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涌入,艾桑身体恢复了活力,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痛,只是痴痴地望着少丘:“我的父母兄弟……空桑岛的族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少丘心中一颤,大声叫道,“不是我!”
“你要我如何信你?”艾桑幽幽地道,“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你在我心目中,除了恨,什么都没有啦!”
说完猛地呕出一口血。觋子羽正在拼命替她疗伤,猛然被这血迹所惊呆,眼神里一片空洞,也不知想些什么。
“师弟!”觋子隐淡淡道,“且把公主救回来吧!她这伤势无甚大碍,我保证炎黄联盟不会有一个残废的公主。”
“是。”觋子羽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少丘,抱着艾桑慢慢走上了神坛。
“喂,觋子隐!”金破天哈哈大笑道,“你们又输了这一战,是不是该交给我们人了?看来老子的嘴巴会永远长在我的脸上啦!”
奢比尸们和戎虎士一起捧腹大笑。
觋子隐怒气勃发,喝道:“谁胜谁败你我瞧得分明,若非公主突然打岔,少丘早就老死在尸神分解之术中了!”
“公主打岔?”金破天假作愕然,“帝尧的义女是你们的公主,她想帮觋子羽没帮上忙,我们都不来计较,你还有脸提吗?”
觋子隐哑口无言。是啊!艾桑是他炎黄联盟的公主,虽然他明知艾桑是去帮助少丘的,可当着帝尧的面,他能指责帝尧的女儿反倒去帮助敌人吗?
“师兄,”觋子羽抱着艾桑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小弟无能,甘受师兄任何责罚。”
觋子隐面色一变再变,忽然一笑,拍了拍觋子羽的肩头:“师弟此话何来?世人都知道这一战是你赢了,师兄我又怎能以此为借口来责罚你呢?你我兄弟日后齐心,料来在这大荒中战无不胜,区区一战的输赢又何足道哉?”
觋子羽露出感激之色,痛苦地咳嗽几声,低声道:“多谢师兄。”
觋子隐心中暗叹:“这觋子羽当真是极大的威胁,可惜,众目睽睽,心知肚明之下,已是除他不得。嘿,不如暂且笼络,待另找时机突然诛之,料来师尊也不敢拿我如何!”
他计议已定,当下着意安抚,还派自己的圣者,垂信和密须以巫术为他二人治伤。巫觋的白巫术在治疗方面较之木系更有神效,欠缺在于无法使肢体复生,当下木之言又派了两大木系高手辅助圣者,一起为二人治疗。
这边忙碌着,那边金破天和戎虎士还在大声嘲弄谩骂,将炎黄众人骂得个个火起,偏生谁也不敢指明帝尧之女助了少丘一臂之力,心中恼得要爆裂了一般。
“好!”觋子隐森然点头,“这一战,算你们机缘巧合!来人,放了巫礼!”
金破天等人大喜,鳄龙战士和独角兕战士一起欢呼。
觋子隐不理会他们,脸色铁青地——确切地说是脸色血红,因为脸上皮肉至今仍是溃烂不堪,恐怖至极——走下神坛,傲然站在少丘面前,喝道:“你出手吧!本座看看你到底有何神通!”
金破天等人霎时鸦雀无声,心又一次悬了起来。这觋子隐乃是大荒中的半神之体,据说数十年来未尝一败,甚至有人传言,他的精神力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少觋氏更要恐怖。事实上近些年少觋氏已经渐渐有控制不住自己这个徒弟的苗头,他十年未下丰沮玉门,也从不踏入帝丘,同为巫觋之首的巫咸每年都要到丰沮玉门参拜太巫氏,可觋子隐却从未去丰沮玉门参拜过少觋氏。师徒之间究竟有什么嫌隙外人不得而知,但觋子隐与少觋氏不和,炎黄高层却有所耳闻。
此时少丘几乎精气耗尽,站都站不稳,以这种状态迎战觋子隐,只怕没有丝毫的胜算。金破天等人眼睁睁地看着木慎行一把提起了巫礼要送过来,却没有丝毫喜色。
“不,你先放了我儿子!”巫礼忽然道。
觋子隐看也不看她:“先放谁后放谁,不是你说了算。”
巫礼冷冷道:“想来你也知道,少丘遇上你没有丝毫获胜的可能,我怎会让我的儿子留在这里等死?哼,如果你先放我,我保证你会非常非常后悔。”
“哦?”觋子隐神色一动,淡淡道,“说来看看。”
“精神之精,灵水之魂。”巫礼慢慢说出八个字。
“闭嘴!”觋子隐面色大变,气息都喘得不均匀了,黑幽幽的眸子盯着巫礼半晌,缓缓喝道,“放了司幽!”
大理牧姬恺主掌刑法,见这个炎黄第一通缉犯他竟敢私自放掉,不禁皱眉道:“圣觋,此人……”
话未说完,帝尧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做声,姬恺只有叹息摇头,默然不语。
觋子隐假作没有听见,朝木慎行点了点头,木慎行答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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