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一个随侍的丫头也早就吓破了胆,见是王妃而来,忙得跪地磕头,连话也说不出来。
晴川见了,忙道:“别跪了,扶你们姑娘起来吧。”
那小丫头才颤颤巍巍去拖绿珠起来,可绿珠早就心死如灰,身子死沉死沉的,就是拖不起,那小丫头也急得哭了起来。
半天,绿珠才缓过劲来,嘴角一丝笑,“王妃,是来畅快的吧。倒不如让奴婢死了算了。”
随后,那扶风和婉清等人也进来了。
“绿珠姑娘,这话说得就冒犯了。王妃是好意来看你——”婉清的话。
“是么?你们都是好意,只有我一个人坏!”说着,忍不住凄厉的笑起来。
众人都知道,这绿珠失了宠,也不会有孕,很快就会被王爷转赠他人,这一生的命运也许十分凄惨,不比那些勾栏出身强多少了。
宁轻轻听不下去,忽而转身离去,徒留那几个女人在那斗嘴去。
这夜,宁轻轻就做了可怕的梦。
梦里听见有个小女孩在哭喊挣扎,“我不要吃药,我不要吃药!”
那个女孩是谁,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女孩是自己。
她蓦地吓醒了,一身的冷汗涔涔。
她摸着胸口,安慰自己,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后她就胡思乱想起来,迷迷糊糊中捱到了天亮。
翌日,她又补睡了会儿,梦里再次梦见女孩被人逼着喝药的情景,由此想到绿珠的情形,不由地觉得绿珠也十分的可怜。
日落时分,晋王回到王府,高铭牵了马,福全已经迎了上去,“王爷,王妃……王妃在东苑说等您。”
萧子隽脚步不停,只微蹙了眉头,然后直接去了东苑正厅。
晋王进去后果见宁轻轻站在那儿,她蓦地回过神来,望着他微有些踌躇。他目光不看她,只淡淡道:“王妃有何事?”
宁轻轻咽了下唾沫,一咬牙,比划道:“妾身想为绿珠讨个公道。”
萧子隽蓦地眉心一皱,这小王妃好心泛滥,又要做些愚蠢的举动。
“喔。”他应了一声,嘴角勾出抹冷笑,“看来,王妃非但贤良宽容,还大义凛然。”
轻轻并不理会他语气里的讥讽,“你既宠她,又怎能亲手毁了她?!”
萧子隽忽而呵呵笑了出来,这笑声让宁轻轻愈发厌恶。
“我以前觉得,王爷虽然冷着脸,但尚不至于残忍——”
“是么?”他缓缓转过头,凝眸看向她,“多谢王妃的抬举。只是本王做出的决定,从不会因为一人而随意改变。王妃还是守好本份,不要再做些多余的举动。”
她目光中最后一抹期待黯了下去,看来王爷的冷漠深入骨髓,是很难改变了。
晋王瞟了眼她失望的神情,忽然提醒道:“王妃还是想想,如何得到华先生的药。”
宁轻轻恍然记起这件事。晋王回来半个多月了,她怎么忘掉了这茬?
只是眼前的轻轻被王爷这一通言辞激起逆反,她脖子一伸,假装不在意地嚷嚷:“反正……反正我没觉出来有用,那第三粒药,我不要了还不行么?!”
晋王目光看下来,带些琢磨,他晓得她一直以来就是想开口说话,如今竟然轻易放弃,知道不过是孩子般的赌气。
“你既不要,本王就自个将它服下,只怕这世间再难得这样的机会。”
宁轻轻见萧子隽的手里赫然拿着一个瓶子。
她顾不上许多,一个跳脚,伸手要够了那瓶子。
没有得逞。
萧子隽抬高了手,嘴角挂着抹笑。这笑极其难见,得意中,依稀辨出些年少较劲的感觉。
只可惜不过是一刹那,他再次冷下脸,语气淡漠。
“果然够笨的。想抢东西,先把个子长足了再说。”他拿着瓶子的手就背了身后。
宁轻轻有些垂头丧气,脸转得很快,嘻嘻比划道:“我也不是不想要那粒药……其实我只是提一点点建议,希望王爷对绿珠好点罢了。”从开始兴师问罪的架势,换成了没骨气的建议。
“宁轻轻,你以为自己是谁?!”王爷蓦地提高了音调,“本王喜欢哪个女人何用你管!”
呵,说翻脸就翻脸!
轻轻一跺脚,月眉挑着:“我才懒得管!是你自己带回王府的,现在这样……难道不算始乱终弃吗?”
萧子隽凝望着宁轻轻那张脸,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一丝失望。
他的王妃竟然愿意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这么些日子,绿珠等人出入侍奉,而宁轻轻的面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嫉妒。这种被漠视的感觉,让他有种失落感。
良久,他才缓了语气道:“绿珠她们是林丞相所赠。”
她点了点头,是呀,人家是相府的出身。
“南下临行前丞相的好意,本王不好拒绝,并非喜欢她们。”
事实上,萧子隽压根不会信任绿珠她们,只因她们是丞相所赠,而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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