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你知道我是谁么?”徐一凡突然头也不回的问道。
“知道,就是被老……我抽了一鞭子地家伙……不。大人么!“仰回答还是满不在乎的。
徐一凡猛然转身,狠狠的盯着他:“你知道?下营练兵,军令如山,老子有一万种手段弄死你,你那个黄带子要保不住!到底是谁让你有这么个主意,非要练兵的?”
仰一怔,身子微微缩了一下,又是嬉皮笑脸:“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属下爱带兵。大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要我当兔子,属下也伺候了。大人还有什么问的没有?”
徐一凡抬头看看远处青山碧水,一点没有为仰的话而激动愤怒。轻轻而冷淡的道:“跪下。”
仰一怔,脸上一阵铁青。最后咬咬牙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徐一凡抬起一脚,官靴就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脸上,仰身子一仰,鼻血长流。
“大人。够份儿没有?能不能带兵?”转眼之间,仰又跪得笔直,鼻血也不。
这小子,混混儿地混不吝的劲头还真不小。
“我气量不大,练兵地时候,你小子最好不要犯在我手上。大丈夫,连恩仇都不能快意,还带什么兵?你小子,把身上的皮给我绷紧一点儿!”
徐一凡背手淡淡吩咐完毕,扭头就走。只留下仰跪在那里。徐一凡脸上冷淡,心下却是在琢磨。
“这小子,背后到底是那尊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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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朝鲜北部的官衙们来说,这位新任钦差帮办大臣,还有他所练的禁卫军和他们短暂的相安无事的局面,终于在忐忑
被打破了。
一个个借饷大使副使。帮办委员,会办委员……等等等等挂着各种头衔的大清官儿,每队都带着数十个挎着洋枪,横眉立目地卫队。大摇大摆的来到各处官衙,鼻子朝天的看着屋顶,随便拱拱手就撂下了一个清单。
没有别的,就是要粮要饷。每人胃口都不小,一个郡,没有上万两白银,上万石的粮食。几百人的民夫,是绝对打发不了。
朝鲜官员们据理力争。朝鲜虽然为藩国,但是也没有供应禁卫军的义务啊!朝鲜中枢,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们这样的指示!
却没想到这些太爷的脾气都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有地指着腰间的红带子黄带子:“知道爷是什么人么?大清的贝勒贝子!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还敢跟爷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想挨两个脆的?来人啊,吊起来!”
有的人好好说话儿:“咱们是借,谁家没有个三灾六难地?咱们在这儿暂时闹穷。大清朝鲜宗藩二百多年,借点儿东西。就屈死你么啦?咱们打借条,又不是不还!咱们不还,你还可以找朝廷说话嘛!爷是旗人,还能冤你?大人要想就好好想想,来人啊,把大人保护起来。省得大军闹饷吓着了,还有,把大人的家眷也保护起来!老爷我也先去瞧瞧大人的家眷去…………”
有的人分外的干脆,绝对属于旗人当中的干员。借据清单一撂,看朝鲜官员面露难色之后。一句废话不说,手下就朝天开枪,先把朝鲜官府的吏员吓走大半。然后派兵去封仓库,封衙门,接收各处权力机构。朝鲜官儿有半句废话,先掐监入狱再说。同时还撂下狠话。
“爷在这儿,你打呀?现在爷带着兵,欺负你是为了公事,不算好汉。等爷交卸了差使回京城,等你上门儿来!爷住鲜网胡同,老诚王爷府!到时候单对单,爷还让你一只手!”
大清旗人和兵痞组成的队伍,蝗虫一般的席卷了大同江两岸的朝鲜地方政府。上到监司府使,下到郡曹,没有一个不给他们保护了起来。有地忍气吞声的配合起这些大爷们开始征粮征饷,有的飞章到朝鲜中枢去告状,有的还相当强项。在满清帝国主义的压迫下表现除了高昂的民族气节…………但是归根结底到了最后,几天之内,一车车的粮食军饷,在朝鲜本地民夫的驱使下,向平壤郊外的禁卫军帮办大臣衙门送去。
有地手下还劝那些旗人大爷:“这些咱们自己全留下来不好么?干嘛送给那个姓徐的?才二成,打发叫花子呢?”
旗人大爷们往往回身一巴掌:“你懂个屁!这是藩国。闹出事情来,没他地收条儿,咱们能扛着?大树底下好乘凉!阿弥陀佛,但愿这位爷能多撑一会儿,咱们也能多捞一点儿,京里的亏空,就全指望这次了!”
大清光绪十九年的年中,朝鲜大同江两岸,在徐一凡的刻意安排下,朝鲜人民陷入了满清帝国主义的残酷压榨和搜刮当中,虽然去年才遭遇水旱灾害。但是朝鲜人民仍然在短期之内被迫提供了大量的粮食物资,还有大量民夫参加了平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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