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听着曹清的叙述,张辽脑海中封存的记忆又一次被打开了,虽然他不是很清楚此事的详情,但用不着曹清说,他就已经知道了此事的大致情况。毕竟后世从润之公开始,就一改宋朝是的尊刘抑曹之风,开始给曹操翻案。不但详细论述了曹操的历史功绩,就连曹操人性化的一面也被拿出来大加赞扬,其中就包括了正史中曹操请因长子曹昂阵亡而离家的丁夫人回家和临终前的分香卖履之举以及未载入正史的来莺儿之事。
根据曹清的说法,此时的曹操已经因为那个叫王图的侍卫的失时而发现了来莺儿的出轨行为,并因为来莺儿那“愿代王图一死”的决心而命来莺儿一月内训练出一班舞者才能考虑是否放过王图。此时来莺儿正在司空府中训练舞者,明日就是一月的期限了。
“兄长想必是不愿回到家中听到任何有关来莺儿的事情吧。”曹清在说完情况后猜测道。
“唉!”张辽一声长叹,“想来应该如此吧!主公虽然雄才大略,是英雄之姿,然其内心也必有一块圣地,英雄多情啊!”
“夫君见过来莺儿吗?”曹清问道。
“见过一次。”张辽回忆道:“那应该是在初平四年的中秋,我和子廉将老丈人接回兖州,主公宴请大家,我也去了,就是在那次宴席上,主公让来莺儿出来鲜舞,结果我还因此和陈宫台发生了冲突,最后不但将他气的够呛,还赚了主公一柄宝剑。”
“我知道。那是兄长的青剑,当时嫂子还带着我在后院呢,啊……”曹清突然发觉失言,一声惊呼,闭上了嘴。
张辽倒并不奇怪,他在被中握住曹清的柔荑笑道:“此事我早已知晓,席间曼成和文谦就曾借饮酒时和我说过发觉有人窥视。宴后子廉又登门与我说起亲事,我如何会不知那窥视之人就是清儿。”
曹清感到丈夫的手轻轻的握着自己的手,干脆将头靠到丈夫的胸前,偎依着张辽宽阔的胸膛,露出满足的笑容。
“其实……其实,那来莺儿也有些可怜。我听说他是因为兄长终日间忙于公事,感到孤寂之下才和那王图……兄长的心也太狠了,只给来莺儿一月时间,亏你还说英雄多情。”曹清说着还轻轻的捶了张辽一下。
张辽这时候却露出无奈的笑容道:“主公公务繁忙,兼之还要领兵出征,自然会对身边之人有所疏忽。但就此事而言,主公实是给了来莺儿一条生路。”
“真的?”曹清仰起头惊讶道。
“呵呵。”张辽松开握着曹清柔荑的右手,改用左手,而右臂则伸出,将曹清搂在怀中,然后笑道:“主公本人就是个文采出众之人,来莺儿能得到主公的看重并将她带出雒阳,也必是个惊才绝艳之人,对旁人而言一月或许太短,对来莺儿则不然。且主公是怜香惜玉之人,又精于算计,岂会做出来莺儿力所不能及的要求。”
“啊?”曹清听了丈夫的分析,吃惊之余也感到丈夫说的有理。但对于背叛了自己兄长的来莺儿,曹清虽然有些同情她,但还是觉得她不该被曹操原谅。
“兄长怎能如此?明日我必要和母亲一起好好劝说兄长,这来莺儿决不能轻纵。”
对妻子的反应张辽早已意料到了,此时对女子的贞洁虽有要求,却还没有像宋朝之后那般变态,汉武帝的母亲不单是二婚,进宫前还有了女儿,而历史上曹丕即位后的卞太后,及现在的卞夫人也是歌妓出身(只不过曹昂未死,丁夫人尚在,这卞太后未必就当得成),曹清的反应也是出于对兄长的维护。
“清儿,这是主公自己的事情,咱们就不必多管了。英雄多情!主公正是如此啊!”张辽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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