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铁窗外看不到一颗星星,有的只是大片的乌云,可即便再大的乌云也终有遮不住的时候,就在乌云离开的那一刹那,一丝极淡的星光终于透过铁窗进来了,照亮了屋内地上那些散乱的茅草。
“吱吱吱”
一只黑老鼠顺着光在草堆里四下寻找着,不多时,老鼠便发现了这里不同于草堆的东西,那是一双女子才有的纤细的腿,这也许是这里能找到的唯一的ròu了。
可就在这时,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黑老鼠直起身子听了听后立即掉头躲入了yin影之中。随着脚步声由远至近,临近的烛台也被点亮了,朦胧的烛光不仅渐渐照亮了来访者,也照亮了牢笼中的人。
一个身着灰袍,约莫五十余岁的男子静静地站在牢房前,脸上充满了冰冷的愤怒,双目如蛇一样盯着牢房中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快起来,小叫花,吴师爷来了!”灰袍男子身后跟来的随从猛地捶了捶牢门。
见牢中少女仍不为所动,另一名随从走到牢房一边,点亮了离牢房最近的那盏烛台,随后三个随从走到牢门右边,在栏杆上有一股铁链,随后一个人猛地扯了扯门上的铁链。
“啊......”
伴随着牢房中一声痛苦的ShenYin,少女终于醒了过来,同时,旁边的烛台也点亮了,众人这才能看见牢房中的情形。这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浑身破烂,满是伤痕的肌肤就这么LuoLou在外面,让人惊异地是这个少女身上捆满了许多手腕那么粗的铁链,但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铁链上的尖刺,显然只要少女在牢房中做出大的动作,便会立即“享受”到这千刀万剐之苦,铁链的尾部正好就拴在牢房外的栏杆上。
“吱呀”一声,牢门开了,吴远寒徐步走了进去。
“暮姑娘,在你那姐姐没来之前,也只能先委屈下你了。”吴远寒双手一背,冷冷说道。
少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才那一阵刀割的疼痛还未散去,但对方既然都发话了,纵然身上再疼也不能输了气势。
“哼......看来......你......你们的......门主......死......死后......你们就......黔驴技穷了......嗯?除了折......折磨我以外......就想不......不出什么......高招了吗?如果这......这就是......你们的办......办法......那我劝你......你们别......别枉费心机了......”少女咬着牙说道。
听着对方这气若游丝的回答,吴远寒冷笑一声,说道:“你本就是我们断魂门的囚徒,碰巧让兰影救了你出去,在外面逍遥几年后再回我断魂门的牢房,岂非天意?不过你放心,兰影肯定会第二次来救你的。”
“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远寒“呵呵”一笑,说道:“暮姑娘,你姐姐害死我们那么多人,你以为我们会就此作罢吗?”
“呸......”
“妈的小丫头片子,竟敢骂吴师爷!”随从狠狠踢了少女一脚。
“哎,别动手动脚的,暮姑娘是我们的贵客,夜莺门主尚且要尊重她几分,你们怎么这么鲁莽?”吴远寒懒洋洋地说。
少女在草堆上痛苦地扭曲了一会儿后渐渐缓过气来,抬起她那暗无光泽的双眼,毫不屈服地看着面前的灰袍男子,满是灰尘的脸上充满了鄙夷与愤怒。
“你死了这......这条心吧!姐......姐姐是不会上当的!”少女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话,这话虽然连贯多了,但听上去还是那么有气无力。
哪知吴远寒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拈须笑了笑,随后右手一摊,随从立即会意,拿出了一件物什。
“咣当”一声,吴远寒将这件武器拄在了地上。
“你看看,这是什么!”
借着烛光,少女看到这是一柄长剑,剑刃断了三分之一,剑身隐隐泛着红光,显然这是玄铁才有的特质,而这柄剑,少女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你......你们这qun贼!偷......偷走了我姐姐的......的......断刃!”
“噢?你姐姐的剑么?还有一把呢。”
又是一声脆响,一柄镶着红宝石的紫色长剑也拄在了地上。
“幽......兰剑......你们这qun贼!啊......”
少女想扑过去抢剑,但怎奈身子一动,铁链上的尖刺便毫不客气地划向了她本已伤痕累累的肌肤,少女不得不又把身子缩了回去。
吴远寒冷冷一笑,在牢房里来回踱起了步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暮姑娘不用担心,老夫看得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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