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气氛不对,就来到傅放身边,窃窃私语,傅放没有卖关子,轻声说这位就是读高中就帮董事长吓跑很多批想动动嘴皮就捞钱的赵甲第,众人恍然,望向年轻男人的眼神十分玩味。王厚德无疑是眼神最意味深长的一位巨头,他这么多年因为齐冬草的缘故,和名不副实的太子爷交集不浅,当年见识过赵甲第闭门造车出来的短线模型,复杂得让他研究了一下午都觉头疼,得到的答案更是令人无语,只是为了好玩才故意弄得如此曲折,王厚德这才打消了将这个模型单独做一个项目推广的念头,这些年里,他一直将自己的儿子王春风与赵甲第做对比,春风虽然没有过于变态的智商,但胜在情商出类拔萃,是懂得上者劳人能够掌握大局的全才,石佛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赵甲第来金海做中层技术领导,轻松胜任,但若要执掌整个金海,等同于玩火,以赵甲第与赵太祖冷战多年的偏执性格,不适合做帅才,只是王厚德似乎忘了,老赵家,两对父子可都是偏执得不可理喻,小八两与赵三金不对眼很多年没错,赵三金与赵山虎不对路却是大半辈子,可执拗的赵三金不一样成了赵阎王和赵太祖?
齐冬草对王厚德微笑道:”你们先上楼,我随后就到。”
王厚德点点头,没有丝毫不满。相反,对这个看似不得当的细节,十分欣赏,这才是一个即将掌控新金海领袖该有的气魄。但让王厚德吃惊的是赵甲第走近后,竟然跟傅放打了声招呼,面带笑容,似真似假,捉摸不透,傅放则回了一声,有些无奈。王春风在门口候着,不敢逾矩,自作主张抢风头,带着这帮商界前辈走入那个高层电梯,只是偷偷望了一眼与赵甲第对视的女子,眼神矛盾,心中叹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不管赵甲第是否一败涂地惨淡出局,她的眼中,都只有那个身为下属或者盟友的王春风,而永远不会像此时那般眼神温柔似水,王春风轻轻洒然一笑,这样又如何,短时间内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自嘲也好,自我催眠也罢,反正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用最笨的法子守株待兔便是。
赵甲第和齐冬草并排走入另一部电梯,没人敢进去当冒失鬼,齐冬草问道:“去哪一层?”
赵甲第笑道:“26。”
齐冬草按下26,这才按下她要去的24。
两人相对一时无言,还是齐冬草再次开口,转头凝望着第一次亲眼见到西装革履的男人,柔声道:“我早就说过,你穿西装会很好看,当时你和王半斤都不信,看来这一点,我的眼光要比王半斤来得强一些。”
赵甲第微笑道:“所以帮我挑衣服总是由你来做,王半斤的审美观实在不敢苟同。”
电梯到了24层,齐冬草深呼吸一口,走出电梯,并没有停顿,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才蓦然转身,看到一张坚毅平静的脸庞,熟悉又陌生。
这一年,赵甲第二十一岁,齐冬草二十三岁。
距离那一年两个孩子在赵家大宅门口初次见面,已经整整17年。
在赵三金办公室,黄芳菲难以掩饰的精神不佳,面对赵甲第也只能算是强颜欢笑,总裁助理唐绣思也在场,她们正准备去24楼应对一场输多胜少的高层暗战,随便看一看对手的名单,王厚德,傅放,魏京海,加上另外一些这段期间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高管,每一位,都不是不容小觑的聪明人,金海这座竞争惨烈的斗兽场,将这些角色锻炼得异常生猛狠辣,以往一致对外,那是金海的幸事,这才保证了金海的日进斗金,金海金海,这名字取得名副其实,何曾想在一夜之间便是矛头相向,滑天下之大稽,在公司内并无实质职位的黄芳菲如何能不心力交瘁?黄芳菲上次没有怠慢赵甲第,今天也一样,让可以参与会议也可以不参加的唐绣思负责招待赵甲第,这让一心要压过齐冬草一头的唐绣思十分郁闷,但黄芳菲的语气不容置疑,唐绣思不希望再给黄姐添堵,就勉强答应,只是黑着脸,不给赵甲第什么好脸色,论家世,唐绣思比起赵甲第,相差不多,略逊一筹而已,何况身处边境省份,天高皇帝远,掣肘更少,方方面面自然要更加舒坦,唐绣思完全有底气去自负清高,赵甲第见这位出身显赫的千金小姐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静,笑了笑,去饮水机端了两杯热水,坐在她对面,很客气地一杯递给她,这个动作,明显出乎唐绣思的预料,愣了一下,才接过茶杯,小声说了声谢谢,赵甲第拿了一本金海内部刊物,一口一口喝着水,翻看做工精美足以媲美一线财经杂志的东西,没有跟唐绣思套近乎,唐绣思等了半个钟头,起先不准备喝水,百无聊赖,这才象征性喝了一口,问道赵甲第,你进公司前碰到他们了?赵甲第抬头,看了眼唐绣思,点点头,他的茶杯已经空了,本来想问她还要不要,瞥见她的茶杯还是七分满,就不废话,只起身给自己倒了第二杯,继续翻看那本内部杂志,一家企业强大与否,内刊或者报纸是个很好的观察点。
直性子的唐绣思受不了这种死寂气氛,终于直奔主题问道你倒是坐得住,装的吧?赵甲第笑道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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