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家骥在望远镜里,把在这座当地老百姓称为土地山的小山上,布防的日军的阵地看个一清二楚之后。他猛然发现这个土地山的地势比起《亮剑》中那个李家坡来,还要易守难攻的多。
土地山左右两面是高三四十米的悬崖,后坡虽也能上人,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总不能让部队一字排开的给小鬼子当活靶子吧!
正面进攻最多能够摆得开两个连的兵力,而要面对的敌人却是火力极强的且有坚固工事依托的二百多日军。两个连两个连的住上冲,这种蠢事是人都不会干。
本来程家骥觉着自己还可以向《亮剑》里的李团长学习,用在炮火掩护下土木挖掘前进, 这个方法倒是可以让独立一百旅的人马,推进到离日本人阵地比较近的地方。只可惜这个地方的日军的头上可是有盖的,别说手榴弹了,就是迫击炮的炮弹也打不穿。不能摧毁对方的火力点,那这冲锋的起跑线离对方越近,自家的伤亡的速度也就越快。
有些时候战争并不是勇敢的比赛,何况程家骥深知一九三八年去更日本人比单兵射击能力,那是笨蛋才干的事。
总之这个土地山不是一般的麻烦。
当然要是独立一百旅拼着伤了部队的元气,拿出所有的部队轮流前后夹击,或许在负出沉重的代价后,能用至少三四倍于日军的代价在短时间拿下这个高地。
“要不,用一个营加上一个炮兵连看住这个中队,集中旅主力先拿下芦祚再说,反正这座山的日本人也下来。”这可是文颂远头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软话,他再是勇猛也看得出来,日本人的这个据点不是光敢死就能拿得下来的。只是他的谋略水平实在是一般,这不,马上就有人反对了。
“不行,不说到时候鬼子两面进攻了,就是在我军向芦祚发动攻击的时候,这伙鬼子从土地山用炮火敲咱们一下,那也受不了。这座山与芦祚镇的距离太近了,不拿下来,这两百多装备精良的鬼子随时可以在背后给咱找点麻烦,那样太被动了。”高士英十几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部队在无依托作战的情况下是最脆弱的。要是到进真得让日本人来了个前后夹击,成军时日尚短,基本上没有在全面被动的逆境中,作过战的独立第一百旅,极有可能全军崩溃。
虽说独立一百旅到现在为至,与日本人作战取得的战绩极为辉煌。可是战场是世间最变幻莫测的地方,上一刻的无敌雄师,下一刻兵败如山倒的事情在战争史上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
“要是组织一支敢死队从两侧的山崖攀上去了。”本来作为败军之将于俊才是不想多说什么的。可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些刚才那些在失败的进攻中倒下的弟兄们的尸体,让他心里燃起的复仇的火焰,使他实在无法在这件事情上,做到置身事处。
听着自己的这些部下的建议,程家骥心里更烦了。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对这种工事坚固重兵(相对于要防守的地域来说。)布防的据点,要么派兵力监视起来之后,暂时置之不理。要么就只有花大代价强攻了。
“要是老子手上有足够的炸药,就象一战中的英国人炸掉了德国人的一个师那样,直接把日本人炸上天。炸药?!”想到这里程家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带着那几个部下回到了设在芦祚镇外的临时旅部。
四月八日凌晨五时,独立一百旅临时旅部的帐篷。
“旅座,徐参座来又电催了,问我们什么能够拿下芦祚。”邱少言此时已经是独立一百旅的少校电台台长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程家骥接过电报后挥了挥手,示意邱少言回避一下。
“徐参座又催了。”程家骥连电报都不必看也知道其中的内容,无非是催促自己尽快拿下芦祚,争取在今天午时前进抵苍山城下。
“兴许是二十军团吃不住劲了。”高士英见帐篷里的气氛就象葬礼的现场一样让人难受,就说了一句题外话来缓和一下。
还真让他说中了,经过一夜的激战二十军团不真得有点吃不劲了。不算普通士兵的伤亡,单是旅长就阵亡一名重伤二名,中级军官损失的那更是不计其数。急得二十军团的那位军团长已经顾不得上下级的情面,直接向武汉呼叫援兵了。
在这种白热化的搅成一团的血战中,日本人也好过不到那里去,也是连连告急。
双方实际上都承受不起这种自杀性战斗的巨大伤亡,可偏偏部队都搅在一块了,那一方稍稍一松劲那自家的部队就全垮了。
所以双方都是一面苦苦支撑,一面向上头叫苦要援兵。
委员长在接到电报之后给了战区司令长官很大的压力。可是眼下也只有徐参座麾下的这两万人是机动兵力,可出击支队也只有在占领苍山城,再会同第二集团军击溃至少是逼退台儿庄当面的日军之后,才能抽出身来去给二十军团结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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