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吓傻了吧?”
“很有可能,这要是进了拘留所,不死也得扒层皮。”
“那也不能颠倒黑白啊!专家都鉴定过了,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五楼的走廊俨然成了一锅粥,越炖越烂,漩涡的中心就是林昊,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开口,这锅烂粥就会沸腾几分。
两名警员一人拽起一条胳膊准备将人强行带离,这是处理常规事件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只有熄了火,烂粥才会彻底平静下来。
王硕使了个眼神,示意下属不要妄动,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大权限,还是看在齐老的份上。无论林昊是不是故弄玄虚,都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给出答案,否则他这个大队长就只能依法行事了。
“既然小伙子有了不同的意见,就让他说说看嘛!学医,学医,只有通过不断的学习,大家才能不断的进步嘛!”
开口的是张教授,仍旧是一副专家的做派。虽然明面上在替林昊说话,内心早已怨恨之极,自从在省卫生厅拿到教授的荣誉后,已经鲜有人敢当面顶撞他了。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孩子,三番四次质疑自己的诊断,如何不让他恼怒。
有不同的意见?那就当着众多媒体和医生的面说出来。
他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让林昊丢人,让刑侦支队丢人,让整个江山跟着丢人。
话中带刺,且夹杂着浓郁的酸腐味,冲的林昊不由皱起了眉头,悬在半空的手臂直接掉转方向,指着张教授的鼻子,说道:“不服气是吧!那你今天就给我看好了,看我是如何把一个精神病变为正常人的。”
“凭你也配,王队长,你到底还管不管了,再不把人带走,我可要直接叫保安过来动手了。”陈东来气的跳脚,浑身颤抖的说道。
“陈院长,你也好意思说我?一个病人在你医院住了三年,病情不断没有任何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你这到底是医院还是停尸间啊?专门给人送葬的吧!”
一句话说的陈东来哑口无言,明显抓住了他的痛处。任那脸色憋的通红,却也不好在这么多学生面前发作,不然整个精神病院的名誉可就真的毁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林昊推开堵在面前的两位实习生,脸上带着阴沉的笑容回到了病房。
在他的身后跟着院长,专家,记者还有警察。一方面是为了暴力事件的再次上演,另一方面这些人也很好奇,难道眼前这位不起眼的小伙子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打过镇定剂的黄俊杰已然昏睡了过去,林昊也没打算吵醒对方,直接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讲故事一般慢慢诉说起来。
“一朝发病,三年疯,这份耐性一般人可真是做不到啊!”
“我很佩服你的毅力,同时也很羡慕你的演技。能骗过专家,骗过机器,一骗就是三年,竟然没有的任何漏洞,除了天才我实在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你。”
“看着我今天出这么大的糗,我想你一定很兴奋吧!开心的连椅子带人都一起摔在了地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身体常年僵化产生的后遗症。”
“你看,我说这些话,别人一定不相信,还以为我是个白痴呢!只是,可惜啊!你还是露出了马脚,其实这也不怪你,时间长了嘛!人总会对安全的行为产生一种依赖。”
“比如,长时间的呆滞。比如,用诡异的笑脸吓人。再比如,只要打过镇定剂就会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可是今天你注定要倒大霉,因为……”林昊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那是因为啊!刚刚给你打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镇定剂,不过就是普通的葡萄糖而已。”
话音刚落,病房内的人全都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五味酱一样,有紧张,有激动,有诧异,有不解,可谓十分精彩。
特别是张教授,整个连呼吸频率都乱了,为了看笑话他还专门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现在闪光灯照在病床的同时,顺带着把他那张猪肝脸也拍了进去,真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可呼吸乱掉的又岂止他一个,待在病房内的人全都从事着特殊职业,对细节的把控极为敏感,就在林昊说完这番话的同时,所有人都明显的感觉到——黄俊杰“活”了。
他本来就没有死过,但这个“活”却又实实在在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那是呼吸频率的改变,是气息的紊乱,最关键的一点,他出汗了。
望着黄俊杰额头前渗出了细微汗渍,林昊很用心的将它轻轻拭去,紧跟着继续说道:“可能这些话并不能让你服气,毕竟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出现侥幸心理。我能理解,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一件事真的对你很不利。”
说完这句话,林昊再次停歇了片刻,像是对接下来的言论提供一个缓冲的空间。
“既然你没有表示反对,那我可接着说了啊!”望着那双依然紧闭的双眼,林昊笑了笑,紧跟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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