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瞧着王爷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戳了戳他。
“我都应了,你干嘛还不痛快?莫非是心疼这药了?”
他唇角微微一动,仿佛会挤出一丝笑意,却只是眼皮动了下,有了些许温度,“的确有些心疼。”
果然小气。
她扁了扁嘴,微微咬了咬唇,比划道,“你放心。若是药真能管用,我会记得你的好的,之前咱们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了。”
以前的那些小事,在晋王看来压根谈不上恩怨,只是这丫头却很介怀。
萧子隽眉头不由地微微拧了下,难得温和的面容再次耷拉。
他冷冷道:“不用记我的好,回头本王会索要报答的。记住,还有第三粒药,尚在本王手里。”
他望着她讶然的脸,没有丝毫表情,然后起身离开榻,临了又回身,淡漠的口气,“夜色甚凉,今晚,你不如就在这儿歇着吧。”
话毕,没有等她回应,他一身蓝袍,已经绕过了屏风。
宁轻轻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这个冷脸王爷怎么感觉怪怪的啊?
翌日,宁轻轻在暖阁起来,伸了伸懒腰,婢女进来侍奉。
她忽然记起,昨夜果真是在东暖阁稀里糊涂睡下了,她急忙穿戴完毕,蹑手蹑脚去往外厅,希望看看萧子隽是否还在东苑。
“王妃,是否可以用早膳?”
她似没听明白,只点头应了,仍是左右点头环顾。
“王爷早早离开王府了,今日王爷启程南下,大约得一段时间。”
什么?他不在王府?
“那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回王妃,这个说不准,少说一个月,多则……肯定年前能赶回来。”
她顿时有些淡淡的失落。
昨夜,他为何没和自己说呢?
也是,他没必要通知自己,于今来讲,他和她还是不大对付的。给自己药,也是有代价的。
不过,想起没人再给自己脸色看了,宁轻轻忽然感到轻松不少。
*
王爷不在,起先王府一切都按部就班,渐渐地就懒散起来。因着王妃并未开始接管王府事务,一干事项仍旧是杜总管及王府下面几个年长的命妇负责。
晋王妃大婚以来,与王爷关系不好,被迁入王府西苑,渐渐地,那些姬妾也开始不拿王妃当回事。尤其是先前被王妃惩罚过的几个姬在婉清姑娘的教唆利用下,愈发得意洋洋。
第一宗罪就是散播诋毁言论。
“咱王妃不过是挂了个王妃头衔,连那宋王侧妃一半的尊荣都没。你看,正房没她住,王爷更是大婚以来,除了洞房之夜,有去过她的房里么?”
“说的也是。看样子,王爷也没打算让王妃接管王府的事项。这不当家的王妃,能算是主母么?还不如那婉清姑娘,王爷宠她,信她;再看看,面上,王爷对王妃还算说得过去,但私底下,你们知道么?”
丫头们凑了过去,待听闻那句话后,不由地啧啧叹息起来。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也怨不得咱王爷那般待她,除了一个好出身外,她有什么啊?她一个哑巴,持家不行,歌舞不通,弹琴也不会,简直是一无是处。”
闲话说多了,总有一天被宁轻轻她们听到。
宁轻轻在那秋千上来回荡悠着,谁料到那边假山后,像是开小会一样热闹,说的全是自己的坏话。
侯府时轻轻就是个不能忍的。但奈何她是个哑巴,故而常常与别人打起来,但是现在晴川不在身边,自己一人冒然去质问,肯定不是她们的对手。
轻轻没有那么笨,她记得第一次来晋王府所受的欺侮,于是,她等到晴川来了后,一商量,又将丽娘叫了来。
这会儿,几个舞姬刚要离去,就被晴川她们阻住了。
“王府几时的规矩是可以背后嚼主子闲话的?!”晴川叉着腰。
“这不是晴川姑娘么?我们可没说主子闲话啊。”那柳红伸了伸手,抚摸自己的鬓发一下,口气带些慵懒。
完全不似那日被王妃罚没在地、捣头如蒜的神情。
前后变化之快,让宁轻轻忍不住乍舌。
轻轻气得张口成个“o”形,但是掐架用手语可是不跟趟的,何况这些人在王府日子不多,没几个懂手语的。
“打听着别人都是聋子不成么?!”晴川怒道。
丽娘见她们人多势众,便拿重话吓她们,“王府的规矩,背后议论主子,轻则掌嘴,重则割舌头。”
先前几个奴姬不过是墙头草,闻言顿时面色苍白,着实一惊,没想到那柳红冷哼一声,笑道:“姐妹们怕什么?我们一群人有嘴能说,难不成还让那些铁心想整死我们的人污蔑了不成?!”
话里句句带刺,映射王妃有嘴不能说。明明背后说王妃的坏话,现在恶人反咬一口,说她们污蔑。
宁轻轻生平最恨污蔑,以前常因此遭受轻微的使坏,然而,好歹侯府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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