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正酣之际,那‘神棍’模样的男子忽然长身而立,双目紧紧看向了小瞒儿,让小瞒儿觉得是好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象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看了个干干净净。
瞬间,热闹的酒宴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个举止甚是无礼的家伙,此时男子已经走到了主席所在,竟是端着酒杯朝着曹腾施了一礼道,“曹公,不知能否让在下替小公子看个相!”说罢,面带笑容地看着曹腾,到是有几分出尘之色。
曹腾看了那男子一眼,眼中异芒闪现,未等曹腾答话,那众席中人们见那男子衣着邋遢,神态戏谑,刚才对曹腾行礼时又颇不合礼节,已是有不少人骂了起来,“哪来的穷酸,还不滚出去!”“装神弄鬼的家伙,滚!”看来人们是将这男子当成了来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曹腾站了起来,竟是把曹操递给了那男子,好言道,“那就有劳尊驾了!”这一下,众人惊讶了,就连曹嵩和夏侯博都有点怀疑曹腾是不是傻了,竟然将孩子递给了那个脏兮兮的男人,刘氏更是眉头紧簇地看着那男子。
就在那男子接过曹操的瞬间,曹腾不经意地为了一句,“不知先生大名如何称呼?”仿佛早料到曹腾会如此问的一般,那男子淡淡的回道,“中原管轲,曹公可听过否!”那男子这一自报姓名,顿时让原本心中暗骂的众人惊了一惊,中原管轲,不就是那个传说中一言决生死的算命师吗,据说他从不轻易为人算命,但一旦他开口,那么他为你所做的批言便是你一生的命数,绝无虚假。
“原来是管师,老夫倒是失敬了!”管轲的名字,曹腾在洛阳也有所耳闻,当下拱了拱手道,“那就请先生替我家瞒儿看上一看!”“曹公客气了!”管轲还了一礼后,便看向了怀中的曹操,作为命师,夜观天象本就是他的功课之一,从星空的轨迹中管轲看出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未来天下的走向,但是就在曹操出生的那一晚,星星的轨迹忽然变了,原本命定的星图竟然变得飘渺异常,任他如何观星,竟是再也看不出分毫。
管轲如星辰一般的双目一动不动地看着曹操,想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出什么来,他走遍命星光芒下的所有大地,惟有曹操才是符合那个时辰的唯一之人,所以,他来了。
见管轲如泥塑一般看着曹操一动不动,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从这位命师的脸上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号称天下第一的相师此刻有多么的严肃,这孩子绝非凡人,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有了这个念头。
相较于众人的失神,夏侯博和曹腾却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管轲身上,因为久历岁月沧桑的两位老人能够清晰得看出管轲那眼神中所包含的震惊,无奈和不甘,生怕其对自家的孩子不利,夏侯博的手更是青筋暴起,只要管轲一有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管轲和两位老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小瞒儿自然不得而知,但是他自己却相当讨厌被这个管轲抱在手里,因为这个家伙身上实在是太臭了,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的底细,虽然根据史载,管轲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但是小瞒儿并不认为这个家伙就真的如同史书上写的那般厉害,在他想来,管轲不过是个厉害点的江湖术士罢了,虽然能掐会算,但那不代表他算的就一定是对的,更何况现在这家伙朝自己看了那么久,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也不想想,他可是一千多年后的人啊,就算他能前知八百,后算五百,也算不到千多年以后的人吧!算不出来,最好气得吐血挂掉最好啊!小瞒儿心里邪邪地想道。
许是小瞒儿的诅咒起了作用,管轲忽然将他还给了曹腾,面色竟是青得发白,口中一口逆血喷出,颓然道,“我竟然算不出来,罢了,罢了,今日起我管轲再不言相!”他平素自负相术,星命之学天下无双,月前那星象的突然异变已是让他大受刺激,如今曹操的深邃命格又是让他毫无所得,连番打击之下,管轲竟是对自己所学有了放弃之心。
管轲的这番景象却是让在场众人吃了一惊,这刚满月的娃儿竟然能让天下闻名的管轲神算从此不再言相,果然是非常之人,一时间众人看向曹操的目光竟是变了色,而曹腾,夏侯博等却怔怔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就在整个大堂陷入沉寂的时候,管轲却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因着这个插曲,宴席也再难继续,竟是就此结束,众人俱是带着一脸的讶异踏上了归途。原本热闹的大厅很快就变得冷清了下来,刘氏看着地上那暗红的血色,双眉紧锁,一派愁容,担心地道,“爹,这相士如此,那瞒儿的命数究竟如何啊!”
“能让那管轲如此,瞒儿必非常人,命数之说,一半由天半由人,媳妇你不必担心,我看瞒儿绝非什么福薄之人,你何需多虑!”曹腾看着担心的刘氏,淡淡道。“爹说的是,夫人,你想太多了!”曹嵩亦是附和道。“就是,只要有我在,瞒而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夏侯博拍着胸脯道。看着几个大人为着自己如此费心,小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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