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和韩则闻言对视一眼,眼底俱是一片嫉恨。
一行人人走出不远,金娥便娇憨地问道:“陈哥哥,你怎么好像不太喜欢刚才那位姐姐?”
陈珏脚下步子不停,随口道:“我和她见面的次数还不如见你这个小丫头多,能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金娥歪了歪小脑袋,轻轻哦了一声,便欢快地跟上陈珏的步子。
…
长信宫中,渐渐平复了悲伤之情的窦太后斜靠在软榻上,阿娇则半跪在一边轻轻为她揉捏着肩膀,陈珏则坐在下首,慢条斯理地为窦太后念些文人騒客新作的辞赋以及民间诗歌。
待陈珏一首民歌念完,窦太后点了点头,感慨地道:“每次你们姐弟两个来这,哀家这心里就松快不少。”
阿娇浅浅一笑,瞥了陈珏一眼之后柔声道:“那我以后就天天来陪外祖母。”
窦太后哪会把阿娇这话当真,她说道:“你尽在糊弄哀家,今日若不是太子到平阳家去了,你会离开太子宫来这里陪哀家?”
阿娇停下手中的动作,不依地道:“外祖母冤枉我,就是彻儿天天在宫里的时候,阿娇又哪天不来给外祖母请安了?”
窦太后笑道:“好好好,你还是赶紧接着给哀家捶捶罢。”
阿娇这才重新將手按上窦太后的肩膀脖颈处,轻轻重重地敲打起来。
这时窦太后忽地开口道:“陈珏,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陈珏算了算,答道:“秉太后,臣今年已有十三。”
窦太后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才道:“哀家算了算,梁孝王留下的几个女儿跟你的年纪都差不太多,哀家虽然不曾见过她们的样貌,但想来也是不差的。你如今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等她们姊妹几个到了长安,你就来哀家这里见上她们一面,看看喜欢哪个也好亲上加亲。”
陈珏忍不住瞪大眼睛,他母亲刘嫖和梁王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阿娇和刘彻的亲事没办法,他却不想和一个血缘这么近的表姐或表妹成婚,想到这,他马上求助地看向阿娇。
阿娇见了陈珏的样子心中好笑,思量了一下之后却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便轻笑道:“那天可别忘记叫上我,我这个做姐姐的要好好帮珏儿看看。”
陈珏眼前一暗,若是阿娇和刘嫖都不帮他,他必然就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他这边忧心忡忡,阿娇和窦太后祖孙俩却聊得热火朝天,一时间,长信殿中其乐融融。
…
平阳公主和刘彻面对面地坐着,她轻叹道:“早先阿姐这里什么都准备好了你不来,如今你可算来了,又碰上梁王叔这回事,真是可惜。”
刘彻正要答话,这时一队侍女端了些果品娉娉婷婷地走来,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婢子长发轻绾,青丝如瀑。刘彻眼前一亮,赞道:“好美的头发,你过来让孤看看。”
那小婢女呆在当场,微微颤抖的身子昭示着主人的不知所措,平阳公主见状皱眉道:“还不过来?”
这婢女闻言一颤,垂首缓缓走到刘彻身前,刘彻笑道:“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抬起头来,大声告诉孤你叫什么名字。”
不多时,一双剪水明眸对上刘彻的脸,她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容貌生得极温婉清丽,她轻启芳唇,柔声道:“小婢…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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