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躲着灰尘。
一阵虚惊过后,战士们立即重返废墟。雷振邦紧张地大声喊着丁香。
“丁香,丁香,你怎么样?快回话!”
“兵哥哥,你放心,我没事。这种余震随时都有。我被我家沙发保护着,一直都没事呢。”
“我的上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丁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坚持住,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把你救出来。”
“谢谢你,兵哥哥。”
过了一会,丁香突然问:“兵哥哥,我们对面的教学楼怎么样了?我妈妈她在那里面上课,不知道我妈妈她怎么样?我八岁那年爸爸就出车祸死了,家里只有妈妈和丁丁,现在我和丁丁都在,只差妈妈了。”
“哦……”雷振邦回头看了看几十米远处几乎被山体全部埋没的废墟,再看看救援人员陆陆续续抬出来放在操场一角的死难者。心里的话全被悲哀堵在了嗓子里。那边被夷成平地的一大片废墟又基本上被山体深深的淹埋,堆积着好几十米深,被埋的众多师生根本不见踪迹,生还的聊聊无几,他想都不敢想丁香的妈妈是否还活着。
丁香等了一会不见有回答,心里有点怕。“兵哥哥,你看见没有?就在我们正前方的那幢楼,没问题吧?我妈妈不会有事吧?”
“没……没事。有很多人在那边救援呢,你妈妈会没事的。等你出来就能见到她了。你别急,我们抬了预制板你就可以出来见到妈妈了。”
雷振邦生怕丁香感觉到了什么,他怕她得知妈妈的不幸会要了她十分脆弱的生命的。他就只好哄她。他怕丁香再问下去自己控制不了情绪说漏嘴,就赶紧转移话题跟她聊一些小时候养狗狗的故事。一说起狗狗,丁香就来劲了,忙不叠地给雷振邦讲了地震后丁丁如何陪她救她的故事,又讲了好多关于丁丁小时候的有趣的事。丁香有雷振邦不断地给她讲故事,她似乎忘了伤痛,也忘了救援的时间过得多么漫长。期间,雷振邦又让丁丁给丁香衔了一瓶水和一只面包过去。当然,丁丁也享受到了一根火腿肠。尽管现在的口粮食对于道路被严重封锁的灾区来说是多么紧张。但雷振帮宁愿自己不吃,也分出来给了丁丁。
在不断躲闪余震的过程中,战士们用他们的双手花了两三小时才刨掉了板间的碎石瓦砾,这时候透过板缝可以看到部分沙发的棱角。正是沙发的这个SanJiao形的棱角,把压下来的预制板着力点撇到了两边,为丁香留下了一个生命区间。
“丁香,太好了,我们已经看到沙发了,你是不是就在沙发下面?”
“兵哥哥,辛苦你们了。我就是被扣在我们家沙发下面了。”
“那好,你等着,我们把预制板抬开你就可以出来了。”
他们确定了丁香是被压在倒扣的沙发下后,立即制定了一个救援方案。先把压在上面的预制板移开,再想法把沙发破拆了将丁香救出来。
没有起吊工具,战士们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肩抬手扛来移开一大堆沉重的预制板。这种盖屋顶的钢筋水泥混凝土预制板,每一块宽五十公分,长三米多,重达千斤,全是用钢筋水泥事先铸好后架设上去的。单是一块就要好几个人一起动手才能移动一点点。更不要说现在坍塌断裂后还是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地纠结一处了。战士们虽然年轻力壮,可自接到命令进入灾区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双手就没有停止过挖掘救人。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强体力透支,已经让这些战士疲惫虚弱到了极点。然而为了让丁香的生命早一秒得到救治,他们不敢停下来,那怕喘一口气,喝一口水。
战士们用手抬,用木棒撬,用肩膀推,用砖头砸击分解,通过齐心协力共同努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把杂乱的预制板移开了一部分,可以看见很大一部分的沙发背了。
丁香搂着丁丁一直坚持着。丁丁总是随着上面的敲击撬动的声音不断发出兴奋地叫声,这让丁香感到自己被救出的希望就在眼前。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妈妈的挂念让她不肯漏过上面一点点动静。
雷振邦也总是每隔二三分钟就会问一下“丁香,你还好吗?”,并告诉她,他们挖掘到什么程度了。
这时候雷振邦敲了敲沙发帮。丁丁立即发出了“汪汪“的叫声。
“丁香,是在这里面吗?”
“我在,我和丁丁扣在沙发下面,兵哥哥,快救我出来吧。”救援人员把瓦砾清理干净后,有光线照进了废墟。她已看得见里面了。
现在剩下的任务就是把沙发破开,就可以把丁香救出来了。可是,大家不敢破坏沙发的框架结构,因为前后左右还有好几块残破预制板的支撑点都在沙发架上。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力量将这些板都一一搬开。他们怕一旦动了沙发结构,受力平衡点失去支撑,周围的预制板会再次塌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从那里下手拆这个沙发好。
丁香在里面没有听到动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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