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准你哭,即使看不见,胸口左侧那名为心脏的老家伙仍会隐隐作痛。
干咳一声,骆忍翕动双唇想唤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的却是刺眼的阳光,还有床沿那趴睡着的模糊身影。
“少爷,你终于醒了。”穆仍扮成邓伯的管家模样。
“你不是邓伯。”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是彻骨的冰冷。
骆忍硬撑着走到窗边,微眯着双眸拉上窗帘,“穆,看来你是越来越嚣张了。”
“回禀三少主,嚣张是穆唯一的优点。”穆倏地直起腰身戏谑道。
“把她给我扔出去……”骆忍冷冷瞥了眼昏厥的苏美音,朝穆命令道。
“比起这个,少主不是更应该关心下紫溪小姐吗?”
“她有影就够了。”骆忍低声道,似笑非笑地走进浴室。
笑得比中药还苦,小孩子都这么幼稚的吗?
穆在心里嘀咕一句,轻叹一声便把苏美音扛起来。
“不管哪个秘密被揭穿,都会有受伤的一方。夫人啊夫人,妄你千方百计的隐瞒,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羁绊,我还真期待你的决定呢。呵呵……”
酒吧内,吵杂的音乐猛刺耳膜,发现酒台上那抹颓废的身影,滕千霖倏地冲过去,把那些牛皮糖似的女人甩开一边。
“你给我适可而止,清醒点好不好!”一拳下去,原本醉醺醺的骆影倾身摔倒在地上。
不理会周遭的尖叫,哄闹,滕千霖咆哮道,“木紫溪,也就是你妹妹失踪了!难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借酒消愁吗?”
“是啊……妹妹啊,她是妹妹啊……”影擦掉嘴角的血丝,不断地重复那如钢针似的字眼。
好可笑,他竟然亲耳从他母亲口中得知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妹妹……妹妹,这是什么定义?
心脏为什么这么痛,木紫溪对他来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在知道她是妹妹后,比被她无声的拒绝还要痛上一万倍!他明明就没有喜欢过她!
是啊,从头到尾,他都在伪装自己,他只是想让他母亲多注意他而已,仅此而已……
什么时候,他开始在乎那个女孩?
是测试那晚,或者是从她救了他那天开始?
“……小溪不是妹妹,不是!”影声音的哽咽,让滕千霖松开紧握的拳头,撇过头不去看此时狼狈不堪的影。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影已经深陷进去了。
“现在的她,非常需要我们。”伸手拉起地上的影,霖脸色沉重,“小溪的眼睛很可能会失明。”
骆影瞳孔猛地一缩,双肩抖得厉害,失明?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就要被黑暗吞噬了?
“不!我不会让小溪出事的!”
“恩,我们先回学校打听下消息。”霖锤了下影的肩头,笑容是无比的坚定释然。
“霖……谢谢。”影由衷的感谢他。
“我们,还需要这两个字吗?”拍拍影的肩膀笑侃,继而率先走出酒吧。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霖的笑容在不知觉中沾上挥之不去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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