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躲到哪里去了?”蓝雀脚不沾地地忙了一上午,眼看着到了午时,青帝庙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看这人流的情况,竟然有超过前几日开脉大典时的趋势。
蓝雀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麻雀,里里外外都受着煎熬。她万万没想到,趁着她和狗丫儿去找铁翎真人哭闹青帝庙的时候,殷大真传竟然鼓捣出三份告示,并且在城里各大繁华场地四处张贴宣讲。
在蓝雀眼里,这三张告示,除了第三张没什么问题,其他两张的内容一旦被老祖知晓,给她赐名为“吞”都算是轻的。尤其是第二张告示里的内容,只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还他娘的灵根修炼哪家强?蓝雀心塞地叹了口气,灵根修炼哪家强她不晓得,但她知道老祖整人的手段特别强。
蓝雀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刻,距离此处百里的铁翎峰上,同样心塞的还有铁翎真人。此刻他的手上拿着一份玉简,里面拓录的正是花狸峰三分告示上的内容。在他对面,是满脸怒气的风白鹤和面色阴冷沉默不语的张墨鳞。
“掌门师兄,这件事你必须要出面管一管了,小师妹再这么搞下去可是要捅出天大的篓子来!”风白鹤见铁翎真人不不表态,便再也忍不住火爆的脾气大声道,“你看看她这三不论,哪有半点宗门老祖该有的态度?不论灵根品级,哼哼,灵根品级历来是万兽谷各峰招募弟子的首要标准,到她这儿,竟然全都不论了!还什么不论年龄高低,这一条就更是离谱,我就不信她花云裳会招一群老棺材瓤子入她的山门,分明就是哗众取宠。第三条,招收凡人也就罢了,偏搞出个远古修士露禅大君来,我倒要问问以掌门师兄见多识广,可知道这位露禅大君的来历?”
铁翎真人苦笑着连连摇头,转而问一直在边上不发声的张墨鳞道:“纯一对于此次花狸峰招募新人的三不论,可有什么看法?”
墨鳞老祖沉吟道:“依我看,第一条虽然不妥,顶多就是扫了我们这几峰的面子而已,倒也没大所谓。相比之下第二条则要麻烦许多,招入一些老弱病残倒也无妨,怕的就是小师妹一时不慎,让一些心怀叵测的散修凶徒借机潜入山门,那就不妙了。”
见铁翎真人面露沉思,墨鳞老祖接道:“其实我最担心的反而是第三条,招募凡人。这个口子一旦开了,怕是后患无穷啊。咱们蛮墟荒原说起来有七大宗门,实际上却是蛮皇武氏一家独大之局,就算把咱们六宗绑在一起,都无法撼动其根基。而武氏之所以能够容忍咱们六宗自立于皇城之外,明面上的理由是恪守当年与道虚上人的一纸盟约。可道虚上人进阶化神不知所踪距今已有四五千年,特别是最近这三千余年,他老人家再无只言片语的消息传回六宗。依我看,那份盟约在武氏的眼中怕是真的只是一张纸了。也正是担心武氏恃强凌弱,撕毁盟约,这些年我们六宗才一忍再忍,生怕哪样做的不周,被其抓住辫子借题发挥。大家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万兽谷开始招募凡人,这其实就是踩到了武氏心中的那条红线啊!武氏历来所奉行的都是仙凡隔离之策,除了他们武氏一族,其他各宗绝不许与凡人牵扯过多。”
铁翎真人叹了气道:“纯一所说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好在这是在我们自家的地盘上,云裳即便招些凡人,根脚也大都在咱们万兽谷,与武氏没什么关系。另外郡王府那边,就要辛苦纯一走得勤一些,万一武青衫有误会的话,也好及时与他说明白。”
铁翎真人拿出自己独门的和稀泥绝技,先安抚好白鹤与墨鳞,又说云裳山门新立,正是起步艰难的阶段,为了壮大山门犯了不择手段的毛病也是可以理解的。等此间事了,他还会再跑一趟花狸峰去与云裳说清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墨鳞与白鹤两位老祖明知掌门师兄又在偏袒小师妹,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怪只怪最能与铁翎真人针锋相对的巨猿老祖最近正值冲击金丹后期的时候,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平日里都是闭关修炼极少出门。若是巨猿老祖也在这里,合三人之力倒说不定能将花云裳这三不论给彻底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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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雀在青帝庙里转了一圈儿,虽然处处可见忙碌的门下弟子,却就是找不到殷勤的影子。好容易被她发现躲在角落里睡觉的殷公子,气得她提起殷公子的耳朵道:“大家都在忙碌干活,唯有你一个在这边偷懒睡觉,像个什么样子?”
殷公子呵呵憨笑,正要解释,又被蓝雀打断道:“你可知道殷勤哪里去了?”
殷公子反问道:“他不是和你说过,他要弄那个幻象的阵法,需要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就在临街租了间客房么?灵鹊姐和他一起去的。”
蓝雀一拍脑袋,真是忙糊涂了,殷勤一早倒是提过此事,可这都两个时辰了,弄一个破幻阵哪用的了这么久的时间?她转念一想,殷勤是带着狗丫儿走的,这两人之间可是没少结仇,去到客栈这么久都不回来,别是出了岔子又掐起来了?
蓝雀胡思乱想地正要往客栈那边去,却见殷勤手里拿着个梳妆盒大小的东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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