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庞德及随行的三千骑兵在代郡高柳城堂而皇之的出现,并巡视了守备部队和附近的野战兵团军营。这个消息等于在难楼部归附给草原诸部的打击上又加了狠狠的一棒子,彻底打消了诸如轲比能这样强大部落的觊觎之心。
不过曹军的种种动作却像捅了马蜂窝一般,让草原上大小部落纷纷忙碌了起来。
“张文远诡计多端,率三千骑兵于野外绝对有问题。命部族所有战士这段时间不得靠近与幽州曹军的分界线。”轲比能在得知了张辽的行踪后先是喃喃自语,随即便给自己的部下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在云中城中,步度根正和他的兄长夫罗韩商议着目前的局势。
“兄长啊!你说我与轲比能、阙机他们一同向~阳称藩一事究竟是对是错啊?”
“此事又有何对错可言?如虽是曹公执掌朝政,却依旧要敬奉天子,故而我们想~阳的天子称藩并无差错。何况那时候是鲜卑诸部一同共议,你总不能特例独行吧?”
“唉!我只是担心……担心曹司空会……兄长,我们与并州曹军关系尚可,尤其是郭援叛乱之时,我们也派出过援兵的。又因为贸易一事与雁门张家拉上了关系。即便没有其他部族的支持,只要有张家和如今镇守并州的曹洪将军帮忙,亦不会……唉!是我太心急了啊!”
“万万不能此想!观难楼所部之事,便知道汉人绝不会让我们轻松,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不是一个统一强大的鲜卑族,而是四分五裂,私下里征战不休的鲜卑族。
当年先祖檀石槐大王经让汉人深深惧怕,只可惜我们内部却是分歧太大,矛盾太深,根本就没有不用武力便重新融合的可能啊!”
“这是自然!不说轲比与咱们的仇恨,便是弥加、阙机、素利也同样不会愿意放弃如今手中的实力。更何况西边还有置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等部。我鲜卑看似地域广大,可是力量实在不足以抵挡汉人。即便是檀石槐大王在世,也是因为汉人被西部的羌人牵住了精力而无暇顾我。近期我又细细的将这些年汉人的事情捋了一遍,这在明白那是汉人不但西部有羌人叛乱,内部也因争权夺利而朝局不稳,否则即便是檀石槐大王亦不能获得如此胜迹。大家如今都似乎忘却了数百年前那个强盛的大匈奴,那时候咱们鲜卑不过是匈奴麾下的东胡的一支,而大匈奴无论实力和地狱都比咱们更盛,可是不还是照样被集中了力量的汉军击败?如今的匈奴人连冒顿单于那是百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了!”
“大人啊!你是部的头领,万万不可如此灰心丧气!正如大人所言,咱们与汉人交情还算不错,即便是绕过曹司空直接向~阳称藩亦不见曹司空派人前来训斥啊!”
“兄长!这正是我担心之处!以汉人的习惯,若不与我等计较,便是未将我等实为亲密之人。而非亲密之人下场……”
“大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明日我便修书一封,亲自去雁门马邑城,并请马邑张先生出面,宴请曹洪将军。除了向曹将军与张先生表明我等之难处,便是想曹司空输诚……希望能让我部族逃过这一难啊!否则曹司空得胜归来之时,便是我等大难临头之日啊!”
……
“素利!我与弥加已决定要亲自去拜会那位张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们怕了?”
“是怕了!还记得去年冬季饶乐水的血案吗?”
“阙机,你知道此事的缘由?”
“三千曹军骑兵顶风冒雪,长途奔袭,不到一个时辰便将万余人的部落屠杀干净,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幽州。这样的军队,你们敢惹?”
“咝……”
“同去!同去!说不定还能一同对付轲比能呢?”
“对!”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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