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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轻再次坐到的车轿里,一时感慨万千。
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还好,还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夜风吹了进来,轻轻裹了裹身上那件披风,连打了两个很响的喷嚏。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瞟了眼一旁的王爷,好在王爷的目光一成不变地看前。
低头的视线中,出现一块雪白的帕子。
轻轻接了过来擦了鼻涕,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萧子隽终于看过来,望着她,略拧了眉头。
“靠过来——”晋王沉缓一句,伸了手。
肩膀一紧,自己已然被萧子隽给揽了过去。
靠的如此近,宁轻轻很不舒服,想象着之前二人都是红眼睛竖眉毛的怒对,除了大婚之夜,他们是第一次这么靠着。
她不由地想往外挪一挪。
腰上的那只手蓦地使了分力气,她被猝然拥进怀里。
“别动。”
声音微沉。
宁轻轻不敢惹怒他,就这样安静地靠着他,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
他身上有淡淡的、好闻的熏香,让她困意渐起。脑袋不小心贴到了他宽厚的胸口,听见里面砰然有力的心跳声,蓦地支起了脑袋。
他目光看下来,与她仰起的小脸相对,“暖和些否?”
语气轻淡。
宁轻轻这才晓得人家原来是好心为自己暖和身子。
一时间,她心里漾出些感动。她想到这一次出事,爹爹和姐姐、还有师父肯定都心急如焚。一夕之间,能让这么多人担心自己,也值了啊。
没等她回应,肩头再次被揽进了怀中,冰凉的手也被一只大手给攥住了。
素日,见他的手也是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一看就是双养尊处优的手。今时才觉出他的手掌暖和厚实、手心布满了茧子略硬带些粗粝,并非想象中的。
轻轻偎在他身前,听见他的心跳声渐渐平稳,不知不觉中,再次迷糊起来。
车内安静得很,只听得车轮咯吱压过路面,犹如碾过自己的心底。
萧子隽就这样揽着她,再低头,丫头已然睡着了,此时此刻,心里莫名生出些温暖而熟悉的感觉。
……
晋王府东苑。轻轻抱着一杯暖茶在那啜饮,晴川端过来鸡汤,她接过来咕咚喝了大半碗,又打手势问道:“可有别的吃的?”
“有!什么吃的都有!”
晴川喜不自禁,**若还能惦记吃的,这说明她没什么大碍。她一面为**夹菜一面说:“**,您慢点吃。”
宁轻轻美美地吃上了顿好香的饱饭,顿觉得满足的很。饭毕,想嘱咐晴川拿些蜜饯吃,忽见王爷踱步进来了。
触及王爷微沉的眼神,晴川拿了碗筷赶忙告退。
萧子隽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他黑沉沉的眸子中有点儿疲倦的神色,却掩盖不了他天生入骨的峻冷。轻轻回盯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轻轻,你受苦了。”
声音听上去温和,更难得的,他第一次称呼她的闺名,从前他只是冰冷地称呼她王妃。
轻轻抿了抿嘴角,有好多的话要说,可说不出来,只比划道:“算是有惊无险吧。总归好人有好报,我运气好,遇到了位白衣侠士,剑术非常厉害。”
果然还是宁轻轻的性子。
从前他总觉着她是愚笨的丫头,如今反倒庆幸她这样的心态。虽没心没肺,倒也处变不惊。犹见她能吃能喝,虽然狼狈,并无先前以为的哭哭凄凄或者惊吓过度等各种凶相。
他的心算是比较欣慰了。
萧子隽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并不想深究于她。很快,没了交流,二人默默坐着,陷入了沉默。
许久,“这么晚了,你留在这儿歇吧。”这儿是萧子隽的寝房。
轻轻忙得摆手,“不晚不晚,往常这个时候我也没睡的。”
萧子隽面上一沉,只道:“皇后娘娘得知你脱险,过会儿便有太医来给你瞧瞧。”
这么晚了,宫里还来人?这关心可一点也不贴心。
太医给轻轻号了脉,“回王爷,王妃虽受了惊吓,不过脉象看没什么大问题。微臣给开了些安神扶风的方子,服用些日子便可无事。”
那夜之后,宁轻轻仍旧自觉地搬回了聆听园,看似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心里多少得了教训,而晋王这边关于刺客的调查却不了了之了。
殇影楼活跃于齐、楚、吴三国,向来不惧怕官府,又从来只拿钱不问身份的杀手组织,无疑揪出幕后黑手比较难,而铲除殇影楼只怕也不是一日之功。
大理寺查晋王遇刺一案,先前很是卖力,后来不知何故,却也没了下文。
这日,轻轻裹着厚实的披肩,在园路上无事散心。走过来一个丫头端着碗,飘来一股药味。
轻轻用帕子捂了鼻子摇头,示意晴川,“我不吃药了。”
端药的丫头笑道:“回王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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