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推到了台前,做挡箭牌。老夫是如此想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谁能想到?这卒子非但没被吃掉,反而还过了河,能过的了河,那他自然便可以横行起来!论圣眷,他在陛下眼中固然比不上朝中的几位大人,但比起其他任何勋贵都要高得多;论年纪,他还年轻,我们却垂垂老矣,他这个年纪,就是要放开胆子去折腾的;论朝中的支持……维志啊,你也该关心关心朝堂了,你爹不是个成气候的,这魏国公府,终究还是要靠你,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行啊!”
说到这里,徐鹏举似是更加得意,他捋了捋颌下的长须,眯着眼睛分析道:“你可知道吗?朝堂自从高新郑高调回返之后,内阁之中就一直是摩擦不断。徐阶看似是如日中天,但殊不知,他不是裕王府的旧人,在陛下心中终究没有高新郑那如师如父的情义。高新郑能被他挤兑走一次,难道还能被他挤兑走第二次嘛?所以啊,我是真不知道陆准身后是不是有高人在支招,但如果只是凑巧的话,却又太过凑巧了,因为陆准这题本上的,着实是太是时候了。内阁的争斗正到了最关键的节骨眼上,高新郑力主改革,徐阶却力主维稳。陆准这题本,看似只是提到了京卫武学的事情,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革除弊政,而开拓一番新的局面呢?正合高新郑的需要!高新郑借此为由破题,正好能做出一番锦绣文章来。这不,其间的争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徐阶黯然下台,高新郑一举成了首辅大学士。你说,有高新郑的支持,陆准上位,很奇怪吗?”
“您是说,首辅大人是借着陆准的这个题本为由,挑起事端来,将徐阶踢下台?”徐维志听着,慢慢点头道,“您这样说的话,孙儿倒是有些明白了。上次的事情之后,首辅大人可很是夸了陆准一番,说他做事果敢,忠心可表日月。显然对他是十分重视,也十分看好的。”
“那是当然!改革急先锋嘛,喜欢的就是陆准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冲锋陷阵,用他最合适了。而且,像陆准那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荡,走一路就洒一路的人。想要挑他的刺儿,那真是太多了。把柄就摆在眼皮子底下,说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就可以推出去当替罪羊。说转手弄死他,当时就可以转手弄死他。陆准是太不会保护自己了,看着吧,等到他那翻天的闯劲儿被用光了,或是需要替罪羊的时候,他肯定会死的很惨。”
“这倒是未必吧?”徐维志对此有些不大认同,“祖父,孙儿这几日与他交往,所观所感,倒是觉得他是个可以结交的人。这人豪爽得很,做事大大咧咧,满身的侠义之气。如果照此看来的话,喜欢和他结交的人应该有不少。这样的人,即便没有人肯雪中送炭,也总归不会有太多的人落井下石,他总不会死的太惨吧?再说了,太子一天天长大,他作为保驾的功臣,那可是被太子记在心中的,到时候,即便不重用,也不会让他落个没下场吧?”
“这就是你看不透了!”徐鹏举摇头道,“维志啊,你啊,还是太嫩了。你以为平日里的酒肉朋友也能算是朋友吗?错啦!大错而特错!老夫跟你讲,这朝堂上,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朋党!何为朋党?有同样的利益,有同样的目标,互为依托,互相保护,这就叫朋党!在朝堂上,朋友那是绝对靠不住的!而朋党,绝大多数时候都靠得住。不过,也分时候,像陆准这样的人,即便有朋党,也会被人家抛弃的。再说太子,只要陛下一日在朝,他就永远都只能是太子。而年纪一天天长大,对于陛下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威胁。陛下不久于朝还好,若是等到太子长大成人,陛下说不得就要裁剪他的臂膀了。而到时候,像陆准这样的人,那就是首当其冲要倒霉的!”
徐维志听得瞠目结舌,不禁惊道:“祖父,那您还让孙儿去……”
“怎么?奇怪?想不明白老夫为什么让你去跟他结交了?”徐鹏举笑道,“所以说,勋贵的好处就在这里了。我们不像是那些朝臣,必须要抱紧大树,必须要时刻站队。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可以两边押宝,只要大的方向不出问题,不自己去作死的话,那谁都没办法拿我们怎么样。押宝押在陆准身上,其实也是因为谣言。老夫听说,当今陛下身体很虚啊,绝非长寿之相。如果太子能够早早登基,那我们刚刚设想的就都不存在了。到时候,论圣眷,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过他陆准!扶摇直上,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徐维志听罢,佩服的点头道:“如此说来,孙儿是真的明白了。祖父,这么说的话,那陆准家中的喜事,孙儿还是去一趟的好喽?免得被他挑了理。”
“喜事?什么喜事?”徐鹏举眼睛都放在纷乱的朝堂上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准的小打小闹,因此才有这一问。
徐维志则兴致勃勃的,给徐鹏举讲起了有关于陆准和寒烟姑娘的事情。
听罢这风流故事,徐鹏举不禁大笑摇头,口中兀自说道:“这小子,还真是个一时三刻都安分不下来的人呢!寒烟姑娘?我记得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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