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心中一紧,沉吟片刻道:“陛下孝顺娘娘,欲效孝文皇帝侍葯于娘娘榻前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娘娘情况特殊。若是陛下信得过微臣,不如让微臣带着几个太医和义去为娘娘诊治。”
刘彻听得义地名字心里有了点底,这位女医给人瞧病的本事他也颇为赞赏。他琢磨了一下,怎么也觉得中不至于变成大事,于是点了点头道:“若是你替朕去就最好,记得把朕和娇娇的心思都带给母后。”
陈珏微微一笑,躬身应诺道:“臣遵旨!”
陈珏一马当先,身后车轮滚滚,装着几位胡子花白地老太医。不远处则是骑了一匹母马的义。
“我从前还是小看了你。”陈珏心悦诚服地道。
义笑笑,道:“从前我跟着老师四处行走寻访疑难杂症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出行全靠双腿和马车。”
义的弟弟义纵被陈家养的白白胖胖,跟侯府的小辈一起读书,她自己也借着陈珏的照顾读了不少外间不流传地先秦医书,一段时间下来同陈珏相处得颇不错。
不多时到了目地地,几个太医颤颤巍巍的下车,李英和郭远作为陈珏亲卫向卫队说明了身份,便一路通行。修得最好的那间大屋就在眼前,陈珏方要走近。却被身后地义轻轻拉住。
陈珏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义取出一颗散发着葯香的小丸,微笑道:“陈公子,这边着实热得很,一会室中闷热,你是主事人,还是服下这个预防些的好。”
陈珏恍然,这想必就是防暑的葯丸了,他接过道了声谢,服下之后看了那几个满头大汗的老太医一眼。义这时却似笑非笑地道:“陈公子不必担心,医者自有绝技,他们可用不上我的葯。”
陈珏一想可不是,太医中间谁没有一手绝活。这防暑的葯自然早就各自备好,他这确实是白操心。
众目睽睽之下,陈珏地步子在门前停下,朗声道:“微臣陈珏,求见娘娘。”
虚掩地门开了,一个素衣少女出现在陈珏面前,她手中握了一条沾了水地丝巾,怔怔地看着陈珏。正是许久不见的金娥。
陈珏对她点了点头。顾不得多想便走进房间,义和几个太医紧跟而上。方才醒过来地王躺在榻上,她不见刘彻,无神的美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那边几个太医上前诊治,挤掉原先驻扎在此的一个太医,同时有意无意地把义排除在外,陈珏看在眼中不由皱了皱眉。
陈珏说了些场面话,王强打起精神答应了,她额头的冷汗一阵接一阵出,陈珏见状微微皱了皱眉,不由暗想难道是他想多了,她这样子倒像是果真难受。
这时义对他道:“公子,此间生人太多,恐怕不利娘娘贵体。”
陈珏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王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走进院子里,陈珏一眼瞧见青藤架下的金娥,她半侧着身望了望陈珏,道:“你还好吗?”
陈珏一愣,他以为金娥已经恨他入骨了,颔首徐徐道:“好。”
金娥似乎忽然发现她这一问有些不妥,看了一眼自己地脚尖便拿着丝巾从陈珏身边走过,陈珏看着她的身影离开,转身朝不远处正肃然挺立的一个卫士走去,低声道:“这几日谁来过?”
那卫士目不斜视地道:“平阳长公主送过一次衣料,田大夫来送过《鸿烈》书。”
陈珏点了点头,又在周围溜达了一圈,义已经微蹙着秀眉站在门前发呆,陈珏迎上前去,问道:“娘娘如何?”
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好一会才道:“我也不是很确定,娘娘脉象虚浮细速,确实是中地样子,只是…”
陈珏问道:“怎么?”
义咬了咬唇,道:“又有些像误服哪些有毒的食物所致。”
陈珏思量了一下,抬眼道:“太医们怎么说?”
“太医?”义摇了摇头,道:“他们根本就是认定了中。”知道陈珏不敢全信她一面之辞。,义解释道:“医者各有千秋,我随师傅游历天下。比那些祖辈相传地太医多知道一些也没什么了不得。”
陈珏想了想,正色道:“你确信?”
义迟疑了一下,终于摇头道:“我不敢保证,如果是师傅在这里就好了。“
陈珏微微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苛求一个义便是万能,于是笑道:“好了,你去歇一会罢。”
义心下有些沮丧,走出几步又转身道:“姜桂附子都用了。按理说中的症状总该有些好转,然而这对于娘娘来说好像一点都不顶用。”
陈珏点了点头,又问道:“一日之内,你能治好她吗?”顿了顿陈珏补充道:“治到小恙的样子就可以。”
义想了想,记起缇萦留下地一个祖传方子,道:“若是舍得用葯,应该可以。”
刘彻把弄着手中的行玺,玺间的紫泥在阳光下闪出几分炫彩,明知陈珏一去少说要两三个时辰,他这心里还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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