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自己,其他人又如何不是想要保住自己?既然有了陆准这个愣头青似的替罪羊,那自然就把全部的责任让陆准担负了就可以了,自己当然还是远远地避开为好。
※※※
从魏国公府中出来,陆准兀自怒气不消。
他今天传的是一身武职三品的常服,头上戴着乌纱帽,帽顶用金,镶嵌着玛瑙帽珠。杂色文绮、绫罗的绯红团领衫,自领至裔去地五寸,袖长过手七寸,胸前、背后绣着武职三品服用的猛虎图案。腰间束着金钑花的腰带,腰带上悬着佩刀。
冷了脸色从府中走出来的时候,包括邵开河、邵化海带着的亲兵们在内,左千户所官兵无不凛然。谁都不敢轻易发出声音来,生怕惹得陆准不高兴了,这就要大开杀戒。
走到府外,陆准向周边扫了一眼,随手指了指街边的一间茶馆道:“占了它!”
心中压着被人轻视的火气,他不仅是脸色不好,就连语气也是生冷得很了。邵开河等一众亲兵还未来得及动手做些什么,就见一对人马已经朝着那茶馆飞奔了过去,正是袁守清带着的人。
他素来以能挑事著称,最不喜欢平平静静的日子。此时有威风可以耍,那自然是当人不然了,不过须臾之间,已经是布置完备。茶馆从掌柜到伙计,战战兢兢地站立着,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突然遭遇了兵灾。
陆准见里面恢复平静,迈步走向茶馆,从门而入,扫了眼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被袁守清一个耳光抽得找不着北的掌柜,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心中的火气在茶香中悄然淡了下来。
不能迁怒,迁怒不好。这是冯谦曾经很愿意跟他说的话,并且告诉他,能够做到不迁怒的人,就称得上是谦谦君子了。
陆准对于能不能做君子这个事情并不想过于关注,但是想起冯谦的话,起码能让他不至于继续迁怒于人。
“谁让你动手的?退下!”陆准淡淡的如是吩咐道,虽然语气不再严厉,但他积威甚重,话一出,即是命令,袁守清当然凛然从命,悄悄退到了一旁。陆准看向那挨了打的掌柜安抚道,“你不必害怕,我们弟兄就是没地方去,才占了你的屋子。耽误了你的生意,银子自然会陪给你,不用担心。你也不用招呼我们,要喝茶我们自然会自己去泡,茶钱也不会少了你的。去吧,别耽误兄弟们做事。”
陆准如此说,掌柜却不敢如此听。向来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一个商人,连秀才都不是,小本的买卖,遇到兵灾,能不害怕吗?陆准这么说了,他既不敢向他讨要钱财,也不敢说出旁的话来,只得唯唯诺诺的和伙计一块儿退下去。不敢求前面的军爷们对他的买卖稍有照顾,只求他们早早离去就是祖上积德了。
等到闲杂人等退出屋子,陆准才将目光扫了一圈,随即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冯先生跟我说,让我先败而后胜。这样的法子,稳妥得很!我虽然不喜欢,但也打算听来着。只不过,你们是不知道啊,朝中的那些个只会动嘴皮子的大人们,很是瞧不起咱们这帮舞刀弄枪的家伙。老子这回还偏要玩儿硬的!要么不打,要打,就得打出个威风来!”
这就是先前说的第一个阻碍了,冯谦的建议,能否为人所用,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陆准是否愿意听从。如果陆准愿意听从,那自然什么都好说。可陆准若是不愿意听从,那可就什么都不好说了。他不想听,谁都逼迫不了他!
就像现在,明明所有人都不聋、不傻。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也都很明白的知道,不管冯谦提出了什么建议,既然陆准说稳妥得很,那就是最佳的方案。但陆准却打算将这个最稳妥的方案置之不理,反而是要采取他行险的方案。这样一来,成功的风险自然就大了。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哪怕一个不字,陆准说要采取什么方案,就采取什么方案,他们是没有胆量去反驳的。
而唯一能够反驳的冯谦,此时并不在城中,而是被留在了孝陵卫,代替陆准,主持孝陵卫的日常事务。
冯谦对于陆准的阳奉阴违,朝令夕改,根本是没有想到的!而事已至此,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冯谦并不能直接越过陆准指挥他的部下,更别提没有陆准的点头,这些人根本不会听他的。
所以,即便冯谦就在这里,都是回天乏术。一切,只能沿着陆准临时起意指向的道路前进了,前途,却不知道是一片黑暗,还是一片光明。
“张应奎!”陆准叫道。
左千户所掌印千户张应奎连忙出列,恭敬地说道:“大人,您请吩咐。”
陆准不客气的对他发号施令道:“带着你左千户所的人,替换应天府差役和那些没有什么用的外围警戒,给我把叛逆之人的府宅牢牢地围住!记住了,那些乱臣贼子,宁可要死的,也绝不能轻易放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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