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公子幽灵跪伏的身影背后,走过长长的一片空地,视线所及的地方,便是那个本来是连清门弟子——那个少年凡星星曾经的乐园——厨房。 十年过去了,两块木板做成的厨房的门,好像还是没有改变,只是多了几道伤痕,掉了少许木块,显得更加沧桑了。
厨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但很快被一只毛茸茸的手推开了,伴随着几声细微的“叽叽”声,雪地灵鼠红魔雪进了门,轻轻跳了进来,
甚至这厨房的摆设,看来都没有改变过,吃饭的桌椅,煮饭、炒菜的灶台锅碗,都还在原来的地方。红魔雪的眼睛转了转,熟练地跳了房子间的桌子,然后向右边看去。
果然,在厨房桌子的右边,靠着墙壁的地方,有一大堆的干燥茅草堆在一起,面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酣睡,口鼻之还不时发出“呼呼”的几声,正是那只与红魔雪从小玩到大的大黑狗。
红魔雪蹲在桌子,偌大的尾巴卷了起来,却没有立刻跳前去,好好和离别许久的好友拥抱。它只是抓了抓身的毛发,转过头向着厨房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大黑狗,似乎有点犹豫不决。
在这个时候,一直耷拉着耳朵酣睡的大黑狗,眼睛仍然那么闭着,但两只耳朵突然竖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然后脑袋动了动,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趴在不远处桌子的熟悉身影,大黑狗吃了一惊,但立刻来了精神,睡意全无,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对着红魔雪“汪汪”叫了两声,三两步跃了过来,后脚着地,两只前脚趴在了桌沿,眼满是兴奋之意,尾巴摇晃个不停。
红魔雪咧嘴叫了起来,似乎也被大黑狗的情绪感染,一把将大黑狗的狗头抱在怀里,抚摸着大黑油光鲜亮的皮毛。大黑狗不住地用脑袋顶着红魔雪,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红魔雪的脸
红魔雪“叽叽”叫了起来,翻身跳下了桌子,大黑狗也回过身来,打闹了一阵之后,红魔雪像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伸出手拍了拍大黑狗的脑袋,然后向着厨房外边指了一下。
大黑狗看了看红魔雪,不大理解红魔雪的意思。红魔雪“叽叽叽叽”又叫了几声,跳到了大黑狗的背,大黑狗四脚迈动,跑出了厨房,四下张望,很快望见了静候堂那里有一个跪着的人影。
而那个身影,分明也是它所熟悉的。
大黑狗不由得兴奋起来,冲着那个身影“汪汪汪”连叫了几声,迈开步子大步跑了过去,一路之尾巴摇晃个不停。很快地,它跑过了那片空地,接近了冥公子幽灵,只是在接近的时候,大黑狗的脚步突然窒了一下,却是停了下来。
它的目光越过了对着静候堂大门跪伏着主人冥公子幽灵的身影,望见了平静躺在静候堂外石阶的圣虚子玲珑道人的遗体。
红魔雪悄无声息到从大黑狗的背滑了下来,跑到冥公子幽灵的身边,摸了摸脑袋,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蹲坐在了地,紧靠着冥公子幽灵的身体。
大黑狗慢慢走了过去,迈石阶,来到圣虚子玲珑道人的身旁。它先是注视圣虚子玲珑道人的面容良久,然后轻轻嗅了嗅圣虚子玲珑道人的身子,接着又嗅了嗅圣虚子玲珑道人身体的其他地方。它的尾巴在这么做的时候,一直对着圣虚子玲珑道人轻轻摇晃着,最后,大黑狗转过头来,似乎还是有些困惑的样子,走到圣虚子玲珑道人的头旁,轻轻用脑袋去蹭圣虚子玲珑道人的脸,口发出了低低的“呜呜”声。
圣虚子玲珑道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黑狗呆了很久,却没有预想的狂吠与长嚎。它最后一次无力地蹭了蹭圣虚子玲珑道人的脸庞还是没有反应,像是放弃了一般,这只黑狗默默地在圣虚子玲珑道人身前趴了下来,它的双眼还是盯着圣虚子玲珑道人,像是希望圣虚子玲珑道人突然会醒来一样,它把头放在前脚,耷拉下了耳朵,依偎在主人没有生气、冰凉的身旁。
清晨的风,带着昨夜的寒气,悄悄吹过。石阶之下,冥公子幽灵的身子又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再次陷入了静止状态,一动不动地跪伏着。
这带着寒意的清晨,时光还在悄悄流逝。
“啊呀!”
一声轻呼,黄莺莺从梦惊醒,一身冷汗。
云鬓微乱,花容憔悴,她慢慢从桌子支起了身子,昨夜,她便是在这张桌子,悄然睡去。
合的窗扉松开了些,从那缝隙透进了清晨的一道光亮,照进了屋子见,黄莺莺怔怔地看着那些光亮许久,待心情慢慢平静了,才略微苦笑了一下,转过眼来,将桌子摆放着的一面小圆镜拉了过来。
镜子,出现了她美丽的容颜,纵然因为思念和熬夜,显得有些憔悴,但从她面散发出来的风姿,却依旧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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