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采嘻嘻一笑,道:“我没有什么指教你,只想请你一道去赛马。你别说没空,我打听过了,你身上没有实职,唯一一个大农中丞还要年后正式上任,是不是?”
陈珏毕竟是正经的大汉列侯,衡山王一脉和刘彻血缘又不是最近,刘无采对陈珏也不敢太跋扈。花花轿子人台抬人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刘无采以礼相邀,笃定了陈珏不会当面给她难看。
陈珏微微一笑,一脸歉意地道:“当利公主从宫中传话来,想见我一面,今日怕是要对不住翁主。”
“你…”刘无采双眉马上高高挑起,狠狠瞪着陈珏。当利公主刘,就算只是一个比她低了一辈的几岁女娃,这公主就是比翁主高上一等。
陈珏带着一脸温和地笑意又说了几句遗憾之言,这才带着李英和郭远不紧不慢地离开,刘无采站在原处狠狠地抽出一鞭子。礼法不外人情,陈珏是当利公主舅舅,怎么可能非去不可,这分明是陈珏在躲她。
车轮转动声渐起。陈珏坐在马车中摇头苦笑,他什么都不做,天上竟然也能掉下一朵桃花来。
“公子。”郭远大大咧咧地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这个衡山王翁主看着也美丽聪明,怎地竟找到你这已成家的人身上来?”
“闭嘴!”
陈珏听得李英的声音,忍不住一笑出声,仿佛看见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陈珏地正妻已是梁王留下的翁主芷晴,就算纳妾也不可能再来一个翁主,大汉上层男女之间风气开放。刘无采地想法陈珏也能猜到,想来是希望在长安的数日跟陈珏来一段露水姻缘罢了。
衡山王,陈珏想到这三个字不由地微微皱眉,刘邦留下的这些藩王。贤良博学如河间王刘德的有之,像江都王刘非一样好义勇的有之,但明明无甚才学偏偏又有野心的藩王也不少。
辰时三刻前后,陈珏赶在太阳方挂在高空的时分,在宫禁刚开不久地时候行到长乐宫前,宫中传出来地消息,阿娇昨日歇在了长乐宫。
陈珏行到长乐宫前,与相熟的长信詹事和数名宫卫打了招呼,这才直奔长信殿。通报过后陈珏抬脚踏进殿门。只见众人都已经早早起了,阿娇正亲自服侍着窦太后。刘则仍然睡眼惺忪地在那里撒娇。
眼看便是新年岁首,窦太后虽说一向不好奢侈,亦换了一身新地华服,她听见陈珏进来的动静,笑道:“陈珏这是来看哀家,还是来瞧你阿姐?”
陈珏躬身笑道:“臣是来寻阿姐一起,代一家人向太皇太后请安。”
窦太后笑着摇头道:“你这话不实,哀家听说你这两日忙得很,哪有闲心给哀家请安?”窦太后说的话看似责备,实则毫无责难不快之意,陈珏笑着说了几句凑趣的话,阿娇时不时地插了几句话,陈珏才道:“太皇太后明鉴,实是隆虑侯夫妇就要进长安城,臣这些小辈想跟皇后娘娘好好聚一聚。”
窦太后闻言,笑呵呵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做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看重亲情,隆虑他们小夫妻俩这次回了长安,你们这几个陈家的小辈是该在一处聚聚。”
阿娇轻轻为窦太后捏了捏肩,笑道:“阿和苹儿他们常年在外,您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窦太后拍了拍阿娇的手,板着脸道:“就知道来寻我这把老骨头要好处,你是大汉堂堂的皇后,自己做不得主么?”
阿娇柔声道:“我们这个家,还是要外祖母来当么。”
窦太后听地心里舒心,道:“哀家老了,这大汉朝是天子所有,未央宫是你的,將来长乐宫也是你了,还能总依靠着我老婆子不成?”
阿娇笑着和陈绝对视一眼,道:“我才不想管长乐宫呢。”
窦太后奇道:“怎地?哀家告诉你,这做女子的极致是执掌长乐宫,不是椒房殿。”
阿娇浅浅一笑,刘彻的样子在眼前忽地一闪,道:“若是哪日彻儿不在了,我才不想独自去长乐宫…”窦太后轻叹了一声,也不指责阿娇出言不当,只道:“哀家这个傻娇娇。”
窦太后当年跟文帝之间,可不像阿娇和刘彻之间这么感情深厚,陈珏见状连忙打圆场,將话题岔到一边。不多时又引到刘那里。
不多会儿。窦太后便毫不在意地放陈珏和阿娇离去,只留下刘同她解闷。立,阿娇怔怔地看着远山,半晌才开口道:“那边来准信了么?”
陈珏点头,看着阿娇微白地脸色便有些心疼。这些年来,他着实把她当成妹子疼爱。
“平阳撺掇着送女奴婢进宫来,陛下倒是不曾说什么。”陈珏斟酌着道,“听说陛下昨日醉酒了。
阿娇轻轻哼了一声,道:“阿弟不必顾及我,你也是男儿,当知饮了再多的酒,若是他心里无意也成不了事。”
阿娇说着。轻轻阖上眼,道:“记得当年,你做彻儿侍读的时候,午休地时分我们在王娘娘地椒房殿里捉迷藏,你和彻儿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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