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颜感觉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变得十分柔·软,“你叫什么名字?”
“我?”人质茫然的目光望着葛颜,先是疑惑,渐渐变得慌乱起来,“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头好痛,一用力想两边太阳穴就象有两根筋不住地抽着一样地痛,后脑也阵阵刺痛,人质皱起眉用手摸着,他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葛颜心里不住地暗骂:瞧瞧那四个糊涂蛋干了什么好事!好好一个人不仅弄成了重病,还给弄失忆了!忽然下摆被人揪住,是那个人质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如果你不认识我,我又怎么会到你这儿来的?”
问得好!看来这人虽然失去记忆,脑袋还不傻,“”
“这儿是乌族聚居的克鲁伦城,我是乌族族长葛颜,出去打猎时发现你躺在路边。”急切间他只能编出这样的谎话,“你先别激动,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大夫只略做检查就发现人质后脑上有个肿包,不仅有瘀青,而且有血迹。甭说,肯定是铁梁他们四个干的!他们不知是怎么把人质横拉石更扯地带回来的!他明天就打发这四枚笨瓜去挑大粪!
葛颜窝着一肚子火送走大夫,再进帐时对上的是人质感激的目光,“你我素不相识,却对我这般关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葛颜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
他长得浓眉大眼,一把大胡子,和英俊帅气之类的词汇毫不沾边,看上去十分鲁莽,笑起更是粗犷豪迈,属于不必瞪眼就能吓坏小孩子的那种人,失去记忆的人见了这种人理应更慌乱才对,但人质却偏偏对这种相貌感到熟悉放心,也展露笑颜,“奇怪,我好象跟你很熟似的,你确定咱们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跟卫姬很熟的人应该是燕于威吧?他长得象燕于威吗?
不过,以一个失忆者来说,卫姬表现得出奇地镇静。
这时得知消息的乌托也赶来了,望着失忆的人质,脸上笑咪咪,“别着急,记忆可以慢慢想,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没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卫姬永远也想不起来更好,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不会想逃跑,正好省了他们的事,“你有事就找葛颜,反正他这个族长成天无所事事,就让他陪着你吧。”卫姬被关在这里的消息决不能走漏给燕于威知道,所以接触她的人越少越好。
“什么?”什么叫成天无所事事?虽然他不耐烦管那些琐碎的事务,总是把它们丢给长老处理,自己只要有仗打就好,但也总不能让他这个堂堂族长当狱卒兼保姆吧?
乌托一个眼光杀过来,那意思葛颜明白:不然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他只好不满地嘟哝一声,“好嘛,照顾就照顾。”
死老头子!总是拿这个要挟他!
乌托的目光回到人质身上,表情又恢复笑咪咪,“这位姑娘,我们该怎么称呼你?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人质思索着,忽然看见床上有个碧绿的荷包,“这是什么啊?”
葛颜拿过荷包一看,碧绿的荷包上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我觉得,我好像和这个荷包有关,你们就叫我‘青莲’吧。”
从屋里出来的乌托在院门口对葛颜说,“她既然忘了自己是谁,咱们就对外说她是从远方克察部来的朋友,决不能让人知道她是中原人,你要看紧她,不准让她跑了!”
葛颜无精打采地回屋,那个本该被丢进囚帐严加看守的人此刻正毫不客气地占据着他的寝宫、他的床铺,有了这么个大包袱,他十天半月之内是别想再出去游猎了。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看着“卫姬”一副镇静如恒的模样,实在不象是个刚刚发现自己失去记忆的人,她是真失忆了还是在装傻?
葛颜从没照顾过病人,看护沐清涟一天之后就发誓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倒不是说沐清涟有多难照顾,相反她是个很合作的病人,吃药从没打过折扣,就是问题太多了。譬如葛颜是在具体哪个地方发现她的、当时她的情况是什么样、身上有没有能辩识身份的特殊东西、周围有没有可供追查的线索等等。虽然乌托已经向葛颜提供了一套完善的谎言,但他还是有被沐清涟问住的时候,只能以“我忘了”或“我也记不清了”为推托。
等沐清涟能下地走动后葛颜更是头痛,沐清涟要他陪着熟悉环境也还罢了,但要他陪着帮厨师做饭、帮下人扛草料喂牛马、甚至帮仆妇们洗衣……葛颜还从没见过这么好动的人!而沐清涟一个人帮忙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拉着他一块儿动手,只看底下人那一张张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脸,葛颜就知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严形象彻底毁了。
他忍不住问沐清涟:“你干这么多活儿不觉得累吗?”
沐清涟随口回答:“你要我整天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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