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散宜氏、少丘等人话别之后,姒文命立刻赶回了颛顼神殿。姒文命上尊号“大禹”之后,颛顼神殿已经改名炎帝宫,以表明摄政的地位。刚进了宫门,夏蠓急匆匆地迎了过来,低声道:“少君,那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姒文命朝四周看了看:“他来的时候无人看见吧?”
“没有。”夏蠓摇头,“我亲自带他进来,让他穿着我亲卫的服装。”
“好!”姒文命道,“这人极端重要,千万别让任何一人知道。咱们夏部族的未来,就着落在此人身上。”
两人在身边布下了封印,一路走一路谈着,很快进入炎帝宫深处的一座密室内。夏蠓迟疑了片刻:“少丘,要不要我进去贴身保护你?此人极端危险。”
姒文命摇头:“叔叔放心,他的未来也着落在我的身上,当不至于对我有威胁。”
夏蠓点头,打开厚厚的石门,姒文命闪身进去。夏蠓关上石门,背负双手,就守在门外。
石室内陈设简陋,只有正中间一座石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带来几许光明,除此再无其他。就在鼎的旁边,一名男子身穿斗篷,从头到脸都被罩住,仿佛一只幽灵。见姒文命进来,那男子笑了笑:“到你这里当真不易,连脸都遮住,想看看名声赫赫的南交城都看不到。”
姒文命笑了:“得罪,得罪。你也知道,你如今多么有价值,万一被发觉,岂非功亏一篑。”
那男子“哦”了一声:“看来大禹所图非小啊!如此说来,是想把三苗人也算计在内了?”
姒文命静静地道:“云师牧的胃口岂非也不小吗?这么一张口,便要去了整个中冀之原,若是我不开疆拓土,怎么满足的了你的胃口呢?”
那男子哈哈一笑,伸手扯下斗篷,却是寒浞。
“咱们已经谈妥,消灭诸神和戎狄人之后,中冀之原自然是你的。”姒文命急匆匆地道,“这次让你来,是计划有变。”
寒浞皱眉:“有变?是好的变化,还是坏的变化?”
姒文命踌躇片刻:“总体上说是好的变化,消灭诸神更有把握了。但时机却更不好掌握了。”说着,将散宜氏的计划说了一番。
寒浞有些奇怪:“这是好事啊!如果咱们趁着诸神分裂的瞬间,以伏羲龟甲将其封印,会更容易些。”
“容易是容易了,可是你的中冀之原没了。”姒文命冷冷地道。
寒浞当即变了脸色,姒文命道:“我要完成对你的承诺,必须取得炎黄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帝舜既已投降,不足为虑,哪怕日后咱们击败诸神,他还是炎黄之帝,也不再有往日那等威信。可虑的是,大荒枭雄迭起,苗帝少丘、东苗烛阴神、三危欢兜,无一不是强大至极的对手,尤其还有四大神师,善卷就在这里盯着,他们是否同意我取代帝舜,殊未可知。”
寒浞点点头:“原来大禹着眼于战后。那可有何良策?”
姒文命笑道:“欢兜暂时是算计不了,但其他人么?不如一战而决!”
帝舜和戎狄大军推进的速度异常之快,进入大棘城之后,略作休整,第三日便抵达禹都城下。不过禹都此时乃是一座空城,此城虽然是夏部族的都城所在,几百年的经营,然而无险可守,索性将整个部族撤离,兵力收缩到淮水南岸。
饶是如此,大禹也没有白白地把禹都拱手让人,而是在城内的民宅中设下伏兵,趁着先头部队进城的刹那,狂猛出击,击杀近千人后迅速逃去。把帝舜给气得暴跳如雷,却是如可奈何。
他知道南交城大军云集,也不知有多少万人马,自然不敢随便冒进。到了淮水岸边便停了下来,等待三日,五元素神和甘棠的大军,才开始了渡河之战。他们大部分的战士都是戎狄人,不习水性,不善操舟,况且夏部族撤退,把所有的舟楫都带过了南岸。
帝舜命人到附近的部落去征集舟楫,炎黄这些年洪水,几乎各个部落都有大小船只,除了那些逃亡的部落之内空空如也,还有些服从帝丘的部落倒也贡献出些战船和独木舟。
不过终归数量有限,哪里能支持打一场水战?
五元素神只好派人到畴华之野的原始森林里伐木,到底是神祗,拥有大手笔,命人伐来两人合抱粗的巨木,每一根都是二十余丈长,木神苟芒亲自出手,带着一群木系高手,将藤蔓硬生生从圆木中穿过去,每十二根绑在一起,推入河中。结果就成了上面可以站立大象的木筏。
一共造了一百五十只木筏。八十一只木筏先行渡河,每只上面三百名战士,共计两万四千余人开始渡河强攻。仍旧以蚩尤甲士为矛头,甘棠率领八十名战士站在木筏上,作为进攻的锋刃。当然,怕木筏吃重,这些蚩尤甲士并没有祭出甲胄,只是如普通人一般混迹于战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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