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研究“经济学”的“思想者”,乐意做西方经济学的翻译机器和剪贴机,他们最大的贡献是把西方的经济学理论和方法论移植到国内。他们常常陷入现象的争论,因‘矛‘和‘盾‘都是舶来品,而无法看清事物的本质。
这些人多是先有理论再有研究,而不是由基于实践的研究推出理论。譬如一个拿西方钢铁打造中国传统器皿的工匠。让他们打个中国花色的盆碗还可以,千万别奢望让他造航空飞机。
而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些所谓的经济学家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真正的经济学家逐渐成为某些利益集团的代言人,热热闹闹的学术之争的背后,是真金白银的利益调整。他们中一些人的本事在于。能够依据利益既得者的真实意思和下一步的利益图谋,创造出够哗然一时、令人炫目的理论来。
甚至在十年后,还有一位香港的学者讲:在当下,大陆真正意义上称得上经济学家的不超过五位。弄得举国哗然,但国内的经济界却是很难反击,而更有一种刻薄而形象的说法是,让国内如今的经济学家拿诺贝尔奖,实在比让木匠造航天飞机还难……
陆政东见周毓宁若有所思便继续道:
“经济学本该是经世济民之学,是实用科学,坐而论道不如躬身实践,不踏踏实实地沉淀在基层展开研究,再高明的方法论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农民则不同。他们时时为一家人的生计处心积虑地思考、惮精竭虑地劳作。农民式的精明在于,他们很实际,不会放过一丝改善生活的机会,他们善于以身边成功人为榜样。总结身边失败者的教训。
当一种机会出现时,处于生存的压力,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直至失败抑或成功,而一旦成功。会引来大批仿效和竞争者,从这个意上来说,在沿海已经出现专业化产业集群发展模式的雏形,并不奇怪。但这种简简单单的坚持的力量。就是探索,就是实践。而现在国内经济学人。最缺少的就是这种精神。”
请将还不如激将,陆政东就采取这样的策略:
“我讲个经济学家的故事吧。十年动乱期间,某经济学家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有一天,他放的一头大公牛陷进淤泥里,怎么也拉不起来,一起劳动的其他反动学术权威们赶来帮忙,越拉牛陷得越深,眼看就要沉下去了,大家束手无策。附近几个农民见此情景,不慌不忙回去搬来几块大木板垫在牛肚子底下,旁边再垫些树枝干草,就这样,一边牵牛鼻子,一边托牛肚子,牛肚子一得力,牛很快就脱离了泥潭。”
现在我们国家的经济就像这头牛,沿海开放城市就像‘牛鼻子’,广大的中西部地区就像是‘牛肚子’经济要腾飞,只是拉‘牛鼻子’,牛肚子始终上不来,经济还是不能起飞。因此,既抓沿海开放,同时托起‘牛肚子’,进而带动西部大发展,才能使整个国家经济起飞……”
陆政东讲到这里,不由笑着道:
“雪玉爷爷讲,经济学不是阳春白雪,我认为很正确,主席也讲,农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孙中山也讲,一个年轻人,如果你有千万人的能力,那你的心就应该为千万人服务,如果你有亿万人的能力的话,你就应该为亿万人服务,周教授你这样的身份在古代来讲就是士,古话讲,士不可以不弘毅,如果能够在这方面进行深入的研究,肯定会有丰硕的结果,正是可以服务亿万人的人,改变亿万人的人生,不像我这样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最多只能影响一县,雪玉你说是不是?”
雪玉重重的点点头,如果能够让众多像她看到的那些辛苦的老百姓的生活好起来,那绝对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她是先被陆政东给说服了,心里是举双手赞成陆政东的建议。同时也对陆政东和陆政东的工作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在她眼中周毓宁在经济上那就是高山仰止的人物,而陆政东能够在周毓宁面前侃侃而谈,显然也是有足够的底气,陆政东讲周毓宁是服务亿万人的人物,而陆政东有这样的才华何尝又没有服务更多人的想法?
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众多的人的人生因此改变,那种成就感肯定是其他任何东西都难以取代的,难怪周毓宁那天会给她什么事业是男人永远的妻子,讲什么男人就是事业为重……
周毓宁原本是觉得手头的研究课题乏味没挑战性,到宜蓝来也就是带着散心和启发思路的这么一个想法,她眼下的主要研究方向并不是这方面。暂时根本就没有把西部的发展当成一个研究课题。
所以陆政东话里的激将还是让她挺受刺激,对于国内经济界的现状其实她比陆政东更为了解,经济学界老一辈的人物,有时代局限性,思路被框框束缚住了。而新一代的经济界的中坚,很多留学归国的是自觉自己喝过洋墨水,高人一等,并没有沉下心真正的对国内的事情进行深入和长期的研究。把两者从真正意义上系统的结合起来,包括她自己也一样,对国内的实际情况研究还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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