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宁轻轻果然听说那绿珠要被王爷转送到一个南地官员那里,那官员年近六十,别说妻妾不少,连孙子都娶亲了。
临行前,轻轻想起这事,终是让底下的一个丫头去看了绿珠,不过是句安慰。“姑娘此去未必就是不好,定要保重身体。”绿珠含泪点了头,让她谢过王妃。
至于绿珠的情况,大家不再得知。只是,余下的扶风并没得到喜欢,一并疏远了,囿于后院竟连普通侍女不如。渐渐地,那穆婉清又恢复了从前的得意。
……腹黑王爷小哑妃……
一晃就是入冬。
清晨,纷纷扬扬的雪从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落而来。天地间白茫茫的,安京城一片银装素裹,大街上空无一人。
几匹铁骑踏雪而来,马蹄声、策马声,划破了冬晨的宁静。后面一队人紧随其后。
宫门内外,内监们早就打扫了雪,现出一片道路空地。
马上下来一人,一身暗红锦裘,外罩墨色大氅,沿着宫道,阔步而来,两边的宫人见了来人慌忙都躬了身子,低了头避见。
乾元宫,皇帝刚下了早朝,此时正与那皇后在一边下棋,一边喝着茶。早膳尚且没有开始。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给父皇、母后请安!”
萧子隽看了榻上的人,掀袍跪地。
一身玄色龙衮的皇帝萧琰,置了棋子,才抬起头来,他眸光淡淡,气质温雅,并无帝王的那种戾气,却天然的高贵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城府。
“快起来吧。大早晨的,急着赶回来作甚?”
他瞟了一眼萧子隽肩头的雪,语气不咸不淡,并无喜悦。
这时候,皇后笑了,“瞧皇上说的,老三再不赶回来,这雪都盖了几层,怕是路上不好走了。这一路雪正紧,快给晋王备了暖榻。一会儿一起用早膳吧。”
侍女们出出进进忙活起来。
“多谢父皇、母后。儿臣赶路来,一身的热气,哪里就冻着了。”他行了礼,并未落座,略一踌躇,说了两句,“回父皇,皇银被劫有了结果,劫贼乃河洛一带的河贼。儿臣想着父皇日夜惦念这个案子,故而不曾耽搁,赶了回来。”
皇后开口了,“皇上,臣妾先去看看早膳可有备好?”萧琰点头,萧子隽起身恭送,不久皇后离去。
“部分贼寇已交予刑部法办,余者顽固抗拒,儿臣皆依律就地剿灭。”
萧子隽呈上事先的折子,皇帝斜偎在暖榻上看似漫不经心在看,稍一抬头见老三仍站着,又抬手暗示了一下。
于此,萧子隽也就在一旁落座。
忽地,皇帝轻摔了下折子,“这个林孝成!”
榻上的萧琰目光渐渐微凝,似有思虑,“他是不是林相的族人?”
萧子隽起身,淡淡回禀:“儿臣也是新近才知道。”
右相林正清向来是太子的扶持。这次,林相的人牵涉案子中,晋王也是意外之收获,于是深挖了这个林孝成的底细。虽然林相被牵涉其中微小,但配合朝中弹劾林相的折子,他相信父皇会有一个判断。
皇帝略略不高兴,复又继续看折子,话语淡淡传来:“这个折子林正清看了才好。”
萧子隽只愈发恭敬,并不会多言,他要说的,重点提的,折子里一清二楚。
良久,那皇帝点了点头,露出些欣喜,“阿隽果然不负朕望。”他合了折子,又问了些河洛一带的情形,又问他路上辛苦。
萧子隽一一恭谨作答,无丝毫君臣越礼。
萧琰虽满意点头,但其实有些淡淡的失望,这个儿子哪里都好,行事能力在一众皇子中拔尖,可唯有过于严谨,总觉得情感上与自己这个父皇疏远。
在萧琰的心里,他最疼爱的是太子萧子泓,性格开朗却懂事孝顺、与他最贴心;最放心的偏偏是萧子湛,宋王看似风流不羁,有些玩世不恭,但是正事不会含糊,向来洒脱。而三皇子虽然能力不凡,自己器重他却略略不大放心,这孩子幼时失聪,虽敏而好学,却自小心思沉敛。
“老二上书说《列国志》修撰非你和老五莫属,他向朕辞差事,你觉得朕如何批复?”
“想来父皇已有主意。儿臣虽读史,但却辞藻文赋输于太子、二哥和五弟,二哥这是谦虚了。儿臣觉得太子文韬武略可胜任此事。”
“《列国志》乃朕登基以来最大的史书编撰,你们兄弟几个不同心同德,这事何以成?朕看,不如由太子和你主持,翰林院编修,老五辞藻虽长,却年少些许。”
“儿臣愿协助太子,但力荐五弟。”
萧子隽明白《列国志》筹备了好久,此番谁负责这个事必是大功一件,与太子一起负责此事,功劳自然在太子,这是为何宋王请辞之故,想来料定父皇偏向太子。只是他晋王向来长处不在修文,实乃五皇子最为擅长。
他担心是父皇有意安排,故而不敢推辞,只是力荐萧子远。
父子俩说了些话,后来晋王离开大殿,去了淑华宫给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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