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与日军接触的是文颂远率领的左路军,在一个由前江湖人士临时编成的加强连的前导下。进攻开始不过十几分钟,左路军的兵锋就在日军的防线上撕开了一个正面宽达一百五十米,纵深超过二百米的口子,
这些江湖上的老手,干这种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勾当,是最有心得了。对日军而言,更可恶的是这些中国人身上还穿着地地道道的日本军服。
仗着过硬的偷袭技巧和让真假难分的伪装,左路军的先头连的进展十分顺利。仅仅十几分钟里,一个中队的残部的小鬼子被这些人用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江湖上怪招,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到有日军发觉是中国军队的偷袭时,左路军已经突击到了离日本人的联队部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同时右路军的也突击到了日军防线的纵深地带。一时间枪声大作,整个庄子里象开了锅的热油一样人声鼎沸起来。
最先与左路军正面交上火的是日本人一个中队规模的巡逻队。
毕竟是身在前线,加之白天的战事很不顺,中国军队又在黄昏前后调入了数目不详的援军,日本人的警觉性这回还是挺高的。除了第一线部队之外。新任联队指挥官春上景次中佐在第二道防线上也安排了一个中队的巡逻部队。若是只有几百中国军队敢死队的偷袭,日本人的这个比较齐整的中队还是能阻击一阵子的。在春上景次想来,只要这个中队能够顶上半个小时。那整个庄子的日军就能完成集结,日军就可以给予偷袭的中国军队以当头痛击。从一点上看春上景次的指挥能力比他的前任强了不少,也没有当时日军的中高级指挥官中那种十分普遍的狂妄自大的坏毛病。
不过春上中佐虽是做了他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布置,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中国军队在苦苦十余日后,还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程家骥安排的这次夜间突袭,从中国军队投入的兵力上看,称之为强袭也毫不为过。三倍以上的于敌方的兵力,就是正面进攻,在日军的空军不介入的情况下也够小鬼子喝一壶的了。更别说在这样的兵力优势下,中国军队居然还是采用了夜间偷袭这种很不讲武士道精神的战法。这下一子中国军队可是和“大日本皇军”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说来也巧日军的那个完整的警戒中队正好与左路军的先头部队正面撞上。中国军队先发现的日军,亲自带队的文颂远先让田家富这个地地道道的前日军上尉,用标准的甚至带有第十团师的大部分官兵的家乡口音的日语,抢先询问对方今晚的口令。这一招果然骗过了头脑简单的日军,直到中国军队展开队形向日军集中开火时,日本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直筒筒站在那等死。左路军先头连的装备的又大多是自动火器,不到五分钟,日军这个今天黄昏时才调上来的有一百三十多人的中队就被基本上消灭了。这已经不是在战斗了,而更象是一场屠杀。
枪声一响,左路军就更没有顾忌了。左路军直接展开几路人马,同时向日军的防线的纵深地带赴了过去。其中一路刚好冲入日军的联队指挥附近,虽然没有能直接打掉庄子里日军的指挥中枢。但也迫使春上景次中佐紧急转移的联队指挥所,从而导致庄子里日军第四十联队失去了统一的指挥。
枪声响起后,参加夜袭的中国军队各部都对日军进行的猛烈的攻击。开战伊始就失去统一指挥的日军,刚开始倒也能各自为战。只是两军之间的数量上的差距太大,且中方是有备而来,日方是仓促应战,战场上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中国军队手里。日军的主力已经开始在收缩防地了。
被中国军队分割包围的小股日军,往往很快就被中国军队逐个围而歼之。就算是有个把阵地一时拿不下来,中国军队的大部队也并不与小股日军纠缠,只用相应部队先把日军围住,而大部队继续追歼日军。
中国军队各部越战越勇。尤其是第二集团军那个暂编团充分的发扬了西北军擅长夜战近战的传统,用大刀砍日本人脑袋砍得很是顺手。有些下了决心要“生在陕西,死在山东的”的陕西老兵杀得性起,纷纷把砍下的日军头颅用解下的日军的鞋带穿过日军脑袋上双耳环系在腰上。那种两眼喷火,腰间再挂上个日军人头的狰狞,颇有几分二千年前秦兵的“左手提人头,右手夹生虏”的遗风,让日军见之即闻风而逃。(怪了,日本人不怕死,倒是最怕头被砍下后灵魂不能还乡。可能是怕死后成了中国的孤魂野鬼被十殿阎王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吧。)
这种情况被文颂远这个混世魔王发现后。头脑里从来没有骑士风度这个概念的文颂远,马上命令部下将几十被打死的日本人脑袋割下,让一个连队选上几个人挑在刺刀上,故意让日军看到,然后大队再向日军发起猛攻。这一招更是加速了日军的崩溃速度,不但左路军当面的日军各部纷纷做鸟兽散,就连其它方向的日军也纷纷向庄外逃去。自从“七七”事变侵华以来只知前进,不知后退为何物的日军第十师团第四十联队的抵抗意志,至此彻底瓦解了。
从庄里各处退下来的日军纷纷向台儿庄北门拼命逃去。就连才上任不到几个小时的联队新指挥官春上景次中佐,也被裹在溃军中向台儿庄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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