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事连绵,但是对杭州的影响却不是很大,不过,这一年的春节过的却平淡的许多,因为两件大事将春节的气氛给压抑了下来。
年前老皇帝下葬,年后,新帝登基,不论是哪件事都要比春节更加的重要,五王爷登基的仪式一直拖到了年后,这是岳少安没有想到的,不过,显然五王爷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即便拖了一些时日,无论是朝中还是军中都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变动。
就在明日,正月初七,新帝登基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岳少安的伤也基本上好了,李玉溪还在知府的牢房中关着,说起来,和岳少安也算有缘,因为那件牢房,岳少安曾经也是待过一段时日的。
但是,相比起岳少安来,李玉溪的生活就要惨淡许多了。由于岳少安的特殊照顾下,李侍郎想要去看看儿子都不能,更别说将人弄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李侍郎居然并没有因此事来找岳少安的麻烦,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其实,岳少安不知道,在事发的当天夜里李侍郎就已经入宫找五王爷诉苦了,只是被臭骂了一顿,再加新帝即将登基,因而才不敢在这个时节闹事。
虽然岳少安现在并不知道李侍郎有什么打算,但是,他也并不关心这些,明日就是五王爷登基仪式了,新帝登基之后,自己应当再难有清闲的时刻了,今夜难得有一丝放松的机会,所以,岳少安早早的便将柳伯南叫了出来,两人又坐在了屋顶,手捧酒葫芦,胡侃,狂饮起来。
虽然几女都担心他的伤势,可劝他不住,也只能任之了。
“李玉溪的事情,你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胡侃了一会儿,柳伯南便将话题转到了这个事情上来了。
“过了么?”岳少安笑了两声,浑不在意的道:“我已经给他留了一条命,也算是对得起他了,若是李侍郎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闹事,如今的杭州,可不比以前的汴梁,国之动荡,还如此招摇的人,不知是李玉溪太过愚蠢,还是李侍郎教子无方。”
柳伯南看了看他,摇头道:“我的意思是,毕竟要同朝为官,李侍郎又是朝中的二品大员,如此不留一丝情面,在朝中树敌总是不好的。”
“伯南?”岳少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面色一凝,转而道:“我劝你不要让自己的人缘太好。”
柳伯南皱眉,不理解他这话中具体是何意,忍不住道:“你这话指的是?”
岳少安语气平淡的道:“五王爷此人看似和善,其实是一个极有头脑的人,以前不是帝王的时候,你可以结党抱团,来帮助他,但是,现在面对一个帝王的话,这种想法是不可取的,不要引来无端的猜忌,你要知道,严先生乃是丞相,握有朝中大部分的话语权,而你和我又在军中,这本身就已经是很可怕的实力了,柳氏一门不能再参杂太多的外力了,不然的话,引来五王爷的猜忌,也许现在他不会怎么样,可谁有能说的准朝堂安稳之后的事呢?历史上这种例子太多了……”
柳伯南低头沉思了良久,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王爷不这样的人……”
岳少安无奈,出生在现代的他,对于历史上王朝中那些帝王心术的分析显然要比柳伯南知道的多,而且,在畏皇权和逐名利这方面也要看的淡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的话柳伯南不一定能听的进去,他自小所接受的思想本就和自己有太大的不同,只有以后在慢慢影响他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一阵凉风袭过,柳伯南的发丝飘起,紧锁的眉头却没能舒展。反倒是岳少安站了起来,伸个懒腰道:“明日新帝登基大典,应该又有的忙了,我还可以拖伤,你却没的拖,快去睡吧,我的话,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时间还长,也不急在一丝,到时候再说吧。”
说罢,他灌了一口酒,闪身跃下了屋顶,只听“哎吆!”一声痛呼,原来,少安同学,始终是腿上未能痊愈,这一次玩的有些大了。
随着痛呼声传出,紧接着,就有人跑了出来,公子、岳郎、少安一阵疾呼,还有岳少安趁机卖乖的声音。柳伯南听在耳中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轻声笑了出来。
一夜寒风吹啸,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宫中来人,便将岳少安和柳伯南叫了去,五王爷登基的仪式终于要开始了。
百官具都到齐后,由柳宗严宣读诏书,随后是封禅祭天,一系列事情做完后,一身明黄龙袍的五王爷出现在了改建不久的大殿之上,皇帝加冕,百官朝贺,山呼万岁。
奏乐登台祭祖,整个仪式忙碌下来后,大冷的天,岳少安都跟着出了一身的汗水,可想身在焦点的皇帝肯定更加的疲累,这让他更加深深地感觉到,皇帝这个职业得确不是人做的。
虽然,别人也都说皇帝不是人,而是天子,是龙种,但是,岳少安却以为,他们其实比驴还累。
仪式,每个皇帝的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过,想必起先代的帝王,五王爷这皇帝的仪式还是差了些许,因为,四方朝贺的来使,只有大理国的使臣和郡主,可见在大宋战败,国力损伤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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