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这次很不高兴。你们赚到一次,就已是烧高香,要是想再得陇望蜀,是不是不得太过了。我们老板是什么来路,你们也大致心里有数,要是坏了规矩,大家都不大好吧。”秦冬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场面话,对方不一定当回事,而他此来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只不过钱参座有交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亮底牌,花点钱把人和货赎回来。下次走货,多派些部队。给船上加强些火力配备。靠着海岸走也就是了。
“小兄弟,你说话不要太绝对。你先搞搞清楚,这方圆几百里的海面。铁鲨旗可是说一不二。就算你们真是陆上猛龙,下了海,总斗不过海底的蛟龙吧!”林先生话语中的火药味是越来越浓。对面的来路,无非就个把贩运私货地军中长官罢了,有什么好牛气地。这种事他一年总要经办个好几起,无论广州的梁思源的人、还是两广地方上地各路诸侯,甭管在陆地上。多么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只要到了海上,最后没有不向铁鲨旗低头的。他之所以这么想要把这档事谈下来。也是奉了大当家的差遣。
虽然在海上横行无忌。可铁头鲨并不狂妄。这些有兵有枪的兵大爷们究竟不好惹。要是逼急了,在陆上追杀铁鲨旗在各地的线人。也是个麻烦。所以那位名动两广海面的大当家意思,也是不为已甚,只要对方能对铁鲨旗在海面上的霸主地位表示“尊重”也就行了。目下,林先生最担心地就是,如果双方就买旗地事情谈不成,自己就把人质和货交了出去,那已方就没什么凭仗了。
“林先生,本来这件事,敝上是想息事宁人的。可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你有两条路可选,一还我们货与人,我们付钱了事。今后地事情就一码归一码了,二你要是非要两件绑起来地谈,那贵我两方就只要别别苗头了,不知道海底地蛟龙,有没有出水换气的时候。”秦冬生最后一句话,让人听得阴森森地,好不渗人。
“年轻人,你这话大了些,恐怕将来是要吞回去的。”林先生刚才只是有点上火,这下子可是动了真怒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外的精壮小个子,也就是在叶家集大显过身手的那位能双手使二十响的龙四,向门内,把身子靠了一靠,他这轻描谈写的一靠,立时让林先生威胁到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怎么着,要动武!”林先生语带轻蔑的说道。
“没那个意思!”秦冬生确实没有扣下对方派来的这位颇为嚣张的谈判代表的意思。一来这会伤害到做为人质被扣在对方手中的那三名官兵,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方敢有恃无恐的让这么个书生来,一定有了万全的安排,只怕是扣下也无用。
“请你转告一下贵当家,你们在香港的几处销货下家,已在我们老板的控制下,若是不想为那几船不值当啥的石头,断了走了三四年来的这条“黄金路”的话,那就请贵方把货物和人,在天黑前送到小闸码头来。我就在这里等,如果贵方误期,后果自负。”凭心而论,尽管通过在香港门徒众多手眼通天的杜老板,掌握了铁头鲨的部分销赃渠道。可程家骥和钱绅本并不想用出这最后的杀手锏的。只因,来上这么一出后,非但船主的身份很难再保密,(能在香港盘得了在当地已是根深蒂固的铁鲨旗的底的,就那么几个人。)而且也算是跟人家正式结了梁子。可要乖乖的给海匪交保护费,更是程家骥、钱绅所不能接受的。这其间倒也不全是因为面子上,下不来。主要还是因为随着部队的需要日益增加,新二十军的海上走私的规模会越来越大,要是这回服了软,就算现在能暂时用钱买个平安,可老是这样受制于人、授人以柄,从长远来看,还是会得不偿失的。一句话,屈服不是程家骥、钱绅他们几个和他们缔造出来的新二十军的性恪。别看林先生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可骨子里也是**的角色。
他站起来身来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就没什么谈的必要了,大家伙还是先在海面见见真章再说吧!”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要走。
“泰庆隆、文安号、大平号,林先生还要我说下去吗!”秦冬生报出这些对铁鲨旗来说至关重要的香港商号的名字,也是在赌。他赌的就是林先生知道得够多。越是知道内情的人,越是能准确的权衡这当中的厉害得失。
幸好,秦冬生押对了宝,林先生这个专门负责谈赎货的人,在铁鲨旗中的地位还真不低。
虽说,秦东生报三个商号都是铁鲨旗在香港码头上现在最大的合作伙伴,可真要是出了漏子,对有着后手安排铁鲨旗也不是什么弥补不了的损失。让林先生软腿的,还是对方所表现出面的雄厚的江湖势力。要是因这点小事,铁鲨旗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些相当隐密的销赃渠道的强势势力,结成不死不休的死敌,还真不是林先生能担待的事情。
“交人和交货时,我方会按你们指定的赎金三成支付的赎金的,另外请你转告贵当家,我们老板衷心希望今后贵方今后不要再动我部的货物了。如果,贵方有兴趣和我们老板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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