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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暮菖兰这么说,皇甫卓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但也无可奈何。不过她也许说的对,如今的皇甫世家刚从当年的覆天顶之战中恢复过来,如今面对咄咄逼人且毫发无损的上官家,更需要韬光养晦,为了一个人而让整个世家与血影为敌,实属不智。想到这里,皇甫卓心中升起一丝感激的同时也不禁再次为这个孤身一人的故人担心,她绝不是血影的对手,如果真的再撞见,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好了,皇甫门主,茶也喝了,饭也吃了……我明日便行告辞,到时候咱们品剑大会上见。”暮菖兰笑道。
“暮姑娘既然执意要走,在下若要强留,那便不对了,姑娘所需的快马,在下早已备齐,可助姑娘早日到折剑山庄。还有,为了保证安全,暮姑娘可以在开封故意等几日再走。”皇甫卓沉声道。
“多谢皇甫门主了……但我早已有了决定……”
“既然如此……在下也只能祝你一路顺风了……”
“嗯……”
次日清晨,在皇甫府大门前,暮菖兰与暮雨惜早已整装待发,暮菖兰仍旧是那一身绿衣,暮雨惜也仍旧是那一身黄衫,只是两人今日都精神了不少,特别是暮菖兰,背着背包,手握两柄长剑,衣冠整洁,亭亭玉立,完全不像一个刚经历了生死大战的人,更看不出她还有伤在身。
“皇甫门主,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就此别过,折剑山庄见!”暮菖兰盈盈行了一礼。
皇甫卓有一阵子一句话也没说,在凝视了暮菖兰那张开心的笑脸好一会儿后,方才开口道:“暮姑娘,一路上千万小心,越快到折剑山庄也就越安全……血影再强,她也不敢在折剑山庄撒野。”
简洁,干练,这就是成为皇甫门主之后的皇甫卓,暮菖兰笑着点了点头,向众人作了一个四方揖之后,带着暮雨惜跳上了那匹皇甫卓为他们准备的快马。暮雨惜不会骑马,所以皇甫卓为她们准备了一匹千里马。
“皇甫门主,折剑山庄见。”
伴随着一阵嘶鸣声,这匹白马迈开了强劲的四蹄,向开封城西而去。
望着暮菖兰纵马而去的背影,皇甫卓面无表情,双目一直静静地注视着,知道她们消失在街道尽头。
在神州大地的西部,有一条横贯三千两百余里的山脉,它西起甘肃东至汉水,既为大唐南北的分界线,也是黄河支流渭水与长江支流嘉陵江、汉水的分界线,北边是肥沃的关中平原,拱卫着大唐的帝都长安,南边则是狭窄的汉水谷地,连通着大唐的又一粮仓:汉中平原,主峰太白峰,常年白雪皑皑,天气晴朗时,在百里之外便可望见这银色的山峰,山脉间横谷四布,夏季shi润的空气与冬季冰冷的寒流俱会受陷于此,因而山岭南面绿树丛生,生意盎然,而北边则石岭很多,千奇百怪,整条山脉气势磅礴,蔚为壮观,而且相传此山脉连昆仑,王气正盛,故而关中平原成为了好几个王朝的龙兴之地,历史上的第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就诞生于此,故此山得名:秦岭。
四大世家之首的欧阳世家便建在这秦岭上,如今已是十二月,山岭之上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像一条雪白而又厚重的毛毯子。在通往折剑山庄的必经之路:雪石路上,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粗大的手指蛮横地撕扯着行人的衣衫和头发,然后再胡乱地刺向行人每一处LuoLou着的肌肤,纵然是些走南闯北的侠客,到了这里也得把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把手揣在兜里,缩着脖子缓步前行。偶尔有人会驻足欣赏下四周ting立的松柏,但凛冽的寒风很快就把他们赶走了。
如今离品剑大会召开已不足一月,来自天南地北的侠士们都汇聚在这条雪石路上,有坐车的、有走路的、有骑马的,甚至还有坐八抬大轿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山顶上那巍峨雄壮的折剑山庄,以及它身后的品剑大会。
暮菖兰是十二月初到达雪石路的,她与暮雨惜一路从开封赶来,途径孟州、潼关、渭南、周至,直至折剑山庄所在的秦岭主峰:太白山。因为要赶时间,暮菖兰没有取道东都洛阳或者西都长安,这让暮雨惜着实遗憾了许久,但暮菖兰答应她,等事情了结之后,一定带她去见见大唐帝都的繁华。
“姐姐,折剑山庄就在这座山上?”暮雨惜望着那白雪皑皑的太白山,脸上充满了对自然的震撼与敬畏。
“是呀,我们要去折剑山庄就得从雪石路上去,这是唯一上山的路。”暮菖兰眺望着山峰说道。
“我们真的要到山顶上?”暮雨惜有些吃惊地问。
“不,你去过司云崖的,和这太白山相比,司云崖那高度简直就拿不上台面了,折剑山庄不可能建得那么高,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走太远的。”暮菖兰笑道。
“那他们也都是去参加品剑大会的吗?”暮雨惜看着旁边那三三两两往山上走的行人说道。
“也许吧,听说这次品剑大会很热闹,那我们更得去看个究竟了。”
暮菖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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