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财政局的老李那也就是刘书记和肖市长招呼得动?要是能有其他地方想到办法,我也不至于愁成这样,我知道老弟你路子宽,办法多,所以就只有找老弟你想想办法了。”
陆政东笑道:
“那就把他往杨市长、财政局的老张引啊。”
杨市长分管财政,财政局管拨款,这就是踢皮球,这是官场中人的惯用手法。
周天放摇摇头:
“张继原也找过分管财政的杨常务,常务就推给财政局老张,老张就讲,教育方面的预算是年初就制定了的,要挤也是从教育方面的预算中挤,可教育经费的预算本来就少得可怜,早已经把全年的预算都花光了,这皮球踢过来踢过去,还是踢到我脚下,而且张继原是看我才刚刚上台,是软柿子,盯上我了。”
陆政东听到周天放这么说。心里也迟疑着,本来在官场行走的原则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是自己的事情躲得越远越好,但周天放和他关系不一样,还有就是在山中遇险的时候,陆政东看到那抬着路过的那些逝去的小孩,恐怕那些孩子也就是死于危房之下,心里也有些触动,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对于高塘发生的事情他无能为力。但在长滩,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应该还是可以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
周天放见陆政东听着他说着话,似乎也带着些情绪:
“安志秋分管经济,投入那么大,经济也是原地踏步,财政收入不见丝毫起色,长滩现在是江河日下……”
陆政东也有些默然。市里是想尽办法集中能集中的资金、资源,想要拉动经济增长,但是效果却不佳,分管经济的安志秋就是首当其冲。实际上这根子还是在刘建中那里,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还在主席台,但安志秋确实在能力上有所欠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下面的干部不敢把矛头指向刘建中,但总要找一个发泄的,安志秋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周天放发这样的牢骚,恐怕心里也想,就是让他周天放去干。恐怕也比安志秋强上不少,也许周天放心里更是想在选举之后市政府的分工调整的时候去分管经济……
不管周天放是不是有些其他心思,这件事总归是一件好事,陆政东沉吟了许久才说道:
“学校危旧教学楼的改造需要的资金实在是太大了,我这里就是想办法也有限得很。”
周天放也点点头:
“我知道,张继原也没有指望一下子解决。我也没指望一下解决,张继原的意思是把实在很危险的危房给加固一下。”
陆政东一听也明白了,张继原的想法其实也是周天放的想法,周天放其实心里也同样担心学校里的危房在这雨季出什么意外,毕竟不久就有选举不说,真要是出了大事,他作为分管领导,肯定要承担相应的领导责任。
这样的想法也和陆政东不谋而合。真正要解决学校危房,必须要多方配合协作才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只能先把危险排除。
“那这样吧,教育和扶贫办很难挂上钩,我看看从其他渠道能不能想想办法,只是还得需要找更充分的理由,这样把,周市长什么时候有空,约上这位张老师,大家再好好的商量商量一下,老领导您放心,我会尽力争取的,不过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就能争取到,只能是尽力而为……”
陆政东想到了在教育部的小舅妈,他难得开口一次,虽然也知道不管多少,只要自己开口,多少还是能化到一些缘的,但是在没有落实之前,他肯定是会留有余地的。
“好好,不管成与不成,都多谢政东了。”
周天放笑着告辞而去。
陆政东也就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先给在京城的小舅妈吹了吹风,另一方面也开始布置已经争取下来的扶贫项目。
在拿捏了下面那些县一番之后,陆政东也基本把这些项目分配了下去,原则是选择条件最合适的地方,同时又兼顾到实际情况,他虽然今年为市里争取回来不少扶贫资金,但是毕竟资源还是稀缺,这东西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弄得下面县里那些头头脑脑反而有看法,那完全是适得其反,所以最后是雨露均沾,连最发达的阳河也给了项目,同时项目和资金又向几个真正贫困的县倾斜,这些县原来根本就不曾有过,得到一个项目也是喜出望外,而经济落后的县份得到的扶贫项目和资金也比往年多不少,最后是皆大欢喜。
办完这些,陆政东便把几个副手和扶贫办的中层召集在一起开会,让他们进行跟进。
虽然跟进项目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不过扶贫办从上到下,积极性都很高,一是现在出差有差旅费,而下到下面的县里和农村,基本上都不用自己花钱,这可以节约一笔钱;二是陆政东积极的为扶贫办的人员在想办法解决房子的事情,这更是让大家心动。这比前任只管使唤,从来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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