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这究竟是什么头衔?”沮授诧异的问。
“顾问,顾问。就是顾上了就问问,顾不上就算了。不过这顾问只是一个虚衔,没有权利,没有俸禄,只有对当地官员的建议权。至于效果如何,还真的要看当地官员和这些被礼聘为顾问的士人是否有责任心了。但是关键的是,这完全是民间人士和当地官员之间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考虑中央的意见。”张辽说。
“民间人士?不受中央管辖?这可能吗?”田丰不屑的说。
“张将军,能否详细说说。”沮授可没有田丰那种不屑,他能够听出张辽的意思,那就是绕开上级官府,由地方官员自行召集民间人士,为抵御外敌而出谋划策。沮授甚至还能看出张辽未说明的那一层意思---裹挟民意、限制中央。
对于沮授这样的士大夫,他们经历过那两次党锢之祸,更是因为清流、外戚、宦官三个集团的来回争斗,使得沮授希望能恢复汉初丞相制度,削弱君权,扩大相权,让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的局面。可是自黄巾之后,各地诸侯纷纷拥兵自重,当灵帝驾崩之后更是再也不顾中央的命令。那时候,沮授的愿望就改变了,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强者彻底结束诸侯纷争的局面,然后才能借着这个机会,以恢复汉初高祖祖制为名,重新恢复丞相制度。那时候,沮授从天下的诸侯中选择了袁绍这个看上去最有可能成就霸业的诸侯。但沮授心中也有顾忌,毕竟当初的丞相负责制也被那些权力**强烈的君王而妒忌,随着文帝、景帝的数十年谋划,到了武帝时终于以内朝取代了外朝,真正的将权利从丞相手中集中到了皇帝的手里。所以沮授也担心一旦袁绍成功之后也会重蹈武帝时期的覆辙,虽然袁绍平时的举动还是很尊重他们这些谋士,然而沮授地担心就从来没消失过。但正当沮授的担心还没有机会成为现实的时候,袁绍突然一下被原本的小弟曹操给打的找不着北了。而且不但并州、幽州已经乱成了一团,冀州的那些个郡国也因为防御兵力在战斗中地损失而对进入各地的曹军无可奈何。曹操如今已经停止了进攻,只要他能休整三两个月,就能凭借着麾下的军队和他的政治手段,让冀州的地方势力最起码在表面上站在他的一边。等到军队休整完毕,回合主力齐攻邺城。袁绍彻底败亡的日子也就到了。那时候,又有哪一家世家豪门敢于面对着曹军的刀剑去反对曹操,他们也不像给曹操借口来对付他们。相对于稍显软弱的袁绍,强硬地曹操则更加让沮授担心,他不是担心曹操会篡位自立,他不是刘汉皇朝的忠臣。他担心的是曹操这样地强人也不可能容忍有人分享甚至是超出他的权力。
可是张辽的这个主意却让沮授看到了另一条道路,地方官员在服从中央的同时,也可以在地方势力的支持下向中央表达地方的要求。有了这些地方势力的支持,就是中央也不能完全无视。这样似乎可以对政治强人的集权统治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
沮授也知道田丰并不是看不出来,纯属是看着张辽这个小伙子那一脸轻松地表情二心中不忿,再加上性子本就烈性。这才出言讥讽一下。
沮授按住还想要和张辽辩论一番地田丰,微笑着对张辽说:“张将军,这个顾问似乎很有些说法,不知张将军能否详细说说?”
“哦,这个想法也是辽近日思索而得,想来也不是十分的完善,若能得到沮公和田公的指点,那自是张辽之幸。”张辽笑道。
确实,张辽本来就是被逼的无奈这才想出这么一招。想着对付过去也就行了,说不定还能在将来让田丰、沮授这两位大能帮他点忙。可是沮授此时想让张辽详细说,这可就要了亲命喽!不过张辽不愧是被后世的忽悠媒体灌输了大量的忽悠知识的久经考验小忽悠,脑子一转,他就决定了该如何应付沮授的问题。他此时已经想到了沮授有可能是想到了地方长官和地方势力结合可能产生的影响,这里面有好有坏,既可以让地方和中央相互牵制,也有可能造成地方势力膨胀而使得藩镇割据地局势再度出现。可是后世的欧美各国和亚洲各国的政体也各有特色,张辽书读的也算足够多。对此也了解的还算可以,若沮授真的是想弄出这么一套地方和中央相互制约,中央朝廷中君王和大臣们也在相互制约的政治体制的话,他倒是可以给予他们一些指点。但是也仅限于指点,毕竟张辽的前世就不是玩政治地,除了知道那些政治团体地大致构架以及基本职能之外,他其实也是两眼一抹黑。而且张辽尚未真正探究过自家老板曹操如今的真实心理,所以也不能在这种制约机制上走得太远。
于是,张辽斟酌了一下。将后世政府面向社会聘请地顾问的流程和职能以及社区调解员和志愿者的东西经过改头换面的说了出来。但是张辽将后世的人大、政协以及欧美的议会制完全够隐没了下来。这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此时的中国尚未形成长久的大一统王朝的观念。从战国七雄到如今也不过四百余年,还没人说出“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箴言,虽然有尚未完全扭曲的儒家学说作为大一统的理论依据,可是张辽也担心会不会搞出个类似欧洲那样的一大堆国家。对于未来的国家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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