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担忧士人复起,所以战事拖得越长时间,对天子就越不利,卢植在河北久久不战,天子必生间隙,公公就在这里挑一挑吧。”
封谞听完张婕儿此言,嘴角笑了笑,道:“还是贤师好计谋,少主放心,此事我定会办妥。”
“既然如此就有劳公公了。”张婕儿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
“那我先走一步。”
“不远送。”
“止步。”封谞也没有挑理,脚步很快的转身离去。
望着封谞和同来之人的背影,张婕儿笑了笑,他们的意思她都很明了,这个老太监不喜欢现有的地位,这种身份太过卑微,让他心中饱含阴影,所以从他的字里行间你总不会看见那些“咱家”的自称。
同样,刚刚离去没有多远,随同封谞一同前来的徐奉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公公为何?”
“呵呵。”封谞顿住脚步,回身瞧着徐奉,开口道:“咱们都是奴才,可是做奴才的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咱们这样的出身,历朝历代你能找到谁有好下场,他们唾弃咱们,咱们却要给自己留后路。”
“后路?”徐奉动心的颔首。
“嗯。”封谞点头,“咱们只不过早一步跨出堵了,谁叫咱们不是他张阿父,也不是赵阿母,这十常侍的位置什么时候都轮不到咱们做,上一次,宋典有难,谁拉他一把了,虽然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这次却有点难啊!”徐奉为难的说道:“且不说卢植的三个弟子都是天子心腹,天子不会擅动,就连卢植自己也是海内有名望的大儒,咱们能得手?怎知不会像宋典一般。”
“自然不会。”封谞自信的转回身,瞧着徐奉说道:“宋典他蠢,蠢到轻易去碰皇甫岑。我们动的是卢植,而且正因为他是海内大儒,终究脱离不了士人的身份,他被猜忌都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施计得当,或许还能让皇甫岑同天子心生隔阂。”
“呃。”
见徐奉疑虑放不下,封谞笑了笑,转回身反问了一句:“就算我们不联系,你以为他张让、赵忠就没有同张角联系过吗?”
“此话……当真?”徐奉大惊失色,望着远去的封谞,差一点都忘记了回去。
……
“此话……当真?”皇甫岑一惊回身瞧着黄忠,反问道:“汉升为何不早说?”
黄忠也没有往日般的不动如山,脸色变了变,有些忧虑的说道:“我本黄氏庶出,仅有这一子,却不想他天生体弱,不能行,近几日更是厉害的几欲吐血。”
“哦。”皇甫岑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汉升勿忧,我河东医舍,华佗、张机都是神医,两位先生所擅不一,一个擅长外治,一个擅长内里,令公子的病情,我想合两位神医之力,定然无忧。”
“某正是为此而来。”黄忠向着皇甫岑欠欠身子,似乎表达着什么意思。
“呵呵。”皇甫岑一笑,道:“为何到我河东不看病,反而先投军?”
“这个。”黄忠有些为难的碰了碰自己腋下的带囊。
皇甫岑明了点头,噤声的说道:“呵呵,汉升恐怕刚来河东,还不知我河东的规矩,看病拿药是不需要用钱的,就算是没有我皇甫岑,单凭两位先生的为人也一向很少用钱。”
“真的?”黄忠诧异的一吼,盯着皇甫岑似乎有些不相信,这就是事实?河东治下百姓看病不需要钱,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皇甫岑摇摇头,勒住马的缰绳道:“一会我派人去信,接令公子去医馆,在命人多加照顾,相信令公子自然会好。”
“那就有劳大人了。”黄忠欠了欠身子。
“怎么这么说,就当为你立功奖赏吧!”皇甫岑笑了笑,回道。
“屁话,屁话!”未等黄忠有所反映,就连一旁的皇甫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从远处怒气哄哄的骑马走来一人,正是暴怒的张飞,他手中提着高昇的脑袋,双目如牛,瞪着黄忠吼道:“你说,这斩杀高昇的功劳算你我谁的?”
“嗯。”黄忠看着张飞,已经感觉到张飞身上的暴戾之气,这一场初战,让黄忠明白,这白马义从高手如云的道理,去除未来的颜良、文丑,尚有那一刀斩严政的关羽,还有那两匹快马断桥索的张颌、徐晃,而且面前的张飞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偏偏他们的年纪都在二十上下,才是真正的童子军。只有自己年逾四旬。而张飞口口声声要问斩杀高昇之功,亲眼所见,要不是有张飞突袭在前,乱了高昇的心神,那一箭也不会这么准的刺到高昇的喉咙,而且,当时张飞的长矛也正好刺在高昇的眉心。
“该谁就是谁的呗!”戏志才见徐晃、张颌已经收拢残局,斥丘城下的黄巾军已经收降。才跨马走到近前,嬉皮笑脸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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