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大唐东都。
宜风坊,洛阳最繁华的地方。
慕容府,洛阳最大的名门。
在慕容府的南边,有一栋极为雅致的小居,这是一栋两层的楠木阁楼。楼台精雕细琢,简直像一件放大了的艺术品。阁楼外,竹影婆娑,修竹之间,溪流与水塘星罗棋布,青草鲜花遍布其间,四处鸟语花香,清幽而又美丽。
在小楼的精致房间里,一位蓝衣少年正坐在一张凤chuang边,左手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青瓷碗,右手捏着一支瓷勺。在chuang上,则是躺着一位公子,那俊雅的脸上略带苦相。
“公子......这药虽然难喝,但很管用......公子还是喝了吧......”蓝衣少年无奈地说。
公子挣扎着想起身,但刚起来一点,就又摔了回去。
“可恶......”
“公子!”
“可恶啊......”
蓝衣公子无奈之下连忙放下碗勺,扶着chuang上的公子坐直了身子。
“公子,裴大夫说了,这样会拉伤您的背的。”
“这个裴元......配的药怎么这么难喝!”公子皱着剑眉说道。
“额......难喝,但是管用呀......那天大......”蓝衣少年一愣,连忙住口了。
公子淡淡一笑,忍着疼咬牙道:“你不用瞒我,老姐虽然不肯见我,但我知道,她肯定会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来看我,对不对?”
“额......公子,大小姐她......”
“我伤口怎么样了?”公子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大捆绷带说道。
“好多了,大小姐说,嗯......再有一个半月,就基本可以复原了。”蓝衣少年开心地说。
“一个半月?”
“额......大小姐是这么说的......”
“哼......竟然要我在这里再躺一个半月......”公子苦笑道。
“这也是裴大夫的意思。”
公子偏过头,不再说话,双眼静静地盯着chuang角立柱上用紫木雕出的一只欲飞冲天的凤凰。
“公子,额.......恕钟雨多言,大小姐其实说得对呀,您是慕容家的少主,将来要担子很重,您确实不应该为了......”
“钟雨!”
“对不起,公子。”
慕容彦云闭上眼,淡淡丢下了一句:“把药给我......”
......
五天已然过去,乾元真人静静地站在昆仑圣泉边,镇定自若地看着这平静的池水,五日已过,不出意外的话,血毒必解。于是乾元真人挥了挥拂尘,圣泉的水开始滚滚翻动起来,暮菖兰也从池底下缓缓浮了上来。经历了圣泉的浸润,经历了昆仑之心的拥抱,此时的暮菖兰皮肤已被冻得发蓝,身上、脸上、头发上,无不挂满了冰晶,就像一个冷藏了二十年的人,正平静地躺在水面上。
乾元真人淡淡一笑,再次一挥拂尘,一道和煦的蓝光将暮菖兰的身体包围了起来。有那么一会儿,乾元真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直到过了好一阵,暮菖兰的体内渗出了几滴金huang色的水珠,乾元真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收了拂尘,而暮菖兰也随之缓缓飘到了岸边。这时,乾元真人再一挥拂尘,暮菖兰便从水面上升了起来,然后平稳地落在岸上。就在她身体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身上的冰晶立即tuì.去,被冻得发蓝的肌肤也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雪白。从冰封到化冻,竟在转瞬之间。
“暮姑娘,时辰到了。”乾元真人平静地说。
暮菖兰缓缓睁开眼,初时的她眼中尽是迷惘与疑惑,直到看见乾元真人的微笑后,眼中的迷惘才缓缓退去。
“我......我......”暮菖兰ShenYin道。
“姑娘体内的血毒已解,可以安心了。”乾元真人说罢,又挥了挥拂尘,一些金色的光粉缓缓附在了暮菖兰身上,后者顿时觉得好了许多。
“谢谢真人。”
暮菖兰说着坐起了身子,长舒了一口气。她现在感觉很好,空气中的yin寒似乎也对她没什么影响了,她尝试着调运了一下冰清诀,顿觉全身经脉无不舒畅,昔日血毒那股强大的反抗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内力在体内运转自如,并无半点障碍。
“yin阳相生相克,设想姑娘若中的是寒毒,这昆仑圣泉便无能为力了。”
“多谢真人救命之恩。”暮菖兰感激道。
乾元真人略一颔首,说道:“还有一件事。”说罢,从长袖中拿出了那柄断刃。
暮菖兰一见到断刃,双眼放光,兴奋地说道:“怎么样,真人,您找到这剑中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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