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二千多能战之兵吗?除留一部分部队死死把着浮桥外,大部队向西成环形展开。时下对咱爷们真正有威胁只有猫在城里虎视眈眈的山下奉文。还有要防着两边的鬼子,派小股精兵来偷袭夺桥。东岸的日本人多是多,可量他们没强行进攻的胆。鬼子还指着这座救命桥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中原规一这个聪明人是不会来碰咱们的。还有,赶快派几个人过江去跟行营联系上,这是个要紧事,就让三宝跑一趟。他水性好。”程家骥在这上头。看得挺准。投鼠忌器的中原规一生怕逼虎跳墙,刺激得对手烧了浮桥,到时来个一拍两散。连炮击西岸都不敢,更不用说强行以重兵夺桥了。
“军座!日本人如果学咱们当初那样,找个水面窄地地方泅渡那可就麻烦了。”刘以诚地担心也是有其的道理了,即使是旺水期的此时,这条水缓河窄地钦江,也断然称不上什么天险。否则新二十军自个那能那么容易就强渡几千人过来。
“先不说,中原规一有不有在主任那个“老狐狸”跟前杀过江来的能耐。就算他拼着损兵过半侥幸成事。那也非得无气大伤不可。再说人家家大业大的。可比不得穷人一身轻的我们。阵前抢渡?对面的鬼子带着的那一大堆的战车、汽车和不计其数地辎重咋办,都炸了?扔了?就算中原舍得。没了这些东西。他拿什么去挡接着就要攻击钦州东门地这几万大军。”程家骥说的这席话。让刘以诚彻底明了了,眼下中原规一所率地这股回家可归地日军正外于何等尴尬地境地。
身体还很虚弱的程家骥。说了这么长时间地话,已是精力透支了,实在撑不住的他,正待要躺下休息。急匆匆闯起进门来的田家富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将军阁下!对岸的日军打旗语说他们代理司令想跟您会面。他们表示双方只各带五名随从,地点就是浮桥中央。”
程家骥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只见他眼中精芒一闪便小声吩咐道:“家富,你让马上让人用旗语回他,一刻钟后,桥中心见。”
一听程家骥想都没想居然就答应了,刘以诚在大惊失色之余忙力劝道:“军座,要防着鬼子使诈。”
满面病容的程家骥没有立时回应刘以诚的担忧,而是对着站在一边的冯南生以紧定不移的口气命令道:“冯医生,你刚才给打的是什么针,再来一下。”
程家骥虽因或多或少受过后世平等思潮的影响,平日待部下们恩多威少,可说到大天去他毕竟是一军之长,真要固执起来,还真没人拦得住。而唯一能在关口,挡一下的文颂远,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兴致勃勃的在五个随从的名额中,给自己抢先号下一个位置。
因又打了一针吗咖,苍白的脸上有些血色的程家骥在被几个护卫扶下楼前,看着刘以态那一脸的忧心仲仲,心有不忍的程家骥凑到刘以诚耳边耳语道:“子俊,你且放宽心,要是日本人真不成器到,连他们视为精神支柱的那个劳什子的“武士道”,都公然半点不讲的地步,我巍巍中华也就不至于会摊上这场千年浩劫了!”
少时后,众目睽睽下的浮桥正中央。
当程家骥看到会场上那张军桌拼起来时,表面功夫还是很到家的日本人,早已恭候在那了。
程家骥走到行军桌前,对肃立站在自己近前的那位应该就是正主儿中原规一的日军中将,抬手示意了一下,便一屁股坐在了这位在程家骥看来长得大可去抢“木村拓哉”的饭碗对手面前。
程家骥这一“无礼”的行径,让中原规一身后那五个鬼子官佐都面露不愤之色,文颂远等几个人也不甘示弱立时还以颜色,就这么着,会面一开始,“会场”上就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若是双方都有顾忌,怕伤了自己的主官,没人会怀疑两下里立时会在这浮桥上干起来。
倒是本该最愤慨的中原规一,却心平气和的紧跟着程家骥坐下了。
两人这一座就是足足五分钟,直把两岸盯着这里的成千上万双眼睛都快急出血来了,方才由帅得掉渣的中原规一先挑起了话题。
“程将军之大名在下与同仁闻名久矣,今日得见,中原有一言请教。贵国历史上有过金国、元朝、清朝,那个时候你们汉人不是也能安居乐业吗!到头来满人、蒙古人不是都成了中国人吗!为什么一衣带水的日本人和中国人不能合为一体。”中原规一的话,让在场的大部分中**人惊讶其汉语之纯正的同时也陷入了一头雾水当中。
程家骥却是唯一能听得出中原规一话中的含意的人。对方这是在以古喻今,为日本人入主中原的“合法性”找正当理由了。若是换了钱绅或是刘以诚来,没准,还真会和中原规一来一场引经典的论战。可这些在逻辑上漏洞百出的话,独独对来从二十一世纪的某个连岳飞、戚继光这样的民族英雄,都会被某些社会地位“崇高”的“叫兽”们,嚷着要“请”下神坛的时代的程家骥有着“莫明其妙”的巨大“杀伤力”。
被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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