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答应了一声,行礼而出,他甫一出门便见卫绾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不由对刘彻刮目相看:这时候也掐得太准了。
夏日酷暑,这日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新雨,天方一放晴,长安城的街道上就渐渐地多了不少人。尽情地享受难得地清爽。
陈珏在安门大街上骑马徐行,感觉到滴滴雨水顺着松柏叶子落在颈间,不由地一个激灵,隐约又觉得身上一阵不适,这一走神之间,他差点把马带进將道路隔成三段地水沟里去。
陈珏转眼行了一段路,正苦笑的工夫,一户宅院中探出一个脑袋,田笑着眼睛都眯缝没了。道:“这里,这里。”
陈珏略略抬头看了看,旋即挥了挥手,随后便將马缰交给马童。他正要转身进门,忽见远处一个褐衣人走过,他对上陈珏的视线一惊,马上飞奔离开。
经过前院,田亲自將陈珏迎入座,陈珏方入席,鼻间只闻得香风阵阵。满堂穿梭皆是佳人芳踪,时值夏日,这些美人更是穿地一身清凉。
田斜眼偷看陈珏反应,眼见陈珏笑容不改,视线更没有黏在众女身上,便不由地暗暗称奇,这阵仗,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把持得住?
中侍女虽在歌舞和伺候宴席,眼睛却不断地望向陈珏。她们这些歌女什么样的客人都陪过,今日见陈珏身材颀长,面容清俊,便不由地动心。
陈珏好整以暇地入席坐稳,道:“田大夫,噢。是好雅兴。”
田哈哈一笑,道:“托武安侯的福,我这几日正是春风得意,对了,上次你请我做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
陈珏饮了一口香茗,笑着瞥了跪坐在自己身边的美貌侍女一眼,道:“既是春风得意,田大夫神色间为何隐有愁绪。可是有何要事需我相助?”
田喜道:“知我者武安侯也。近日风传御史大夫卫绾將致仕,朝中眼看就有变动。嘿嘿,也不知我能不能谋个实职。”
陈珏心中暗笑,田这是吃过了甜头,食髓知味,又来巴着自己,只是田求地实职是什么,这一切都是没影儿地事呢。
田期待地望向陈珏,陈珏又小啜了一口茶,笑道:“这事可不好说,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田微围望,旋即笑道:“武安侯请看。”
语毕,田拍了拍手掌,里间便有一对姊妹花娉娉婷婷地轻步而出,肤色如雪,秀丽过人。
陈珏不动声色,田低声道:“武安侯不如留宿我府中,明日就把她们带走吧。”
田送的人他敢收?
陈珏放下茶杯,笑容不散,道:“我届时自会帮你留意,至于她们…”
田一脸不知真假的激动感激之色,又揉了揉眼,直至眼圈微红,这才道:“武安侯这份情义,我已不知怎么报啦。”
田说着瞪了那对姊妹花一眼,道:“还不向武安侯见礼?”
好好地武安侯府内院,没事弄两个来路不明的外人进来干什么,任那对姊妹怎么用尽手段,陈珏仍是巧言推了回去,随后便是跟田的一阵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陈珏醉眼迷离,含糊道:“你说窦彭祖?他那人最不识相,姓窦又怎么样,我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田顺着话道:“是是是,只不过窦家势力大啊,我这天子亲舅都抗不过,啧啧。”
陈珏哼了一声,道:“势大又怎么样,我跟你说,窦家的时候过去了,现在的皇后。”陈珏指了指自己鼻尖,道:“那是我亲姐姐!”
田大喜,心道就怕你们两家不争,他当即大笑道:“嘿嘿,窦家仗势欺人,我早就看不惯,他们兄弟跟武安侯和堂邑侯过不去,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我这等交情,今后武安侯但有差遣,我无一不从啊。”
陈珏举起的酒盏挡住了脸上地表情,他看着田自己以为得计地样子,道:“衡山王国盗匪丛生,衡山王请,请求陛下多养国兵,以庇护百,百姓,你知道吗?”
田心中一惊,想起后院库房中摆着的重礼便一阵心虚,难道陈珏连衡山王给他送礼请求美言都知道?
田又惊又疑,仔细端详了陈珏的神色,但却不见一丝异常,只得心中忐忑不已。
將近黄昏的时候,又是一阵小雨落下,“醉醺醺”的陈珏总算被侍从李英接走,田送到门口,眼见陈珏上车,心中暗骂武安侯夫人刘芷晴太不贤良。
陈珏甫一上车,马上睁开清明有神地双眼,道:“什么时辰了?”
李英答了一句,郭远在车辕上问道:“公子稍后,我们就快回府了。”
陈珏嗯了一声,正要小憩一会儿,郭远迟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公子,郭解来长安了。”
陈珏在软绵绵的羊毛毯上直起身,不觉有些意外,自语道:“郭解,他是为什么来的?”
武安侯府客堂,陈珏收拾齐整了身上地酒气,这才换了身常服出来,对等候多时的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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