露出那丝微笑,美丽动人。
朗夜心内一荡,听话地上前,俯身下来。小月却猛地从他怀里抽出贴身的匕,贴在他脖子上,“别动!”
朗夜寒声道,“你走不出去的。”
他真是失败,居然再一次相信了她。换来的是什么?
不过是脖子上的这一阵冰凉。
半年后,正是初夏。
西北边境一处小镇,不甚繁华,常年却也有往来客商,也算不得十分偏僻,说不上到底属于耶律还是天朝,因为当地离古族万俟较近,两方都不敢十分靠近,因此这一处小镇倒还安宁。
这日,镇上唯一的客栈来了位天朝的说书先生,顾先生正在讲述半年前生在天朝的奇事,那就是天朝出现的一个倾国妖孽。
“上回书说到皇上慈悲为怀,想要劝妖女放下执念,莫要祸害苍生,却不料妖女以匕挟持皇上走出上书房,众人哗然。众人纷纷愤然指责,‘妖女,还不快快放下皇上!’”
“那妖女又怎会乖乖听话?”一位性急的听客连忙叫道。
“正是!”顾先生凝眉,忽的拉高音调,“这妖女以匕挟持皇上,门外也是满满的人,不提先前的文武大臣,御林军、骁卫骑都是京都响当当的精兵,每年破耶律大敌的,却也渐渐被逼至奉天殿。奉天殿乃天朝历代祭天的场所,不知是不是天朝历代先帝保佑,正对峙期间,天上凌空劈下一道闪电,银龙竟是直逼那妖女而去,妖女惊叫一声,松手放开皇上,皇上这才惊险获救。”
说罢,顾先生忽的顿了一顿,引得听的人十分焦急,“顾先生,那妖女又如何了?”
顾先生笑吟吟地喝了一口茶,“那妖女自然是被银龙劈中,跌下了祭天台的万丈深渊,死无完尸了。”
“好!”全场立刻爆一阵雷
掌声,几乎要把这百年老客栈的屋顶给掀翻了去。
不少人也算得上是天朝人,所以更是大声称好。
可偏偏有一桌客人却很奇怪,只是沉默。这一桌其实很惹人眼,两女一男,其中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俏丽女子,还犹自愤愤不平地不停嘟囔着什么,却被身边一位沉静的黑衣女子伸手拦下,好像还轻言抚慰了几句,那男子也是一身黑色的武袍,看来是江湖人士,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茶,时不时看向那黑衣女子,满眼的柔情。
正在这时,却另有一道清丽的女声忽的响起,“顾先生是在说书呢?还是在说真事呢?”
众人回头,看向客栈大堂一个角落,却是一个清丽少妇抱着一个粉嫩的小娃娃,说是少妇,是因为这女子比一般的少女要多了那么一份成熟的韵味,可也算不上就是徐娘,反而时不时流露一丝少女的俏皮,她也不抬头,只能见那头上半圈珍珠挽住一头青丝,在脑后绾成松散的云髻,侧旁还不忘别着一朵添了无数风情的粉色绢花。
这女子尤为夺目的倒不是那张如凝脂般的鹅蛋脸,不是向上轻挑的柳叶眉,而是抹胸上方玲珑瘦削的两线锁骨。她知道这里的美,并毫不掩饰,光滑细致的肌肤,延伸没入圆领撑起的阴影内,丝质的薄纱紧裹着圆润的肩头。这方寸之间的美便浑然天成,让颈间妩媚流转,春意忽生;被那曳地抹胸素裙衬托得更是耀眼,却又不乏灵性的轻盈。
顾先生先是看愣了,此时也讷讷道,“顾某说的自然是真事,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这少妇正拿手指头逗弄那奶娃娃,依旧不抬头,不慌不忙道,“你说那女子拿匕挟持皇上,那她为什么不一刀把那皇帝给结果了,却偏偏还要一路对峙被逼到祭天台?”
顾先生闻言一愣。
另一桌那黄衣女子也按捺不住地插嘴道,“就是!若说那银龙劈中那女子,你才说天朝的皇上还在那女子手里了,先不说那银龙劈下到底是在劈那女子还是那什么皇帝,就是劈下来了,就那么刚刚好劈在中间,还能一下子把那女子劈下祭天台?况且,这事情你是亲眼所见,还是听人说的?若是听人说的,那就大大方方承认好了,何必在此诓骗他人。”
那顾先生听得大汗淋漓,频频擦汗,却不知如何回答,满口只是这……”
旁边刚有人要冒头替顾先生说话,那黄衣女子柳眉一瞪,手里的玉箫就滴溜溜地转起了圈,看起来怪吓人的,“这什么这!说书就说书!别在这胡说一通还当是真人真事!”
掌柜的早就出来开始赔礼道歉了,“这不,说书就是图个乐嘛,污了万俟姑娘的耳,今儿这顿就小老儿请了。”
一听是万俟人,那些人更加闭嘴了,纷纷扭头,不再搭理这事。
被换做万俟的女子气呼呼地坐下,“谁稀罕!”
那黑衣女子摇了摇头,“你又不淡定了。”
万俟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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