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见他脸色异常地苍白,冷汗淋淋,急步扶住他的手:“大王,你怎么了?”
没什么!
诅咒而已……
那个神秘而无法可解的诅咒又发作了而已。
他抓过成妃的手,语气低哑而充满质问:“你帮了她?”
那一瞬间,心如刀绞感同身受,看到殇烈这副模样,她真后悔自己放走了蓝倪,可是……
那样一个勇敢执着的女子,她去意已决,谁又能留住呢?
成妃沉重地点点头,心有千斤重。
他手指紧捏着她,赤焰般的眼眸闪过一道道幽蓝之光,映着他愤怒的面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咬着牙,痛苦地呼吸。
“蓝妹妹她……去意已决,我无法不帮她。”
殇烈狠抓住她的肩头,两只手用力地几欲将她的骨头掐碎。
“她想走你就帮她……你可有想过本王,想过本王的感受?本王那般信任你,让她留在刖夙宫,你却……你却……”殇烈越说越激动,不住地喘息起来。
成妃吃痛,可是一见殇烈那惨白的俊脸,当即忘记了一切,她语气更加着急:“大王,你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他嘶吼出来,面孔变得狰狞,“为什么还要离开?为什么连你都要背叛我……”
“大王……”
“该死的!你该死!”他用力甩了开来,成妃躲闪不及,重重摔倒在地。
她走了……
真的走了!
去意已决——她不会再回来了!
“恩……”一声闷哼,殷红的鲜血自口中滚滚而出,他刚毅的下巴瞬间被染成红色。
身子开始颤抖,震动,弯曲……
“大王……”成妃痛喊着扑了上去,“来人哪,快来人哪!……太医……!”
豪华的寝宫里点着红色的香烛。
淡淡洒出的烛光,令沉寂的寝宫显得更加沉重。
金色的床塌上躺着一个人。
即使他闭着双目,也可以从他的眉宇间看到属于王者的霸气与威严。
金太医缓缓地扎下最后一支银针,才回过头,对其他几位太医点了点头。
“金太医,大王如何了?”一见太医们走出幔帘,成妃急忙迎上去问道。
其他太医微微拱手,先后退了出去。
走到偏厅,金太医沉吟了半晌,摸摸胡子,语气凝重:“娘娘,大王这样子的情况有多久了?”
成妃摇摇头:“大王身子向来矫健,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大王如此……难道不是因为倪妃离开的关系吗?”
金太医瞪眼道:“倪妃离开了?唉!”
“太医何以叹息?”
金太医回首望望内室,沉声道:“大王对倪妃的特别大家都能看出来,但大王常常因为偏执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不肯面对自己的心。这次倪妃的离开让大王大受刺激,以致旧疾复发,唉!”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直叹在成妃的心口上。
成妃紧张道:“大王有何旧疾?本宫怎么未曾听过?”
看了看成妃,金太医道:“大王这是年少时落下的病根,曾被大唐高人以奇术压制住,没想到却因倪妃而引发强大的情绪波动……娘娘,倪妃还会再回来吗?”
“金太医为何也问到这个?说实话……倪妃的打算,本宫也不甚明白。”
金太医面露担忧:“大王这旧疾定是已发作了一段时间,老臣看多年来大王都安然无事,以为再也不可能复发了,未料……如今,必须让大王先稳住心神,争取多一点时间让老臣们去寻找应对之方。倘若倪妃在的话,大王的心胸自然会放宽许多。”
成妃绞着手中帕子,更加担心,问:“到底大王是何旧疾?很严重吗?竟然需要金太医研究多年……”
“唉!”金太医灰色的眉毛皱在一起,“娘娘,如果有机会,就将倪妃找回来吧,至少让大王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至于那个旧疾……老臣还得差人前往银暝国打听一下,希望冷君那边已找到根治良方。”
金太医没有说,其实,大王的“旧疾”就是一个诅咒,一个三诏之王都中了的诅咒。
除了施咒之人,天下几乎无人可解,可惜这施法之人一直隐身蒙舍国之中,除了恶君没有人知晓其踪迹,甚至有消息说那施法的巫师已经不在人世了。
据说冷君的咒症已发作多时,上次冷君来刖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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