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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能活下去,还得给两分面子,谁叫人家有个好儿子好孙子呢,虽说这好儿子好孙子都不待见他,但怎么也是亲父子亲祖孙,还能真眼睁睁看着被人欺负?
“真让人生气!”桃花义愤填膺的样子。
阿九点头,是挺憋屈的,可历朝历代都重孝道。诚意伯再不慈,再恶心人,大家也不过心里面上鄙夷看不起罢了,对徐其昌也不过是同情一番罢了。反过来,徐其昌和宁非若是对诚意伯做了什么,你看吧,唾沫星子能把他们给淹死。什么父母再有不是那也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什么子弑父大逆不道,之类的。
所以说没有道理可言,没看到徐其昌都是大将军了也只是远离诚意伯府吗?四时八节还得派管家送礼。就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必须这样做,不然那些自诩正义的御史能烦死他。
“我实在太生气了,不行,我要出去逛街,我要去买买买。”桃花站了起来,唯有花银子才能让她心情平静下来,“桃夭姐姐你去不去?”她邀请桃夭。
桃夭想了一下,点头,“去吧,我去买点绣线,我觉得绣花还挺有意思。”她最近跟着桃花学绣花,正是兴趣最浓的时候。
“公子呢?您去不去?”桃花又转头询问阿九。
阿九哼了两声,瘫在躺椅上都没动弹一下,“你捡那味儿好的小食稍几样回来。”其实也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依桃花那吃货的功力,买回来的都是好吃的。
“少爷,真的是您!”自接到小叫花子送来的夫人留给少爷的那块玉佩,姜婆子就惊疑不定,一颗心忐忑着。少爷想要见她一面,约在那家绣坊外头。可她的少爷明明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怎么就到了京城?为何没有回府反倒要在外头见她?难道这又是夫人的试探?
一整天姜婆子都神情恍惚,夜里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她下定决心还是去绣房附近看看,要真是少爷呢?毕竟玉佩错不了,知道她是先夫人的人也只有少爷,还有那家绣坊是先夫人私下置办的,这事除了她也就少爷知道了。
到了约定那一天,恰好姜婆子不当值,她捡了几件绣活说要送到绣坊去,就匆匆出了门。她特意多绕了几圈才去那家绣坊,那个青色身影一转过身,姜婆子就惊呆了,少爷!真的是少爷!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虽然少爷被送回老家时才七岁,可她就是知道眼前这个微笑着望着她的年轻后生是她的少爷!
“少爷,您怎么到了京城?”姜婆子颤着嘴唇问。
宋承熙面容温和,“姜婆,你还好吗?”
“好,老婆子我好着呢!”姜婆子贪婪地望着跟先夫人相像的少爷,她在相府做的是粗使,虽然累了些,但到底能吃饱饭。
“少爷,这些年您过得可好?”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老家哪里比得上京城?都是相爷狠心,那么小的孩子说送走就送走,可苦了少爷了。
“我也好着呢。姜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你跟我来。”宋承熙说着就领着姜婆进了绣坊的后门。
一进屋宋承熙就迫不及待地问:“姜婆,清幽呢?我妹妹呢?她今年十五,该及笄了。可我打听了,怎么都说相府只有一位嫡出的小姐?他们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他的伤一好就进了京,没有去相府,而是悄悄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居然没有人知道他妹妹清幽的存在,他娘明明给他生了个妹妹的,他被送回老家时清幽都四岁,大大的杏眼圆圆的脸,扯着他的袖子哭得一脸鼻涕也不放手。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人知道呢?所以他才冒险联系姜婆。
姜婆子一听少爷问起小姐,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捂着嘴呜呜地哭,“少爷,小姐,小姐没了呀!都是奴婢的错,没能护住小姐啊!”那个眼睛大大的小小人儿呀,跟她的夫人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姐呀!姜婆子想起来就剜心地疼。
宋承熙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满眼地不敢置信,“不,不可能!妹妹怎么就没了呢?这不是真的!”他的心疼得无法喘气,这些年他在老家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就是因为心底有个小人在支撑着他,他若是倒下了认命了,那留在京城的妹妹怎么办?谁给她撑腰?姚氏要是把她胡乱嫁人怎么办?
“少爷!”姜婆子见少爷那么伤心,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姜婆你告诉我,清幽是怎么没的?”许久,宋承熙抹了一把脸,声音哽噎,整个人如那地狱来的复仇使者,阴郁冷凝。
姜婆子哭诉道:“小姐是六岁上头没了的,少爷您被送走之后,姚氏连面子情都不愿意做了,把小姐扔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里不管不问,身边就一个大丫鬟一个小丫头还有一个奶娘。小姐不受宠,奴才也偷奸耍滑,那个奶娘成日跑出去和人吃酒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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