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让人去给程静送信去,今儿得了答复,也不耽误咱们的行程。”
柳竹看着魏敏跑出去了,才和魏亭然说道:“真是小孩子心思,还没见着人就开始闹别扭了,你看她心里指不定怎么想见人家。我看咱们先去,玩个两天,再请老夫人也去庄子上小住几日,那兰庭既然是咱们家的客人,自然也会一道去,也顾全了敏姐儿的心思。”
魏亭然笑着将柳竹抱在怀里,在她额上亲了下,满足道:“你待敏姐儿真好,你能这般为她着想,我心里真是高兴。我们父女疏远了这么多年,别看现在好了些,可是那道隔阂总归还是在的,我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有你出主意,我这颗心总算能放下来了。”
柳竹红着脸,往他怀里靠了靠,羞涩道:“我现在只有你们这些亲人了,不为你们想为谁想?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省得明天慌里慌张的落下东西。”
魏敏回去后,让人去庆国公府给程静递话,坐下来却开始举棋不定,她不想将笑丫头放到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但是三姨母身体好了的事情她又不想被外人知道,想了想还是打算和若初商量一下才好。她想给暗处的人灌迷魂汤,笑丫头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人,非但不能处置,还得要捧起来才行。
红药家里正忙着给她说亲,她不愿意,这两天心不在焉的,加上赵嬷嬷先前数落她的事,她还放在心上,魏敏也不好使唤她,只是劝了两句便罢,所以身边暂且能倚仗的只有若初了。
若初出去张罗晚饭了,她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的景发呆,一天灼热稍稍退下去,花木也终于回缓了些精神。突然窗户外面钻出个人来,生生吓了她一跳,对着那张带着笑颜的脸,魏敏心中无味复杂,神色淡淡道:“真是没规矩。”
笑丫头眨巴着眼睛,说道:“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奴婢瞧着您坐在这里已经发了好一阵呆了,要不奴婢说一个笑话,让小姐高兴高兴?”
魏敏当初喜欢的就是她这股阳光的劲儿,可惜终归还是变了味道,抿嘴歪着头笑着看她,有些疑惑不解地问:“笑丫头,我近来总觉得有人要害我,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笑丫头一愣,赶忙说道:“有奴婢们在外面护着您,谁敢害您?小姐放心,要是真有什么事儿,笑丫头一定在前面给您挡着,不让您出事。要是被奴婢抓到那个人,定要将她给大卸八块。小姐是不是近来没休息好?奴婢不能在跟前伺候,心里真是担心小姐,奴婢爹娘一直叮嘱要好好伺候小姐。小姐往后要是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不妨和笑丫头说,笑丫头的笑话虽然难登大雅之堂,却也是从市井间听来的趣事,奴婢给您偷偷讲好不好?不让红药姐姐和若初姐姐知道,我清楚她们看不上我的出身,所以不敢再您面前放肆了。”
魏敏笑了笑,说道:“往后你在我身边近身伺候罢,不必顾着红药和若初,她们两个是从小在府里长大的丫头,又十分讨老夫人喜欢,心性自然高了些。你与她们不一样,往后做好你分内的事就是了,我不想看到你们私底下斗来斗去,你明白吗?”
笑丫头喜得张大了嘴,颇有几分不可置信,喃喃道:“府里只有一等丫头才能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小姐,我……您是要抬举奴婢吗?您的大恩,奴婢这辈子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奴婢往后会更加用心地伺候小姐。”
若初带着丫头从厨房那边回来,看到小姐和笑丫头说说笑笑,脸色僵了僵,笑着走过去说道:“小姐该吃晚饭了,今儿做的都是您心心念念想吃的,厨房的马师傅特地吩咐了,要趁热吃才好。”
丫头们将食盒中的饭菜端上桌,一道一道十分诱人,魏敏也顾不得热,高兴地眉开眼笑,拿起筷子吃起来,边吃便说道:“明儿你们随我一道去庄子上去罢,城里成天被太阳烘烤着,真是吃不消,庄子那边青山绿水景儿美又凉快,你们也好好的玩两天,可惜红药倒是没这个好运气了。”
魏敏话音才落,红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要是丢下红药,红药可是不依。”
魏敏见她气鼓鼓地近来,脸上的笑便止不住,问道:“我还说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忙家里的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红药回到小姐身边才觉得脸上的阴霾终于消退了,笑意也多了起来,噘嘴说道:“我爹给我相看了人家,我心里不乐意,他便数落我,多亏阿奶与他说我还在小姐身边当差,不能离开太久,我爹才放我回来。阿奶说了,这事必须得我愿意,不然她也不同意,女儿家是要赔上一辈子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将亲事给定下来,那人若是正派些还好,万一要是什么不规矩的,到时候便是哭瞎眼也没救了。”
魏敏心里对赵嬷嬷的敬重又多了几分,她老人家看得十分清楚,想来祖母在自己喜欢兰庭这事上有所松口也该是赵嬷嬷的功劳,等遇到合适的机会,她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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