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央领导临时授命胡振华同志为抗震救灾指挥部总顾问的事,胡闹一家各抱着不同的心情。
夏雪懵懵懂懂的,只知道跟随着胡闹的主意,胡闹说好她就说好,胡闹高兴她就跟着高兴。所以四个人中间就属于她的心思最单纯也是最轻松的。
胡闹在听闻这样的消息以后却是有些惊喜和激动,他原本只是想利用这篇稿件对远在唐山的灾区群众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份稿件竟然还能带来这样的好处。要知道,这样的任命虽然只是临时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对于胡振华以后的道路却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至少他以后的履历上可以添上这极为光彩的一笔。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如果以后胡振华置身于仕途,那么此时的任命就等于为他跨出了坚实的第一步。当然,不管胡振华以后选择什么样的道路,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不过在惊喜和激动以后,胡闹的心情又变得凝重起来。他很清楚不管是对爸爸本人,还是对灾区人民的生命负责,以爸爸此刻对地震的了解和知识的掌握,都无法担任这样一个职位。但出自于私人,他又很希望爸爸能在这样的职位上锻炼一下。
一时间,上辈子从没有经历过的,道德和私心的平衡点在胡闹的心理纠缠起来。
作为当事人的胡振华,此刻却有些茫然和惶恐。茫然是源自于任命的突然,胡振华稀里糊涂的接完了中央领导的直线电话,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被授命为抗震救灾指挥部总顾问。这一切对于胡振华来说恍然置身于梦中。
而惶恐则是因为稿件的来源,虽然稿件上署的是自己的名字,但这篇稿子却是出自儿子之手。他自己本身对于所谓的地震知识了解极其有限,哪有能力担任总顾问啊。但现在任命已经下来了,自己也糊里糊涂的答应。这就好比刀架在脖子上,不做也得做了。可真要去了,就凭自己对地震的了解,万一出了什么漏子,那可不是什么小问题了。就算抛开这些不谈,摸摸自己的良心,咱也不能拿那些受灾的群众生命开玩笑啊。
此时的胡振华虽然已为人父有做过文艺队的队长,但毕竟还年轻,又是在农场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扎实的社会经验,其领导能力以及看待事物的方法和人生经验都依然匮乏,所以在面对问题时,才会犹豫不决,惊慌不安。
相比较这对父子俩的心思而言,吴凤娇则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丈夫能接到中央的任命,作为妻子来说,她自然为丈夫感到高兴。但是她也发愁,愁的是这篇稿件是儿子所写,了解地震的人也是自己的儿子,丈夫这要是去了,出了什么漏子怎么办?再说,抗震救灾前线危险重重,丈夫调去那里工作,叫她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一家人皆是心事重重的坐在屋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夏雪眨巴着大眼睛,巴巴的望着胡闹,气氛极其沉默。
过了许长时间。还是胡振华最先开了口。胡振华说:“我觉得得跟上面领导汇报一下。这样地职位我不能担任。”
吴凤娇一听。惋惜地同时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心地问:“振华。这事儿你已经答应下来了。还能再推掉么?上面会不会有意见?”
胡振华叹了一口气说:“有意见我也不能担任这个职位。我得对自己地良心负责。对灾区人民地生命负责。这篇稿子不是我写地。以我这半吊子都算不上地水平。如何去担任这样一个重要地职务?”
吴凤娇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胡闹这时候却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地说道:“爸。我不赞同你地意见。我觉得你应该担负起这样地职位。不管是对于我们自己而言。还是对于灾区地人民而言。你都必须担负起这样地职位。”
胡振华一听诧异不解地看向胡闹。
胡闹继续说道:“从私心上说,稿件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是由爸爸你所写,除非爸爸你现在反口。但是你反口以后我就必须要站出来,你觉得就我们父子而言,谁的取信度更大,谁又更适合担负起这样的职位。再说,若是反口的话,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不说,可能发生的结果也是无法预料的。毕竟,这要是换成古代乃是欺君之罪。在现在这样的紧张时刻,更是罪上加罪。”
胡闹停了停,看了父母一眼,见他们若有所思,便又接着说道:“从道德上来说,现在时间对于灾区人民来说就声明,我们必须要争夺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尽快的展开对灾区人民有效的救援工作。如果我们现在在是否担任这个问题上犹豫,或者是良心不安,实际上就是对灾区人民的生命另一种形式的不负责任。”
胡振华苦笑了一下,说:“儿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唉!”
胡闹却是坚定的看着他说:“爸,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己的水平。在这一点上,我想出了两种解决方案。第一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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