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虎士的心脏猛一收缩,只觉面前的女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诡异,孤零零地一站,自己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凝定的深渊,一股庞大奇异的能量在其中翻腾不休。他暗道:“这便对了,那人身后若非有庞大的势力,又岂敢做出如此惊人的大事,嘿嘿,正主露面了。”
戎虎士不惊反喜,口中一个呼哨,正在搏杀中的战犀勇士纷纷与对手脱离接触,聚拢在他身后,弯弓横矛,严阵以待。空桑岛的少年们比战犀勇士杀得惨不忍睹,片刻之间死伤十余人,早已经心惊胆战,见对手一退,纷纷松了口气,也聚拢在巫谢身后。
“你是什么人?”戎虎士沉声喝道。
“你又是什么人?”巫谢愕然片刻,道。她此刻也不好受,身处这个巨人所带来的庞大压力下,呼吸维艰,只觉面前便是一座巨大的山岳,庞大的压力甚至压得周围的树干都格格作响。她是个巫觋,丝毫不擅长近身搏斗,此时被迫与这巨人相抗,心里有苦自知。
戎虎士正要说话,忽然瞥见空桑岛少年身后二十多丈的地方,一个绿衣女孩悄悄探出头来,冲着他嬉笑着吐了吐舌头,不禁大怒。
原来,这便是甘棠细细逼问少丘,追杀他的人是否厉害的缘由。追杀甘棠的人,正是戎虎士!甘棠在大荒间逃亡数百里,和戎虎士斗了一路,机关陷阱所用无数,却丝毫摆脱不了戎虎士的追杀。方才一遇见少丘,听说也有一拨人在追杀他,立时脑袋里便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们自相残杀!
因此便设计了这一出。先在林子里燃气烟雾,把巫谢和戎虎士都引到这里,巫谢离得近,必然先到,先将她伏击一番,折磨成惊弓之鸟,这时戎虎士追来,巫谢必然戒备,当戎虎士进入巫谢的伏击圈时,甘棠一箭射杀戎虎士的战犀勇士,挑起双方火拼。
甘棠还唯恐戎虎士不恼怒,悄悄在巫谢等人背后一露头,戏弄他,使得戎虎士更是认定了巫谢便是甘棠的靠山。
巫谢也倒霉,连甘棠的面都没见过,便犯了包庇之罪。
戎虎士冷笑一声:“本人乃是金天部族的木之守护者,戎虎士。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交出那女孩和那卷东西;二,跟我回旸谷接受惩处。”
“你是木之守护者?”巫谢微微松了口气,道,“如此便是一家人了。我看你我之间颇有误会,什么女孩和那东西,我统统未曾见过。”
那甘棠就在她背后的树上翘着腿嬉笑,她居然说未曾见过。戎虎士都气得哑口无言,也是,碰上这种睁眼说白话的女人,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嘿嘿,”戎虎士笑道,“咱们是一家人么?我目前家中只有六位妻子,你若想加入,只有经过合卺礼之后才算一家人。”
战犀勇士哄然大笑,空桑岛的少年们则是大声喝骂。巫谢乃是神圣的巫觋,何曾有人敢对她如此放肆,脸也不禁气白了。
“放肆!”巫谢怒视着戎虎士,手捏巫印,喝道,“封——”
戎虎士霍然一惊,只觉周围的空间猛然挤压过来,想动动指头都难,他扭回脖子,只见身后的战犀和勇士们也满脸涨红,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戎虎士面色大变,大喝一声,龙骨刃劈出,轰然一声巨响,骨刃仿佛劈上了一张无形的波纹,摇曳的波纹荡漾开去,却没有破碎。而这股巨大的力量也震得巫谢浑身一抖,险些咳出血来。
远处的少丘看到,不禁诧异。自己在空桑岛的时候一掌便劈裂的巫谢的封印,可戎虎士却为何劈不开?戎虎士的一劈之力明显比自己的双掌要强劲得多啊!
他却不知,金元素乃五元素中攻击力最强悍的元素之力,他体内的金元素力纯度之高,浓度之强,又是绝无仅有,而戎虎士修炼的乃是木元素力,虽然威力巨大,可这便如一把巨锤与一根针的区别,锤击不破一张牛皮,针却能轻易刺透。最重要的是,空桑岛上巫谢施展巫神封印时,距离少丘远达百丈,与目前朝戎虎士面对面地施展,威力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时戎虎士也傻了眼,惊道:“你……难道你是巫觋么?因何会巫神封印之术?”
巫谢森然道:“你到此时才知么?金天部族的大祭司巫礼,和我情同姐妹,咱们见了巫礼,再来跟你算这笔账!”
“误会!”戎虎士道,“不知大人怎生称呼?巫神封印只有太巫氏座下七巫可以施展,敢问您是……”
“本人巫谢。”巫谢冷冷地道。
“巫谢?”戎虎士不胜惊讶,“太巫氏座下七巫,以巫咸为首,巫彭、巫即、巫礼、巫盼、巫姑、巫抵,哪里有巫谢?”他想起甘棠所做的大事,难道与太巫氏有什么牵连?不禁面色大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得太巫氏的巫神封印之术?”
巫谢顿时郁闷无比,事实上太巫氏门下的大巫每一代都有十名,号称十巫。不过她前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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