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以实相告,皇上自会绕过罪臣九族,只杀罪臣一人。”
王郁越听越惊奇了,望了望殿下群臣,见无一人抬头,只好问张福:“你说说,朕宠信皇后,怎么就让皇后只手遮天,以致令你生出求一死而保全家了呢?”
张福叹了口气,道:“皇上可曾记得一年前废立太子之事?当时,大臣向皇上进言,当封太子生母为皇后。皇上一时盛怒,不仅斩了进言的大臣,还废去皇长子的太子之位,逐到平洛当了皇长子,不久还颂旨封了皇后。从那时起,朝中何人敢拂逆皇后的意思?”
王郁不解地摇了摇头,道:“皇后此次罪大莫焉,可也不是你可胡乱指谪的。”
张福心知不把事情原委说明白,要皇上宽宥于自己的九族,希望很是渺茫。
壮着胆子,张福道:“满朝文武大臣王公贵胄皆知,那向皇上进言的大臣,并非殷义妃所委托,皇上却迁怒于殷义妃和太子。
好,皇上,罪臣说得再明白些吧!
那进言的大臣乃是当时为夫人的慕容皇后暗中所命,皇上不查明白,便迁怒于殷义妃,更废去皇长子的太子之位。
当时,皇上盛怒,满朝文武只有丞相一人替皇长子仗言,而皇上却将丞相借故下到天牢里去,致使满朝文武无一人敢出头直陈。
这样一来,有皇上宠溺,满朝文武谁敢不遂皇后的懿旨呢?
皇上,罪臣是以接到皇后的懿旨,不得不按皇后的意愿去办,而拂逆了皇上施予罪臣的隆恩啊!”
王郁听了,惊讶地望向刘敬,见他低垂着目光,便望向满殿文武。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低垂着,心中不由狐疑起来,问:“刘长史,你说实话,刚才张福所言属实么?”
刘敬被皇上逼问,自是不能再装聋作哑了,但也不能直说皇上的不是呀!
刘敬本就聪明,他也相信皇上很聪明,就反问道:“皇上,臣若回答是属实,皇上会责罚于臣么?”
听了刘敬的话,王郁算是听明白了,张福所说的的确是事实,可还是疑心重重地问:“张福,朕要你实话实说!你可听明白了?”
“罪臣听明白了,皇上问什么,罪臣都实话实说。”张福一心想替家小争取到活命的机会,不得不把事情说清楚呢!
“朕问你,是皇后指使那人向朕进言,要立殷义妃为皇后的么?”王郁尴尬地望了梅慕琦一眼,转眼望琮张福问道。
“正是,皇上。”
“如此一来,朕要是同意了他的进言,皇后不就没机会当皇后了么?”王郁口中的前一个皇后这个词,是指现在的皇后,当时的王夫人慕容瑾。
“皇上应该记得,那时的皇上对殷义妃很有成见,在皇上非常讨厌殷义妃这样的心情下,皇上怎么可能册封殷义妃为皇后呢?
皇上,这是皇后以退为进之计呀!后来的事实,不是证明皇后的计策是非常成功的么?”
张福总算把皇上的失察,委婉地说明白了。
王郁根本没想到自己一时盛怒之下做出的废立太子的决定,才是埋下今日皇后发动宫廷政变的诱因。
不由转眼望向刘敬,希望刘敬有不同的意见。
可是,刘敬只是望着王郁,眨了眨眼皮!
王郁见刘敬眨眼皮表示认可张福的话,脸色不由愣怔,心里暗想:“原来,自己这位大洛皇帝的意气用事,才是酿成这场皇后宫廷政变的直接诱因!
倒是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给象张福这样不想反叛的臣子出了道难题,让他们不敢拒绝皇后的要求,违心地加入到反叛的队伍中去。
这样想来,如何处置这参与叛乱的张福,才是大洛朝廷的真正考验!”
想到这,王郁眼望刘敬问:“长史以为朕应该如何处置张福呢?”
刘敬一听,头都大了。
张福身犯叛逆之罪,罪在不赦,按律当株连九族,也就是灭满门。
但听皇上自己的口气,却有意放张福一马的意思。
如果连证据确凿的反叛大罪都可以赦免的话,那律法存在的意义何在呢?
如果不赦免张福,皇后发动宫廷政变的根源在于皇上的一时意气用事,此事定然传遍朝野,臣民定然评说皇上的不是。
突然,刘敬余光瞟见皇长子梅慕琦,脑门灵光一闪:“倒不如让皇长子梅慕琦来提出处理张福的建议,一来此次平叛皇长子居功至伟,赢得君臣一片赞誉;二来也可由皇长子处置张福上管窥将来其执掌大洛后的为君风格。”
想到此,刘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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