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去！”说着，便要进行驱赶，却没等他将她赶离，怀里的人儿便朝上一窜，小嘴儿狠狠撞上他的唇，动作野蛮到了极点。
楼九天一愣，低眼看着那一张认真又委屈的小脸，心头辛苦建筑的那一方冰山像是被滚谈的岩浆淋过一样，霎时间，崩溃无踪。
於君凌眯着眼睛，嘴上越发用力阖上，这并不是亲吻，而是啃咬。
楼九天后退，她就逼近，他想别开头，却被她紧紧抱住了脖子。
她抱得太用力，他并非挣不开，只是若强行挣开，会伤了她。
他知道，她也知道。
察觉到他那并非是真心的冷漠，於君凌眼眶越发烫了起来，很快视线便变得模糊起来，低低呜咽出声：“你这个混蛋……”
短短的触碰，她已经将他的情况摸了个透。
他的体内，生机俨然已经剩余不到万分之一，几乎整个体内全是毒素，正霸道地侵蚀着他，将他的生机、他的生命逐渐吞噬。
再这样下去，他哪里有十天的性命，能撑过五天，她就谢天谢地了。
楼九天原本还挣扎着的心，在她的泪水之下烟消云散，双臂，蓦地收紧，楼九天再忍无可忍双手抬起，一手将她用力揉入怀中，另外一手，则是轻柔地拭去她的泪，“别哭……”
而於君凌却在他这区区二字之下，泪腺完全崩溃，再按捺不住地将他搂住，嚎啕大哭，“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喉结一紧，楼九天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眸色越发黯淡，一如他的生命一般，再无往昔那样璀璨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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