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那里建了总部。但因为生意繁忙,所以帮主平常都要在码头以东的一栋小木屋里处理日常事务。只有帮会里集会或者召开什么大型会议时,才会回到那座岛上去。
暮菖兰此时此刻就正站在那栋木屋前。这栋木屋看上去很普通,若是外人,决计看不出这里是海鲨帮帮主办公的地方。对于江湖帮会,特别是这种垄断有海上贸易的帮会。办公处修隐秘一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暮姑娘,你来了!”不等暮菖兰敲门,一个少年已推门走了出来。他昔日脸上的稚气早已tuì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蓬勃的朝气。他虽然还穿着当年那件蓝布杉,背上也还背着那把青铜长剑。但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是当年那个莽撞无知的少年了,而是一个锐意逼人,朝气勃发的有为青年。看着海富贵这日渐成熟的脸,暮菖兰倒发现这小伙儿竟也有几分英俊,颇有一帮之主的风范。
“海帮主。“暮菖兰恭敬得行了一礼。
“暮姑娘芳驾至此,有何贵干呢?“海富贵笑着还了一礼。
暮菖兰四下看了看,没有立即说话。海富贵马上便明白了,于是让开身子,让暮菖兰进到木屋内,口中说道:“来,暮姑娘,咱们进去说。“
屋内摆设不多,但别具一番韵味。中央是个大木桌,桌上放着不少书本与一些文件,在书旁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但最大的亮点还是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航海图,上面不仅详细标注着从明州到东南沿海各州的航海线,而且还表明了东南海域诸多渔场的位置。这张图暮菖兰上一次来就已经见过了,但这一次,这张古旧的航海图上又多了几处圈圈叉叉和数字。这可是海鲨帮三大镇帮之宝呢。
如今屋内只剩下了暮菖兰和海富贵两人,海富贵因此说道:“暮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可是又有什么难处?“
“咦,江姑娘呢?“暮菖兰不答反问道。
“平安出去办事了,扬州那边还有些事儿需要她张罗。“海富贵笑道。
“好吧,海帮主,确实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暮菖兰有些不好意思得说。
“暮姑娘请说。“对于暮菖兰,海富贵一向敬重,毕竟她是那个大个子的好朋友,而且也帮过海鲨帮一些忙。无论是能力还是为人,都没有问题。
暮菖兰抿了抿zui,平静地说道:“还是关于海上运木料的事情,暮芊芋的船听说在淞沪一带的海域触礁沉了。所以想请海帮主在岭南林区的朋友能不能帮下忙……“说罢,掏出那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海富贵看了看暮菖兰,又看了看那叠银票,面色由惊讶渐渐转成了为难。虽然他极力想要掩饰,但这一切还是没逃过暮菖兰的眼睛。
见海富贵不说话,暮菖兰咬了咬牙,说道:“海帮主若是有难处,或者钱不够的话,我……“
“不是这样的,暮姑娘难道有所不知?“海富贵开口打断了她。
暮菖兰秀眉一扬,问道:“怎么了?“
海富贵叹了口气,说道:“沉船之事我早就知道啦,不光损了那一船的木头,还搭上了十二个海员的性命,平安就是去处理这件事的。暮姑娘放心,咱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我们自会赔付雇主损失的。”
“帮主大恩自不敢忘,可是既然如此,那帮主为何面露难色?”暮菖兰问。刚才海富贵的回答,其实自己也料到了。正因为海鲨帮信誉卓著,所以才凭着诚信抢占了东南沿海不少的市场。但毕竟还是麻烦对方,所以还是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比较好,比如兜里的银票。但见海富贵这表情,明显就是有难言之隐。
见暮菖兰如此问,海富贵脸上倒松缓了许多,静静说道:“暮姑娘有所不知,就在昨天,知州大人的孩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暮菖兰秀眉一扬。
海富贵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昨天一天都没回去,今早也不见踪影,所以贺知州下令全城戒严,包括这海上的通路。今早的船是最后一批出海的,从今日午时起,没有一艘船可以出明州了。而我相信这个时候,明州城门也该被封了吧。”
“胡闹!在没有gao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胡乱封城?”
“不知道吧,知州就这一个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肯定很着急。我猜……知州大人马上就要全城搜查了吧。”海富贵叹道。
“真是荒唐!他以为这样就能找到他儿子?如果有人把他儿子绑走,凶手肯定在昨晚便出城了,哪里会等到今天!现在才来封城,受苦的还不是黎民百姓。”
“啊哈!暮姑娘,我就知道能指望您!”海富贵突然一拍桌子大笑道。
“海帮主,您!”
“暮姑娘,您是当今江湖上炙手可热的赏金猎人,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您的法眼,没有什么生意是您不能摆平的。求求您,暮姑娘,帮知州找回他儿子吧。封海令一日不解除,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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