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苍凉寂寞的曲子。这是几个月前去蒲阪的路上,姚重华教给他的。姚重华曾经在历山制陶,非常擅长制作这种陶器,当时还可惜地道,没有亲手制作一个埙给他。
呜呜咽咽的曲子寂寞地响起,周围的喧嚣渐渐平息了下来,少丘也渐渐沉浸在乐曲的意境中,熟悉的歌谣随着曲调在心中涌出:“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主上,又在想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了?”沙无刃忽然走了过来,躬身叹道。
少丘默然无言,摆了摆手,沙无刃跪坐在湖水边的兽皮上。
“无刃,”少丘幽幽地道,“这几句诗歌说的多好啊:南方和煦的风呀,吹散人民的愁苦吧!南风及时吹来呀,增加百姓的财富吧!你说,能够写出这样一首诗歌的人,为何会实施如此可怕的阴谋,弑父夺权?”
沙无刃久与虞部族打交道,自然知道这首诗歌的来历,乃是姚重华在大荒游历时,为万民之苦所悲,写出来的歌谣。据说帝尧看到后泪水涟涟,不胜凄楚。
“主上。”沙无刃想了想,道,“姚重华写这诗歌,目的无非是邀买人心而已,你看他隐忍十多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大贤人,可到头来呢,手段之毒辣,更甚那些恶名昭彰之人……”
少丘苦笑一番,叹道:“不说他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自打他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永远不会跟他走同一条路,利用我也是理所当然了。嗯,你来找我何事?”
“呃……”沙无刃面色一僵,忽然肃容道,“主上,属下有一事,心里觉得大大的不妥。”
少丘奇怪地望着他:“你说。”
“不知主上有没有发觉,这几个月来,您身上的锋锐之气……逾来愈淡薄了?”沙无刃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锋锐之气?”少丘奇道。
“哦,就是金元素力释放出来的气息。”
“我体内的金元素力并无衰减,你怎么会如此感觉呢?”少丘试了试自己的元素丹,讶然道。
“属下也说不明白。”沙无刃皱眉道,“只是属下刚见到您的时候,您身上外泄出来的锋锐之气凌厉无匹,很明显就带着血脉者的征兆。您还记得么,在首山之上,您的玄黎之剑能将虞岐阜的岩浆斩为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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