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准睁开眼睛,将手中的翡翠金蟾翻来调去的转了两圈,才笑道,“这不是什么宝贝,就是我淘换来的一个古件儿。说值钱,也不是很值钱,不过确实是有些年头就是了。怎么?你喜欢这个?”
寒烟只是好奇陆准为什么总是把玩而已,要说喜欢,她却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听陆准这么问,便摇头道:“倒不是喜欢,就是好奇罢了。老爷,这东西可有什么出处吗?”
“出处?”陆准想了想,又把那金蟾转了两圈,才慢慢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出处在里头,当时也不过是听说这金蟾能聚财镇宅,那时候我受了伤,觉得有个镇宅的东西也不错,所以就留在身边时时把玩了。现在嘛,就是习惯了而已。不过,你看这儿!”
陆准一边说着,一边把翡翠金蟾的肚皮那面翻出来给寒烟细细的看。寒烟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金蟾肚子上并非是光滑无痕的,而是有四个篆书的文字,如果这么看的话,倒像是个私章,而并非是手把件了。
“呐,你来看。”陆准将这金蟾的肚子沾满印泥,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按下来。那字寒烟其实也只能认出‘百’‘金’两个,剩下的两个却是不认识了。陆准指着那四个字,对她解释道,“这四个字是‘百忍成金’,你看,这是天然的纹路,未经雕琢的四个字。如果说这翡翠金蟾真的值钱的话,那这略加雕琢才成的金蟾并不值什么,反倒是这四个天然而成的字,着实是值钱了。要说我这个人呐,旁的倒未必是欠缺的,但唯独这个忍字,是最为欠缺。因为不喜欢这个字,我没少吃亏。所以啊,我倒是觉得,这玩意儿能落在我的手里,是个缘分。带在身边也好时时提醒着我点儿,能忍还是要稍稍忍忍的。”
“您说的高深,奴家可听不懂这些。”
“高深吗?哈哈,你原本也不需听懂这个!”陆准笑着起身,略弯腰,打横将寒烟抱了起来,径自放在墙边放置的一张软榻上,俯下身去,凑近寒烟那张玲珑剔透的小脸儿,“来,爷来教教你,你该懂些什么?”
※※※
陆准的兴致上来得快,且是来势汹汹。这一番折腾罢,寒烟是真真儿的起不得身了。娇躯倚在陆准的怀中,一张小脸儿红潮未退,更是惹人怜惜。
静静看了一会儿,陆准轻轻抽手,想要坐起身来。谁想却惊动了寒烟,只听她低声呢喃道:“爷……您去哪儿?”
“哪儿都不去!”陆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爷原本还有公务要办呢,谁知道让你拐到床上来了?搬到这儿来看完总是要的吧?不然,冯谦又要来聒噪我。你累了,便先睡吧。”
听到冯谦的名字,寒烟的嘴角不禁轻轻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似的,却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她并不是个甘于寂寞的女子,否则,也不会上杆子的来逢迎陆准。又让陆准知道了她弟弟的事情。虽然在外人眼中短短几日便勾住了陆准的魂儿,但在她自己这里,却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被陆准纳进了府中。
她出身不好,原本就不占什么优势。不过好在陆准府中此时还并没有大妇,枕边人迄今为止也就只有她一个罢了。她有这个信心,只要能够讨的陆准的欢心,日后便算是陆准再娶正室,怕也只能对她多加忍让,而没有办法以正室的身份来压制她了。
但让她有些不满的是,原本外宅的事情,确实是应该由冯谦这样的谋士辅弼,别说她身为妾室,就算是正房夫人,也等闲不能随便插言。但这内宅的事情,按照规矩,则都是应该交给主妇来执掌的。府中没有主妇,那就该交给她寒烟来管。
可现在呢?一应的账目、库目,大小明细都是由两个先生交到冯谦那里去的,陆准几乎从不多加过问。家中的奴仆则是由邵开河那个木头桩子来掌管,旁人根本插不得手去。
寒烟自知重要程度远远比不得冯谦,而她又连话都不太敢跟冷冰冰的邵开河去说。搞得如今她除了每日侍奉枕席之外,居然连一点儿小小的权力都没有。
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万万是急不得的。如果因为这一星半点儿的权力惹得陆准不满,甚至是对她有了警惕,那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正胡思乱想着,陆准已经拿着公文重新躺了回来。寒烟侧着身子,恰巧可以看到那公文的内容,虽然只是一瞥,但却让她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尹昌平。
她偷偷地向陆准面上看去,只见陆准面色又不知何时沉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似乎在忍耐着怒火。这副样子倒是把她吓了一跳,生怕是自己的弟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到了陆准。
左思右想,她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爷,昌平进武学已经有些日子了,学业可还好吗?”
“好着呢!”陆准言不由衷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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