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心里有不少想法,但是他清楚,眼下最紧要的是把路修好,才是正道。(彩&虹&文&学)。caihongwenxue。只有把路修好了,他也才能脱出身来……
县里的党代会如期举行,吴忠河和肖永年去了县里,还有几个村干部也去县里,吴忠河和肖永年走了还不打紧,几个村干部可是主力,走了之后其他村干部不能完全顶上,陆政东在修路的工地就更忙碌了。
陆政东希望能够在春节前能够让公路初通,对进度还是抓得很紧。
沙林村由于那道山崖的耽搁,修路的进度有些落后,这几天陆政东也就主要在这里督战,想把进度赶上,但是天公却不作美,阴沉沉的天天空雨夹杂着雪飘落而下。
“陆乡长,别看了,这雨雪不下个几天不会停的,放心吧,我们村落下的进度一定会赶上的,你放心,保证在春节前公路粗通。”
陆政东看着雨雪越下越大,忙碌的村民们都纷纷起身避雨去了,也只有点点头,接过林大武递过来的雨具,和几个村干部讲了几句,就和林大武回了村委会。
刚坐下不一会,远远的看到林东海走了过来,陆政东笑了笑,林东海是来请他和林大武去吃杀猪饭的,杀猪饭是山和的风俗,也是老百姓挺看重的日子,是厚待贵客最隆重的方式之一。
本来杀年猪还早了一点,看样子是林冬荷正好回来,他也正好在沙林。所以林东海父母就决定提前杀了。
本来是叫他晚上上她家吃杀猪饭的,可能是看到天下起了雨,修路也就没办法继续了,就让他中午过去。
陆政东和林大武昨天都已经答应了,所以也没有客套,随着就起身了。
林东海和他也见了不少面,不过在他面前依然还是挺怵的样子,跟在林大武后面都没啥话说,还是林大武找着话说:
“东海,中午你得好好陪陆乡长喝一杯,好好谢谢陆乡长。不然你讨媳妇都难,在厂里好好干,有什么不懂的问问智明……”
林东海已经去工艺品厂上班去了,林大武的大儿子林智明也在工艺品厂,一手好木工活,是厂里的技术骨干。
林东海在后面有些为难的瓮声瓮气说道:
“大武哥,我要去上夜班,不敢喝多了。厂里忙得很,想请假也请不着……”
陆政东摆摆手:
“酒喝不喝不要紧,要在厂里踏踏实实的干,别给我丢人就行……”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往林家走去,从村委会的地方出发,爬了大半个小时的山路,听到撕心裂肺的猪叫声越过密林,穿过苍穹,传到了几个人的耳朵里。
陆政东看了一眼,心里想着,这地方也太偏了一点,完全就是在大山里面。距离最近的人家都要走上十几分钟。
还没到屋前,林冬荷和她父母已经远远的迎了上来,林冬荷很高兴,也微微有点局促,林冬荷母亲手有些不自然的在围裙上揩着,父亲搓着手,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显得很是局促的招呼着。
林冬荷的父亲林树万,陆政东倒是听说过,不过她父母身体不好,很少出门,陆政东还是还是第一次见着。
陆政东不由打量了一下房子,房子倒是几间瓦屋,不过墙体都已经有些发黑了,估计年纪比林冬荷父母还长,应该是祖上传下的产业。
窗子还是用塑料蒙上的,看着还很新,估计也是为了迎接他这个贵客才特意换过的。林冬荷的父母穿着簇新的衣服,估计也是专门为他迎接他的。
林冬荷的父亲招呼着他和林大武进了堂屋,陆政东扫了一眼旁边林冬荷父母的卧室,农村人家稍微拿得出手的东西一般都是摆在这两个房间。
靠窗子摆着一个有些黝黑的柜子,上面摆着一些日常用的东西,一个老式的木床,上面是农村自己纺的麻布帐子,还打着不少大大小小的补丁,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比很多农家看着都利爽,但是家里真是没啥值钱的东西,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过分。
陆政东也对林冬荷家境有一些心理准备,不过这样的情形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也明白林冬荷为什么当初才十六七岁就会选择嫁给一个傻子,她父母不但是药罐子不说,父亲还丧失了劳动力,在农村来说,那就是顶梁柱塌了,母亲也病怏怏的,弟弟又还小,帮不上什么忙,不做那样的选择,这个家恐怕就支撑不下去了。
陆政东也不由想到了林冬荷的婆家,林冬荷家这般情况还生怕林冬荷给家里支持了一点,把她的工资都死死的管着,实在是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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