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毕竟回来了。”许由淡淡道,“还带着一支足以威胁到任何一个部族的夸父军团。你想,炎黄六部族会对你们没有戒心和敌意么?”
儋耳愕然,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宛如一座座山峰般的夸父,苦笑道:“这次事态过于重大,如果只派一两个夸父来,只怕还没见到炎黄之帝,就被人给宰杀了。我们必须拥有一支足以震慑炎黄的力量,说出的话才有分量。”
善卷把光脑门拍得啪啪响,急不可待道:“你倒是说啊,到底所为何时!老夫的名号你也知道了,值不值得说给我们听啊?”
“哈哈。”儋耳哈哈大笑,声音如闷雷般震动山谷,“说笑了,刚入炎黄就能见到当代神师,乃是我族的幸运。”
“快说,快说。”善卷忽然一跃,身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儋耳的胳膊上,两条腿在他比自己大腿还要粗的小臂上一搭,骑坐在肘骨间,仰望着他道,“跟你说话仰得脖子疼,这样好。”
儋耳有些发呆,不过随即也笑了,把手臂平放,让他躺得更舒服些:“呵呵,我也有同感,弯着腰低着头,腰都难受。”他望了望许由,“神师,不如你也上来吧。臂上、肩上皆可,小心别让我耳朵上的黄蛇咬着你就行。”
许由哈哈大笑:“天下间还没有喜欢咬混沌的蛇吧?”说完也未见他作势,身形已经坐在了儋耳的左肩上。儋耳的肩膀有如门板一般宽阔,许由坐上去,便如同卧着一只小猫,舒服至极。善卷哑然地瞥了瞥许由,喃喃道:“好像肩膀上更稳当些。”
“嗖——”也坐在了他右肩。
这下子儋耳的饰品多了一对神师。耳朵上挂着黄蛇,肩膀上坐着神师,他也算古往今来夸父第一人了。
“两位神师,”儋耳正色道,脸庞左看看右看看,各自看了两位神师一眼,“在下等人此来,乃是为了大荒中即将发生的一桩大事。”
“什么事?”善卷道。
“天劫!”儋耳沉声道。
“天——”两位神师心里同时一震,下意识朝对方看了看,却只看到儋耳巨大的耳朵上挂着的黄蛇。
“天劫?”许由的身形忽然从儋耳肩头消没,凭空漂浮在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凝声道,“说明白些!”
儋耳凝望着他,叹道:“看来神师也注意到了大荒中元素力的异常了?”
“你们在万里之外,又是如何得知?”许由皱了皱眉,道。
儋耳道:“神师想必知道我们手中的夸父杖的来历吧?”
“七大神器之一。”善卷插嘴道,“据说是从你们故乡……成都载天之山所生长的一棵巨大无比的扶桑树上所砍伐来的。”
“不错。”儋耳佩服道,“不愧神师,对神器的来历了如指掌。这棵扶桑树乃是盘古神撑开天地之时,天上地下所最先成长起来的一种生物,当时天地间的灵气它全部吸收,盘古神将天地撑开一分,它便成长一分,到最后直长了万里高下,上接天,下彻地,感知天地气机,乃是宇宙间的第一灵物。后来伏羲氏嫌它过于霸道,独占天地灵气,便将其砍伐,我们夸父族取其精华部分,共制成一千零一根夸父杖。这夸父杖最能感知天地间的阴阳变化,元素浓淡。”
“原来如此。”善卷哈哈大笑,“我说欢兜怎么找这个地方来伏击你们呢!这不周山火元素力浓郁,一则掩盖金系的力量,二则你们的夸父杖属于木系,你们一进来,感受到的火元素力更强,便难以发现潜伏的金系战士了。”
“是啊!”儋耳露出愧色,“我们有些心急了,没有好好分析这座山的特征就往里闯。”
“哦,你继续说。”许由摆手道,“师兄,你莫打岔。”
善卷讪讪地闭了嘴。
“孟春之月,其神句芒。”儋耳露出伤感之色,显然想起了自己氏族与木神句芒的冲突,喃喃道,“我们在炎热的黑暗大陆,每年依然保持春祭习俗,便是与句芒神关系破裂,也仍旧保持。但这一年的春祭,我们将一根夸父杖幻化成扶桑树的旧貌进行祭祀时,忽然发生了异变——”
“什么异变?”善卷急忙问道。
“它断裂了!”儋耳沉声道,拿出自己的夸父杖指给他们看。
这时周围的夸父们也表情凝重,露出恐惧之色凝望着自己手里的夸父杖。善卷和许由皱眉看过去,果然见到儋耳手中的夸父杖,最前端竟有一个崭新的断口。这夸父杖外色是黑色,透过断口,里面曾白、绿、黑、赤、黄五色之状,显然是那棵巨大的扶桑树吸取天地间五元素力所凝成。
“这无坚不摧的夸父杖的前端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削断了一截,虽然只有尺把长,但这可是千年来从未出现过的征兆。当时举族震骇,便集合了八百六十一根夸父杖,利用它对天地元素的敏锐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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