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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天空降下的其实

安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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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莹润的棋子在沉香木制成的棋盘上缓缓移动着。它沉稳的杀入了黑棋虎视眈眈的围剿中,只不过一子,就势如破竹将黑棋截断,变成了群龙无首。

“我又输了,主君大人。您的棋艺属下始终望尘莫及呢”

黑巾覆面的少年向棋桌对面低头认输,桌子的那方却是空无一人。

虚空中传来隐隐的笑声“明月,你本来不会输的,如果你不是这么心烦意乱的话”

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白棋突然又移动起来,它返回了原先的位置。相反,少年所持的黑棋却自行移到了另一个方位。这个点找得十分精准,一落下就把白棋逼到了死角。

被称做‘明月’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叹,漂亮的眼睛弯了起来,羞涩的笑容沉没在面具背后。

他正想说什么,虚掩的窗外却划过一道亮光。冰冷,尖锐,呼啸着蓦然传窗而入,直射在棋盘上。

随着一声沉响,棋盘粉碎,黑色和白色的棋子珍珠般四散飞落,溅得满地都是。

光芒过后,只见一把蓝色的刀豁然穿透棋盘重重的插在了桌子上,刀柄上挽着的一串红色璎珞在空中轻轻摇曳。

少年不动声色的将落在怀中的棋子一粒一粒捡起,放回桌上。他仰头望向对面的虚空,那里也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良久,空中传来一声叹息,蓝刀轻微的震动了一下,似乎又被那只无形无质的手所牵引,慢慢从桌中抽离,飘浮到了半空中。刀身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光中,这光似水一般在整个刀身上缓缓游动,看上去,看上去简直就像凝望情人的目光一样温柔而宁静。

少年也不由得看呆了,他低语“主君……”

空中的声音透出了一丝疲惫“看来,梵罗是真的死了。死在了杀生丸和空菊的相互利用之中。虽然空菊因此提前暴露了身份,但能借杀生丸之手除掉这位一直令他忌惮的前辈,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呢。从今以后,这世间的密宗幻术无人再可出其之右,没有谁可以再抑制他的力量了。”

“无论怎样,他也不过是主君您身边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没有您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明月平静的说道。

虚空中传来轻轻的笑声“明月,你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谈论空菊。要明白,他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其血统甚至要高过你,以及……我”

明月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向空中投去疑问的目光。但那个声音却低沉的说道“你听,梵罗的嗜魂刀正在哭泣,悲痛怨恨至极。它正在对我说,它的实体已经毁灭,化为飞灰追随梵罗于九泉之下,但它的灵魂却穿越地狱的层层黑暗和无尽霜雪,千里迢迢找寻到这里只为了一个理由,哪怕万劫不复也一定要杀掉那个失信之人”

雨已经连续不断的下了七天。

在第七天黄昏时分,白色的雨雾中隐隐显现了一个人影。一直靠在草棚边发呆的邪见以为自己眼花,一个激灵跳起来拼命揉了好几下眼睛,可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了,高挑挺拔,步履如飞。

“是,是杀生丸大人!”邪见欣喜若狂的回头向铃喊道“快,大人他回来了”

可那个躺在木床上的小女孩一动不动,面朝里一声不吭。

邪见心里一沉,十分的惊喜立刻减去七分。如果杀生丸大人回来见到铃是这副情形,恐怕……

他摸摸自个颈项上的脑袋,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犹豫间,那人已经走近。黑发垂肩,一袭蓝衫。玄色的腰带上别着一把形状奇怪的银鞘长剑。明明没带任何雨具,却遍身未沾半点水珠。他那双奇异的浅银色眼睛停留在邪见身上。

邪见大惊失色,急忙拦在门前,他想大声质问陌生人想做什么,可来人身上所散发出的狠厉阴冷之气让他恐慌不已,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想干什么?”

因为底气严重不足,这句疑问句听上去倒很像祈使句。

那人在离木棚约三米远的地方突然站住了,他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邪见的声音,甚至,没有再看他。只是一瞬间,他整个人突然从邪见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邪见站在那,呆若木鸡。

安漠隐静立在原地,眼中的景物已完全变了模样,嘈杂的雨声也消失了,四周变得很安静。抬眼望去,只见深黑的天幕下群山连绵起伏,灰色的薄云轻纱一般从斜挂山巅的圆月周围缓缓流过,令皎洁的月光忽明忽暗。

大片的樱树在月下怒放。白色的花瓣被月光冲刷成了惨白色,却依然美得惊人。夜风拂过,无数花瓣折落枝头,纷纷扬扬似漫天飞雪。它们紧紧追随着风的足迹,或聚或散却又不离不弃,就这样将短暂的生命交付这偶然的过客,毫不留恋。

安漠隐在樱树林中徐徐而行,手从佩刀上松开。他抬起手指轻轻划过身侧每一株樱树。纤细的枝条似乎承受不住一丝震动,更多的花瓣离枝而去。他的肩头、手臂上落英缤纷,仿佛覆盖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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