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躲着兄长地眼神,道:“可不是,李牧將军当年曾歼匈奴人十数万,家父每每提及他便赞叹不止。”
陈珏笑了笑。据说李牧是最先抗击匈奴人地中原將领,刘彻当日封他的时候说不定便是想到了这一点。
三人说笑了一会,陈珏沉吟了一下道:“李太守才华惊人,你们也都是一时英杰,陛下这几年可能要有大动作,你们记得提醒李太守,私接藩王將军印之类的事不要再有了。”
李当户开始愕然,想起那位传说颇类晁错的主父偃深得天子信重,心中才明白了几分。正色道:“多谢子瑜提点。”
陈珏笑道:“这算什么提点?”
李当户面色的郑重之色去了几分,多了些轻松,转而道:“子瑜。你招进来的那个卫青是块好料子,能吃苦肯用心,不骄不躁,若不是出身低倒有几分似你。”卫青出身平常,乃是仅比奴隶高一等的长安平民,却能得中郎將陈珏青眼,羽林军中人还排斥了他几个月,所幸卫青自己争气,倒是渐渐地融合了进去。
陈珏面上笑意更深,道:“果真?”
李当户点了点头。原来有日羽林儿郎争论匈奴兵事,卫青被一众同伴逼的无法,说出伐匈奴之事或许不难地话来,众人都以为他口出狂言,卫青一一说明理由,终于折服众人。
陈珏问明了当日卫青地言行,李敢不以为然地道:“卫青的阅历还是浅些,兵事哪有那么简单?”
陈珏摇手道:“你怎么不想想他才多大,卫青眼下虽然稚嫩了些。成长的空间可一点不比你小。”
李当户见陈珏对卫青如此有信心,不由思索开来,羽林精英大半去了边关学兵事,年纪大地那批又要到各地军中任低层军官,难道陈珏想在羽林军内部提拔那小子?
陈珏虽不知李当户在想什么,却也隐约猜到几分。当日在堂邑侯府外衣衫褴褛对他说“你不要我吗?”的、一心为人奴仆就满足的男童卫青已经渐渐长大了。
若是卫青仍然能出类拔萃,陈珏不介意把他引荐给刘彻,至于之后的提拔就是刘彻的事了,跟陈家走得太近对卫青并不好。奋笔疾书,烛心噼啪了一声,便听得芷晴地声音在外间响起,陈珏随手剪了烛心,道:“进来罢。”
芷晴依言入内,身后跟着几个婢女,她拿过一件外衫柔声道:“春寒入骨,这么晚了还是多穿一件衣服好。”
陈珏笑着点点头。那外衫披在身上之后的温热之感更让他心中一暖。芷晴显然是用热铜壶特意熨过了,穿上后才显得暖和。
芷晴顿了顿又道:“家中虽然不差蜡烛。你还是早些休息,须知万事都不急于一时。”
陈珏看了看自己忙了半晚的成果,笑道:“时间不等人,该是趁热打铁的时候了。”
大农令年老体弱,刘彻最近正在考虑用什么人替上这个主管国家财政的显贵之职,偏生陈珏和刘彻接下来地许多计划都要用钱,陈珏只得精打细算着拣容易通过的先来写成正式的奏疏。
芷晴轻轻哦了一声,惭愧道:“我是不是打搅你了?”
陈珏朝窗外看了看,已是月上中天地时候,他摇头道:“不,多亏你来叫我,不然明日大朝时我便要睡眼惺忪、惹人白眼了。”
芷晴心中一松,又问道:“你明日几时回家?”
陈珏看了看她,无奈地笑道:“说不准,陛下性子你也知道一些,弄不好就把我留在宫中议事,怎么,你明日想出门?”
芷晴点了点头,道:“条侯周谦远在北地郡,条侯夫人一人撑着门户,前几日在娘家受了些冷眼,这几日吵着要去北地郡陪在条侯身边,我觉得该去看看。”
“尽避去就是了。”陈珏笑道,说话地工夫,他已经收拾了桌案上散乱的奏疏文稿,同芷晴一起回房歇息。
太中大夫田家中,一样地夫妻夜话,田之妻李氏霍地起身,坚决地道:“不行!”
这贫贱时所娶的黄脸婆见识短不说,偏偏体弱多病未能生子,田忍着厌烦道:“怎么不行,陈珏贵为武安侯,深得圣心前途无限,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嫁给他还能亏了什么不成?”不定,因为宜修可能要去买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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